正文 56.元母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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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一切生機都在流逝的荒,樹木在老化,不論幹旱死去或是靜靜的枯寂矗立的,枝幹黑化,草根脆成渣,石塊斑駁剝落;地上幹透的苔蘚斑深深淺淺的一塊一塊的,幹脆的黑色沙土踩一腳冒出一團土氣。“這裏。。。。讓人不舒服,”天空灰色的,沒有雲也沒有風,“好荒涼。好冷。”吳雅琪緊緊扯住鬥篷,不安的剁剁腳。
“。。。。。。。。”詹詠夕心想,給兔子帶進坑的節湊嗎。
“不是說來的是水屬性的秘境化靈的地界嗎,怎麼感覺來到了域外荒廢的星域呢。”祁運琢覺得太過於安靜讓人有種天荒地老的感覺。
“感覺所有的一切在變老。”
“別嚇人啊。”吳雅琪忙看自己的手。
等他們往層層的風化剝落的一座座石林走,看到的多是風化的石壁,踩在腳下的土變成粉末,一雙雙的腳印清晰的延伸。
“這地方好古老。”兔子感覺不到半點能量波動,“比地球戈壁風沙還無趣。”
“。。。。。。。。”
詹詠夕沒感覺到能量波動,但是魂海上的花卻是“噌”的浮現在眉心,是一朵迷你的散發三色毫光的靈霄花。
“是有風的對不對?永哥哥,是不是有風?”
“沒有風。”詹詠夕站住,看祁建白幾個:“荒獸過來了。”
頂著一股股的沙土,風沙漫漫,就像滾滾奔流的水浪奔湧過來。
“嗖嗖嗖嗖”
祁建白先將弓弩拿出來射擊,箭羽拐過一個風化的石壁,迎頭撞上一馬當先的沙土團,箭弩上的能量沒有出現預想的爆發殺傷力,反而是被一幹風沙吞噬,當先的那頭荒獸更是體型變大,轉頭將周身的小股荒獸吞噬,風沙裹的身體變得更凝實更生動,形態像是一頭岩狼,高一米六,長兩米八,毛發如一粒粒沙土組合,眼睛沒有光影隻有黑灰兩色,眼睛冰冷陰沉沉的。
“嗖”速度非常快的衝過來,祁建白手掌推出金魂化劍,“嘭隆”一聲,切碎了荒狼,掉落下來一堆沙粒,荒狼摔出去滾兩滾,再次爬起來,卻是身形變小了一圈,並無大礙。隨後來的散入沙土的荒獸奔湧來,給荒狼吞噬一些,又再次變大,速度更快,影子如風,跑到石壁上,俯衝而下。選擇的目標不是祁建白,而是柔弱的吳雅琪房沁瑛。
詹詠夕躍起,冰元訣噴吐冰氣,硬是將荒狼凍住了狼頭和半個身子。前麵奔湧來的荒狼衝過來,祁建白讓所有人都往石壁上跳,居高臨下的攻擊荒獸潮。
荒獸與之前所見的完全不同,在外麵的是蠻獸,有血肉身軀,噴吐的是星辰虛空流毒能量。這些荒獸沒有血肉身軀,和沙土混合。沒有元素能量波動,沒有虛空流毒攻擊。它們的攻擊很是隱蔽,噴吐的氣更像是風沙霧霾,渾濁鬆散。
祁建白等人都戴上了頭盔,手上也戴上手套。但是防護服似乎擋不住這一股股的霧霾粉塵黏糊糊的附在防護服外,防護服有老化的跡象。將防護服包裹在魂元罩裏,魂元罩立刻就被那股股霧霾吞噬,荒狼的個體變大的數量不斷增加。噴吐的攻擊的霧霾狀的灰氣團更是如長帶如練如軟刃,也像它們的舌頭拉長,韌性增強,鋒利度增強。“不好,它們在吞噬我們的魂元變大變強了。”
“槍彈沒屬性,看能不能擋一擋。”
祁延徵幾個聽了恍然大悟,怎麼忘了。隻是槍彈的威力穿過荒獸的身體就像打在沙土上,也不知道荒獸死沒死。子彈很快的消耗,用上迫擊炮也是轟擊的沙土崩塌,荒獸還是沉寂一下又再次冒頭。
詹詠夕用冰元訣打出去,凝結的荒獸,再打碎,荒獸的個體就給打回原形的,但還是不能湮滅。
軒文旌的土屬性能使沙土凝固,但是維持的時間很短,被困的荒獸在裏麵吞噬魂元的能量,反而變強。
吳雅琪和房沁瑛的木屬性本來是能克製沙土的,但是木屬性要有水輔助生機,兩兩凝聚的力量比荒獸的力量高才可以吞噬沙土的力量。水屬性的祁延徵配和兩個的木屬性,大多是失敗,魂元被荒獸吞噬,將荒獸喂養的個體更大。荒獸的毛發越是凝實,力量越大。
“當啷。”
形如長長的舌頭的荒蕪能量,卷過祁建白的刀,發出了金屬相擊的聲音。
“有什麼辦法滅了它們?”
