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五章神醫有點臉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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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夜月真希望自己死前能和臨淵結婚。
他之所以越來越著急,完全是因為身體越來越糟糕。
他快不能有清醒的狀態了。
當夜月某天在休息的時候,突然就吐了。
感覺頭暈目眩,又來了。
夜月神情滿是陰霾,他確實有點撐不下了。
實在是太累了。
感覺活著很痛苦。
比那些苦苦掙紮的奴隸還痛苦,病痛的折磨就快讓他發瘋了。
夜月慢慢挪動自己的大腦,試圖讓它不要更暈。
然而沒用。
閉上眼睛,無盡的黑暗就快淹沒他。
實在心慌,不知道這一次他能否撐過去?
帶著疑問就昏過去了。
進公公時間一到,就在門口等著主子喊自己進去服侍。
然而,一刻鍾後,進公公不等了。
直接闖進來。
果不其然,他的主子又昏睡在了床上。
心急如焚的進公公立刻拿起哨子一吹。
特別的聲音,禦醫就聽到了。
因為禦醫就住在夜月宮殿隔壁宮殿。
隨時待命。
禦醫聽到這聲音,立刻準備好東西就過去了。
他們禦醫是隨時待命的。
走的非常快,健步如飛。
一會兒,三個禦醫就氣喘籲籲來到了夜皇陛下宮殿裏。
來不及擦汗,禦醫匆匆忙忙地就找到了夜皇陛下住的寢宮。
看見夜皇陛下蒼白的臉色,幾個禦醫為夜皇陛下捏了把汗。
顫抖的心,可是手卻極其有力的按在了夜皇的脈搏上。
麵麵相覷。
依舊分工合作,彼此點頭。
黃太醫使出了他擅長的針灸,先緩解頭痛之症。
林太醫則在一邊研究主子的嘔吐物。
李太醫拉開主子的眼皮,暗暗吸氣。
不信邪再次探脈,李太醫眼神一凝,藥方就出來了。
幾個禦醫都是精通醫術,當了夜月幾年的專屬禦醫。
卻沒想到主子的身體突然惡化了。
不可能的。
他們幾乎每天都來探脈的。
但還是先讓主子醒了先。
主子日理萬機,現在這個消息還封鎖著。
夜皇陛下一旦危在旦夕,名下島嶼勢必動蕩不安。
夜月被灌進一碗苦到能讓人懷疑人生的藥後,醒了。
命不該絕,又活了。
李太醫的藥一如既往的苦。
突然,夜月就咯血了。
李太醫心裏一陣寒冷。
夜皇陛下擁有非凡智慧,不僅早慧,還愛專研問題。
聰慧早夭折的人從來不少見。
這明顯就是脾虛了。
涼了。
可惜了。
李太醫真的不想夜皇陛下就這麼死去,他好不容易有個欣賞他的主子出現。
夜月幾個時辰醒後已經是夜晚了。
突然覺得自己又是一條好漢。
區區疼痛算什麼。
總歸他又活過來了。
他這次是萬萬不敢再任性了。
該早睡早睡。
若是他頻繁虛弱下去,對黑海的名聲可不太好。
黑海君王是早夭之相。
傳出去,別說統一天下,那群人不著急吞了黑海才怪。
然而,一封急報就出現了。
“下去休息吧。”看著傳信人全身喘的模樣。
恩?要他領地一塊地勢扼要的堡壘?合作的條件?
嗬!夜月冷笑。
哪來那麼大臉。
據他所知,大陸離他島嶼遠多了。
運送來的物資完全翻10倍以上的吧?不會還想要他施舍點吧?
也是大陸不懂黑海的殘忍,其他海域裏就沒有哪個海域敢不自量力想霸占他島嶼的。
此事傳出去,黑海顏麵無存。
要不是,要不是他那具破身體,他何至於此?
夜月眼底幽暗,還是忍住了脾氣。
提筆就寫,“白送一城,癡人做夢。”
“再提此事,開戰。”
他還得扒著他們合作?
哪來的腦殘?
還是說想借此談判?讓他主動給什麼?
夜皇陛下深深記住了那個大陸角落的最南部。
不堪教化,連他們的王都如此愚蠢,合作什麼?
他不想精準扶貧了。
當他黑海吃素的?當他八將是空氣?
難道不知道他黑海本來就是海盜大把?
看著這種不值得一看的急報,夜皇陛下真心覺得自己的智商遭到了侮辱。
這是急報?
