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多可愛啊，咱們家總不能都是女孩。”林葵說著一邊揉捏林末軟乎乎的小臉。
    十個女兒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小男孩的身上，下一秒，又不約而同地投射到楚漠的臉上。
    楚漠倒是冷靜，頓了一下，問道：“林十一？”
    “那可不行。”林葵越看越喜歡，便忍不住在那張粉嘟嘟小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後說道，“林十一多累贅啊，不如就叫林末吧——這也是咱家最後一個孩子了。”
    楚漠：“……”
    林末林末，這便叫開了。
    “下一個，林末。”一聲短促有力的青年男低音從門內傳來。
    棕黑色的大門被從裏麵推開，一個穿著銀白色套裝，紮一個馬尾辮的女孩抱著一份個人簡曆和筆試成績走了出來，眼眶微紅，隱約印著淚痕，顯然是沒有通過的模樣。
    林末的心中一緊，免不了多望了那女孩幾眼。抬眸，大門的上部鑲著一張金屬牌，上麵印著三個中規中矩的字：麵試間。
    林末咽了口唾沫，然後挺直腰板，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空曠的房間，距離他大約十米的地方，是一張黑色的辦公桌。林末一眼就望見了桌子後邊坐的筆直，戴著一副老氣橫秋的無框矩形眼鏡的男子。
    他的麵試官，仙君風陵寒。
    九重天上，他的地位，恐怕僅次於仙皇了。
    他的左右兩側，分別坐著另外兩位上仙，一個留著一頭燦金長發，另一個長著一張娃娃臉。都是生麵孔，興許是他的徒弟，又或許是從別處晉升到天宮的新人。
    複讀得多了，難免會生出諸如此類的感悟，對此，林末也是無奈。
    林末快步走了過去，把自己手上的成績單和簡曆遞到風陵寒的手中。後者掃了一眼，便放在桌麵上，並沒有直接打開，像是對內容已經了然。
    “坐。”風陵寒朝著房間中央孤零零擺放著的椅子，做了個手勢。
    林末順從地走過去，坐下，麵上看起來還算鎮定。
    “各位考官，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林末開口道。
    “不必。”風陵寒抬手製止了他，臉上沒有表情，聲音平如止水，“過去兩年，我已經把你的情況了解得很透徹了，直接進入最後一個環節。”
    旁邊的金發女考官蹙了蹙眉，偏頭對他說道：“仙君，這不合規矩，還是從頭開始吧——林末，請簡單地介紹一下自己。”
    風陵寒：“……”
    林末雙手按在大腿上：“三位考官好，我叫林末，是光淵學院10753級學生……”
    “等等，你是複讀生？”金發考官詫異地問，“居然已經複讀了三年，重考了兩次？”
    “……是的。”
    金發考官從風陵寒的麵前拿過那些成績單，纖長白皙的手指迅速地翻覽，然後頓住，抬頭道：“看你的筆試成績，你的理論知識學得相當好啊，尤其是《仙界通史》，幾乎滿分。為何會連續兩年沒考過呢？”
    “這個……”
    “因為他的靈力過低。”風陵寒開口道，“隻能達到平常學子最低水準的一半。”
    說著，他攤開右手，霎時，一團淺金色的光芒氤氳開來，在他的掌心上方凝成一個足球般大小的光球，晶瑩剔透，而後緩慢地飄到林末的身前。
    是靈力測試儀。
    “開始吧。”風陵寒道。
    林末的掌心滲出了汗珠。他遲疑了足足十秒鍾，還是心一橫，將手掌按在那個光球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