祁建白用火魂,以牧杉的漫天火鴉魂技,一波又一波的焚燒,火對於大多的野獸都有殺傷力。就這麼釋放火魂群殺技,祁建白有一種玄妙的感覺,他之前和流天犀在戰鬥,火鴉繞枯樹盤旋,以及在前麵的自己感歎高手孤寂前路蒼茫的“黃龍斬”,到了此刻有隱隱的自己魂技磨合成的感覺。
“黃龍斬”
金魂元的鋒利,將衝上了的荒獸絞碎,散落的能量被後麵的荒獸吞噬。
混元一氣不停運轉,將荒獸的荒蕪能量吞噬,再凝聚自己的魂技,不再是黃龍斬,混元一氣將荒獸鎖定,氣旋分化,每個荒獸的頭頂被鎖定不能前進,掙紮著。
“天淨沙。”
奔湧來的一波荒獸被一股強大的金火炙烤碾壓,落在地上的隻有細細的粉塵。
詹詠夕的冰元訣攻擊隻能是將荒獸打回原形,做不到湮滅。吳雅琪房沁瑛祁運琢的木屬性大多是給荒獸投喂,祁延徵的水屬性魂刀更是送大補藥,四個人配合的合擊還是摸索之中,十次攻擊有九成半浪費魂元,加上軒文旌的土屬性攻擊固定凝固,才堪堪頂一頭荒獸的攻擊,其餘的就是靠祁建白淩厲的的金元釋放攻擊。詹詠夕的冰元訣也是隻照顧下祁建白的背後一側的荒獸攻擊。
“噗”
粉狀的沙土落地上,再沒有荒獸過來。除了祁建白和詹詠夕,祁延徵幾個身上都冒了冷汗,四肢還負荷使用魂元發抖。
“沙沙沙沙”
有人踩在沙土的聲音,祁建白等人看過去,從石壁後轉出來一波人,前麵的人戴著灰黑色的頭盔,密實的防護服有外袍裝飾,深藍色的衣袍泛著冷冷的隔絕塗料毫光。從身形看,正是夜月春,冷元樓,冷元舫等人。夜月春走過來一步:“哎,過來說句話。”
祁建白知道就是叫他,站著沒動。
“祁建白,說句話不敢嗎。”
“你說。”祁建白也隻是稍稍往前走兩步。
“你是不是晉階將境了。”夜月春心裏多別扭,他資源不少修為輸給一個低等星的同齡人,不能平起平坐這算什麼事。
“不管你是哪的,但是有些事你或許要了解。不是我跟你說,是將境的人同你說。”
“誰?冷軍長?”說著看冷元樓一眼,當初他冒用牧杉的名義參加的會議,牧杉是冷複霜的手下,不是冷元樓的。
“也行。”夜月春說著看詹詠夕:“你的那個小跟班,我想帶走他。”
“你帶不走,你也別想帶人走。”祁建白想,婚沒離算是他的妻子呢。
“我會親自問過他。”夜月春說著,“你憑什麼進了我們黑珊瑚的地界,你心裏有點數吧。在這裏,我們可以先合作。”
祁建白看他們身後的一大眾人,“怎麼合作?”
