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芝被男人一句話噎住了，咬著唇不再說話，心裏開始是琢磨：男人第一句話就說了倆字，她也剛清醒，沒覺得男人聲音熟悉，第二句話說出來之後，她總覺得男人的聲音很是熟悉，自己絕對在哪裏聽過。
    男人看著她，緩緩地開了口，隻說了三個字：“顧銘華！”
    顧銘華？穆芝在心裏念了幾遍男人的名字，發現沒有印象，她再次咬了咬唇，看了男人一眼，試探地問道：“顧先生，那您…抓我來做什麼？”
    男人挑眉，看清了女人試探的眼神，端起咖啡，優雅地喝了一口，道：“請你來……是想問問三年前發生的事情。”
    三年前，怎麼又是三年前！
    她想起來了，昨晚的聲音，就是這個男人的……想到這裏，她心一沉，昨晚男人拿槍抵著她的感覺似乎還在，現在竟然又被他綁過來，男人會怎麼做，她心裏已經有數了。
    她低著頭，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喃喃道：“三年前的事情，我不記得了！”
    “哦？不記得了？”男人挑著眉反問道，對於女人的話，他一個字也不信。
    女人低著頭，心裏又默念了幾遍不記得了不記得了，鼓足了勇氣，抬頭看向渾身散發著冷意的男人，再次重複了一遍：“我不記得了！一點兒也不記得了！”
    回答她的是男人的輕笑聲。
    男人站起身，踱步到女人麵前，用腳尖挑起女人的下巴，一字一頓道：“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在說謊！”
    她被迫抬頭，隻能注視著男人的臉，看著他的眼，男人眼中的冷漠讓她的心都冷了。
    “我真的不記得了，我失憶了，三年前的事情都忘記了！”她被男人的眼神嚇到了，喃喃自語，說出來的三句話都是一個意思。
    “嗬……你們中間死了一個女孩，不知道穆小姐記得不？”男人放下腳，低頭看著她，那眼神，仿佛在看螻蟻。
    死了一個女孩？她想到了每晚做的噩夢，黑色的床單上，男人的胳膊摟著女人的脖頸，搭在女人的肩上，女人像小貓一般溫順地靠著男人的胸膛，她抬眼看向兩人的臉，就看到女人動作雖然溫順，臉上的表情卻凶狠，陰冷地笑著看著她。
    那個眼神那麼可怕，他說的是那個女孩嗎？那個女孩死了？對，死了的，那天腳下有好多血，染紅了自己的鞋，更燙了她的心。
    “穆小姐知道那女孩是怎麼死的嗎？”男人蹲下身子，看著女人，冷聲問道。“是誰殺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穆芝心被恐懼占滿，夢裏男人女人的笑聲似乎就在耳邊。
    她根本聽不到男人的話，雙手抱著自己的頭，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
    “不是我殺的，跟我沒關係！不關我的事情啊！”
    ……
    “別過來……別過來……”
    ……
    穆芝一臉驚恐地看著男人，慢慢地後退，她並不想跟男人對視，男人的眼神跟夢裏的女人太像了，太像了……
    “別過來……”
    ……
    男人皺著眉看著已經有些瘋了的女人：看來這個女人真的知道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