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消息很快就在班級，甚至整個年級裏傳開。
    不消半天，隨著年級名次出來，高一年級幾乎每個人都聽說了：高一（2）班的林優末，理科近乎滿分，然而語文作文被判抄襲，隻得了10分。
    這樣居然還能位列班級第三，年級第十。
    果然，還是如同傳奇一般的人物。
    眾說紛紜，觀點各異，林優末自然也不會去在意。
    用他的話說，習慣了。
    殘酷卻真實。
    高一年級周五沒有晚自習，加上月考剛剛結束，周末近在眼前，故而下午的最後幾節課，往往沒有幾個人真正認真聽。
    課間的時候，林優末原本在看書，可由於聽力極好，加上一些敏感的字詞被他的耳朵捕捉，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教室那頭的議論聲吸引了。
    那是幾個女生在討論。
    “誒，你們聽說了嗎？一中的月考，有人坐在那個學長的座位上，結果中途病了，沒能考完。”
    “那個人？你是說……”
    “對對對，就是軍訓的時候聽張雁卿提過的那個。她不是還說，一中的入學考試，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也是中途病倒，沒能考完麼？”
    “噫……你們不要嚇我……”
    “雖然我也不太相信這種東西，但是，有些事情確實沒法用科學解釋。一次是偶然，兩次還是嗎？哪裏有那麼巧。這樣下去，說不定還有第三次，第四次……唉，可憐的一中同胞們呐……”
    “同感，我突然不羨慕考上一中的人了。”
    ……
    林優末睫毛輕輕顫動，眉心微蹙，似在想些什麼。
    學校不讓帶手機，林優末也不能在職業無常app上搜查。便打定了注意，放學以後到一中去看看情況。
    “學霸，再見。”放學後，丁鑫走經林優末的身邊，甜甜地同他道了一聲別。
    月考過後，丁鑫似乎就開始喊他“學霸”，前來問問題的次數好似也多了一倍。
    對此，王浩宇也是納悶：
    “你說她座位在第四組第一排，你我在第一組最後一排——隔著一整個教室，她幹嘛總是來找你呢？”
    林優末耳廓一紅，不說話。
    五中和一中到底是兄弟學校，盡管不處在同一區，卻還是有一班公交車連通兩校。
    林優末走上公交車，裏麵很擠，似乎連站著都十分困難。
    他的餘光掃過一處，突然亮起——王浩宇和蘇一一竟也在同一輛車上。
    隻不過，他和他們隔了好多人，硬是擠過去，也著實不方便。
    無巧不巧的是，王浩宇正好轉過頭，望向林優末的方向，恰好，同時看到了他。
    “咦？”
    王浩宇眉梢一挑，看得出來，他有些驚訝。
    一路擁擠的公交車總算熬過去了。幾十分鍾後，三個人在一中站台下了車。
    他們終於能夠麵對麵正常交流了。
    “我說，你該不會是跟蹤我倆約會吧？”王浩宇一句話剛出口，後腦便傳來一陣劇痛。蘇一一毫不留情地揚手給了他一記，冷聲道：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林優末好脾氣地笑道：“不是，我有事情來一中。”
    王浩宇不知為啥腦子忽然變得無比靈光：“你該不會也是聽說了一中的事情，想要來捉鬼的吧？！”
    林優末一愣。
    “別把別人都想成你這種傻*！”蘇一一懟他。
    林優末：“是的啊。”
    蘇一一：“……”
    實際上，林優末想了很多種理由，都覺得別扭。倒不如實話實說，聽起來反而像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