“一起殺進去尋寶,殺怪後可以點數分寶貝。我們也不占便宜,五五分。”
“好。”祁建白不想和夜月春打打殺殺的耗時間,畢竟是來尋寶的。
過來和詹詠夕幾個說:“聽到了,先殺怪。”
荒獸的數量還真是越來越難纏,個頭更大凶殘的殺傷力也是可怕的。不僅僅是青岩狼,還有虎豹,更多的是一些叫不上名,像蠍子但卻背生複翼的飛蠍,是蝙蝠的膜翼卻是長著蛇尾的飛蛇,還有一種長著人臉的翅膀上長出五爪的鷹怪等等,吐的不僅僅是粘附吞噬魂元罩的灰霧,而是鞭子一樣的抽打過來,打的不是人的身體,而是魂元。將人的魂元吞噬消耗超過人的氣血充盈的一半,人馬上就萎靡下去,甚至是年紀的衰老。夜月春帶的人太多,又是攻擊為主防禦的人才不多,給吸走大半氣血的人容貌變老,行動遲緩,還有人為此送命給抽盡氣血倒地變成枯骨。
“天淨沙,湮滅。”
祁建白再用殺招,荒獸給大範圍的絞殺,剩下的一些嗚咽的低嚎飛進了一個深深的黑洞。
“老怪的巢?”夜月春站在邊上看,他的手下一人想丟一個燃燒彈進去,他們打殺荒獸總結的經驗,荒獸還是怕火,也是如此他們手裏的槍子殺不死,但是擋擋還是可以的,有冰屬性的或是雷屬性的就多殺。或是用上火器,夜月春的暗雷,冷家的大少冷元樓的冰魄劍,二少的寒水如刀,群殺技大殺四方。夜月春的副手笛楓風刃也是如一道道跳躍的光影,說是風,更像光。
“別動。望風而逃的鼠輩,我們跟上。”夜月春說著看眼祁建白。祁建白當下跳進去。祁延徵軒文旌等也跟著,洞裏的光隻有四五米的光亮,通道是寬大的,隻是穿進去沒有光亮後居然就是有岔道,祁建白幾個就是走一個,曲折蜿蜒,寬窄不一。到裏麵感受到的氣息就是荒涼和冷到骨髓的冷意,還好幾個人都懂得清靈訣的運轉,將這些不適排除。祁建白莫名的站在前麵不動,詹詠夕在最後的,上前看,前麵洞口處是霧氣彌漫,隱隱的有一棵樹。夜月春等人出現在另外的岔道口。
“嗖——嘭隆”
有人動用了炮彈轟炸,卻沒想炮彈反彈回來轟炸發射炮彈的人,岔道口給轟塌,也不知道傷亡多少。
看來要大炮槍彈都不起作用。
祁建白的劍是以金克木的屬性相克,金芒如烈陽,荒樹的枝幹層層疊疊的如臂擋車,祁建白的金元火魂如一滴金淚,灼灼如陽將一道道的樹枝絞碎,就是霧氣也被這道金元火芒絞盡,露出一棵高聳入雲霄的鬆針葉子,銀杏葉子,對生葉子,輪生葉子並存的古怪大樹如一座直徑百米的石塔一樣,那些樹葉就是從樹塔長出不同樹枝樹葉的枝幹上的,看上去更像是許多樹長在了一座石塔上。
“祁建白,有什麼寶貝誰搶到就是誰的。”夜月春手裏捏著金剛琢,他的雷屬性對樹木是毀滅的打擊。
“那個寶寶,你家的地界到底是誰說了算啊。”詹詠夕對於一路跟過來的白泥鰍寶寶非常的困惑,到現在好像明白了一些。
“就是它,霸著我唯一的靈泉。我能怎麼辦!”白寶寶一臉的委屈。
“你家少爺就是將境的也不見得奈何了它。”
詹詠夕的眉心三色靈霄花閃閃,躍躍欲試。詹詠夕將新造的弓弩拿在手裏。步法迷離交錯,身影看是在原地轉了兩圈,實際已經到了三米外,再就是十幾米,弓箭搭起,對著樹幹射擊。
初初隻是一條線,到了三米時候交錯出一個交叉的兩條線,旋轉的箭羽狂卷樹幹散發出來的荒蕪氣轉化成推動的能源,速度更是如光影。夜月春的金剛琢分裂成兩個交錯的圓,圓中心浮現一顆迷你的太陽,將金剛琢推送,疾如風雷快如線,和詹詠夕的箭羽直取石塔的不同部位轟擊,樹幹枝條葉子噴吐出團團棉花一樣荒氣如壩攔阻,卻沒能阻擋,“啵啵皮皮”聲不絕,實質的荒氣被金剛琢轟成雲煙消散,被箭羽狂卷的吞噬,金剛琢和箭羽同時轟擊在石塔上:
“轟隆隆”
石塔的樹幹轟出兩個大坑,裏麵層層繞繞的盤疊著一條條如蛇的樹枝幹,受到攻擊,反彈出來,速度非常快,如同一條條的手臂向詹詠夕夜月春穿刺來,似乎要將兩人戳成篩子。
冷元樓和冷元舫,笛楓等人的攻擊跟著落下來,一條條的樹枝紛紛揚揚的斷了不知道多少截落到地上卻化成了灰,剩餘的荒氣被石塔吸收回去。
祁建白的攻擊天淨沙湮滅殺招更是霸氣,吞噬荒氣化成金元火魂,烈陽熾烈,劍化成了金龍,狠狠的轟擊在石塔上。
“嘭通”
石塔身再次受創,露出的坑有二十幾米,裏麵的樹枝如毛發嗖嗖的長出來,夜月春的金剛琢和詹詠夕的箭羽再次轟擊,祁延徵氣不過,將最後的一枚虹彈發射過來,“轟隆”一聲爆炸,也被他轟碎不少樹枝。軒文旌看了,將中級的穿雲箭拿出來,叫祁運琢祁延徵幫忙架台,對著石塔轟過去。
夜月春的人看了更是不甘落後,對著石塔發射了一枚枚的燃燒彈,和雷彈。荒樹覺察不妙,荒氣噴吐將樹身隱藏,似乎要遁逃。身形收縮,祁建白的天淨沙釋放,荒氣盡散,石塔果然變身成一棵隻有直徑三十米的樹,隻是之前轟擊出的坑不見了蹤影,樹木能收複自己的創傷。石塔狀的樹身長出來的葉子數目也變的少了許多,隻有耐雷火的香椿刺槐類的葉子存在。
還釋放一種臭氣,在樹外圍盤旋,隻要是有火器炮彈類擦到,就點燃將炮彈引爆,不能再對樹身創傷。
臭氣還彌漫出來,粘附防護服吞噬防護服上的能量纖維。魂境不高的人魂師境之下的都抗不住,紛紛築土成牆將岔道堵上,等於不參加戰鬥了。
吳雅琪房沁瑛和祁運琢都退了出來,祁延徵和軒文旌還跟在祁建白身後,相比之下,夜月春那邊的人數魂師境的人更多,隻是他們也就好似人多而已,對樹塔的攻擊沒有多大的損傷。就如祁延徵兩個人也是,沒有領悟大的殺招,或沒有大殺傷的利器,隻能自保站邊上看。
詹詠夕幾個人已經攻到樹身上,就踩著樹枝幹射箭。她身法快,步法刁鑽,荒樹對上她這樣身法的人實在是無可奈何。偏偏如她一樣身法的人居然還不是唯一的,祁建白,夜月春,就是冷元樓兄弟和笛楓,還有夜洛文幾個不甘落後,一個個的身影在樹枝上變幻攻擊,樹身的荒氣再次消耗,變成了隻有直徑十米左右的樹幹,樹塔上的樹也種類更是收縮,隻有香椿。被祁建白的天淨沙收走大量的荒氣,更是樹頂上的一個命灶被一種更強橫的生命體吞噬掉,荒樹頓時渾身像中風了一樣抖,玩完了,它竟然碰到了克星。卻是詹詠夕借機近身,靈霄花花影如海,鯨吞荒樹的各個命灶,一顆顆的樹核被無形的手摘走,荒樹哀嚎,傳送出求生的欲望,它希望詹詠夕能將它的種子帶走種在適宜生長的地方。
詹詠夕嫌棄,什麼樹啊,沒有用。
荒樹連連傳達意識,有用有用。詹詠夕是木屬性的魂元,它對木屬性的修為很有用。
樹木的荒氣被凝結成種子或說是果子,累累的掛樹幹上,不再攻擊。夜月春等人都驚訝的打量果子:
“這是什麼樹,亂七八糟的掛的是什麼果啊?”
不同的樹有不同的果,還有草籽的。讓人看了簡直是送個奇葩樹的名字給它。
不過有果子,就摘吧。打了半天的怪,很累。就是築牆防禦的魂師境下的人紛紛打掉土牆過來,也能撈上幾個果子。
果子收走殆盡後,樹就變成了石頭一樣,毫無生機。
詹詠夕的身影衝向樹塔下,和她身法一樣快的就是夜月春。
“你跟我回去啊我就讓給你。”
“憑什麼說讓?你沒我快。”
兩個的身法快如流星,將樹塔下的寶貝拿著玉瓶裝上,一人搶了一半。誰也別讓,誰也占不了便宜。收好站起來看,對方居然都是有玉瓶。
“你怎麼知道這是要用玉瓶裝?”沒道理啊,戊亥星不是一個低級星沒開化嗎。
“看小說上說的,不行啊?”冰鑒術上說的,這是生命水滴,諾大的樹塔,不過隻有堪堪的一斤,一人一半,就是二百五十克。
祁建白等人這時候也才落下身法,夜月春和詹詠夕卻將東西不約而同的收藏起來。
“春殿,沒有嗎?”
夜月春眼睛古怪的看詹詠夕,秘密不少啊,聽到笛楓的話沒理會。
“寶貝收了,你不走?”
“不說五五分嗎?”
“五。。。。。。”就一樣,五五怎麼分,分了就沒用了。
“你知道這裏的寶貝?”夜月春可以確定詹詠夕身上有尋寶的法寶,不然怎麼說得過去。
“你知道是什麼寶貝?”他就不信邪了。低等星一個無名的小家夥能知道帝國老頑固都未必知道的秘密。
“我覺得是寶貝就是。春殿下說話五五是放屁啊。”
“你——你怎麼這麼俗。”夜月春恨鐵不成鋼似的,“你說是什麼寶物!別訛詐。”
“它!”詹詠夕手落到樹塔一處符文上:“不是寫著嘛,天地荒輿盤瓠元母。”詹詠夕的冰鑒術已經達到了青銅級,不是白皮裝。天地荒輿盤瓠元母隻是一個碎片,盤瓠開天劈地的天地方輿,包含衍生萬物的元母碎片。
夜月春瞪大眼睛看,樹塔上是有一些形狀像符文的綹子,但是寫天地荒輿盤瓠元母的名稱在上麵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那個對我黑珊瑚很重要。隻有一個,五五分就不成形了。”夜月春試圖說服。
“行啊,你將剛才收的那水給我。”詹詠夕拿著古怪的寶器那不招人恨嗎?雖然祁建白看似不好惹,但是難說沒有人比祁建白更厲害。
夜月春當然不要把生命水交換出去,這是救命的東西。好說歹說,讓出三分之一,再給詹詠夕一個天大的人情,隻要詹詠夕日後有什麼事辦不了的,他夜月春給辦了。
詹詠夕點頭,這個好啊。雖然不知道用不用上。她和祁建白要離開樹塔,夜月春叫祁建白:
“祁建白,你先別走。他們來了,有話和你說。”
祁建白出來就看到從外麵走來三個人,當中的一人容貌俊美,一頭黑長發,用根簪子挑了前額的頭發盤成發髻,眉毛似遠山修長,眼睛裏星月如墜落水晶裏,星星點點的流轉,光影璀璨。增一分嫌高添一毫嫌長的挺直的高鼻梁,很是讓人心下惺惺,更別說那淡若春花的櫻唇,不其然的似笑非笑。目測年紀在二十七八,恍然又像剛弱冠的二十少年。
這人的身側就是三十七八模樣,相貌冷峻棱角分明的冷複霜。另外一人看上去有點儒雅,眉目像墨玖鸞,大概是墨氏家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