“讓格爾森來。”夜月撫額。
這種事情傻逼得他看不下去。
教育人太重要。
今年得撥款增加個百分之二才行。
人太蠢,讓人煩。
每每看著這些蠢貨,他都覺得這世上毫無樂趣。
在文國
臨福悶悶不樂,總是在想自己的姐夫。
如果每天都和姐夫和姐姐在一起多好。
姐姐太忙。
姐夫的臉能讓他再下一碗飯。
“皇姐,我想師兄了。”臨福委屈巴巴的看著還在公務的皇姐。
臨淵聽到夜月的名字,愣了下,好久沒看到他了。
突然好想他。
下意識就拿起盒子裏的畫像看了幾眼。
然後臨福也看了。
瞬間臉紅,跑了。
大罵一聲:“皇姐你壞,你總欺負師兄。”
邊想著自己皇姐太壞,居然欺負師兄那麼狠。
臨了,還畫下來。
師兄還是在外麵吧,安全。
至少他不用總聞到類似補腎的藥。
他真的忍不住唾棄自己的皇姐。
知道師兄身體不好,還總是得寸進尺。
師兄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再君子不過了,可想而知,皇姐肯定逼師兄做什麼不忍直視的事情了。
臨淵滿腦子黑線。
她太苦了,這些日子隻看著夜月的畫像,天知道她有多難。
還被皇弟誤會。
她好想夜月。
眉眼間促的下皺起眉頭,那麼可愛美麗睿智的夜月得陪她過完此生才可以,不行的話,半輩子也好啊。
瞬間,鼻尖酸澀,心裏也像突然被巨石重重壓著一樣。
臨淵想象不到夜月死去的日子,好像活著也沒意思了。
此刻,她才隱約明白這世間情愛,能讓人心甘情願去死。
憂愁。明明文國四處是名醫隱居的地方,偏偏隻愛躲在山裏麵。
那麼多山,現在還沒找到一個。
重重的歎了口氣,再深深吸氣,不然她快被這塊巨石壓死了。
再也看不下這奏折了。
“讓臨福看奏折,朕先走了。”輕輕推開這些奏折。
高挑的文國皇帝就這麼走了。
光明正大,然而,沒人阻攔。
朝臣知道緣故,不敢多話。
多話的已經地底下了。
“恭送陛下。”
聲音整齊洪亮,但是文國皇帝沒心情。
她覺得身上戴著的皇冠,身上穿的服飾太多太重。
煩躁。
今天的文國皇帝是暴躁的一天。
她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脫衣服。
她很累,她需要休息。
一開始的自信也沒了。
自信慢慢能找到神醫,哪知道幾個月過去一個也沒。
然而,事情是有轉機的。
這時,一個專門找神醫的人出現了。
“陛下,奴才終於找到神醫了。”王公公欣喜若狂,他知道他隻要不幹啥壞事,他後半輩子不愁了。
臨淵瞪大眼睛,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神醫在哪裏?”
王公公飛快回答道:“就在宮門口。”
“宣,趕緊的。”
“是。”王公公轉身就走。
臨淵對於神醫能否醫好夜月是忐忑的,但是既然被稱作神醫應該是有可取之處了。
然而,當臨淵看到真人那一刻,不免以貌取人了。
神醫看起來不專業。臨淵有點嫌棄。
對麵那個神醫很無奈,他隻是長得嫩而已。
臨淵身邊的一個夜月派去的暗衛有點緊惕了了。
這個男人看著很小還很清秀,沒準又是個來誘惑女帝的。
他要認真看。
夜月是稀罕少有的人間姝色,氣質也是絕頂的,臨淵就沒見過哪個太子和皇帝能與之媲美的。
而且,臨淵是個專一的女帝,雖然沒人信。
“你可否治好一個心力衰竭的年輕男人?”臨淵這話出來,沈神醫就有點預料了。
也隻有疑難雜症才能找不到名醫了。
“我需要看情況,才能確切判斷。我治好過兩個相似的例子,可是病人需要很愉快的心情。”然而他就沒見過哪個病人是愉快的。
就算有,也隻是表麵而已。
抖抖青袍長袖,沈神醫開始在想症狀了,“可是嗜睡?”
沈神醫不知道他要治的人是誰,臨淵本不想透露夜月的病情,但是這是難免的。
反正這人扣在自己手上,也不敢亂來。
看著也毫無惡意。
“恩,但是又容易醒,睡不深。”臨淵也是知道的,她也會,睡在高大的龍床,隻覺得很多人覬覦她的皇位。
“這一段時間,心情總的來說怎麼樣?”這話一出,臨淵就在思考。
夜月看著很平靜,好似很少能激起他的情緒波動的事情。
“不知道。”
“眼皮睜得累?一般都是耷拉著?”神醫再問。
這個臨淵也不知道,但是基本都是耷拉著,因為在看書,當然是耷拉著。
“經常看書,一般都是耷拉著。”
“可是呼吸無力,全身乏力,也沒法子多走路?”神醫覺得現在有這種人太少了。
誰不得日日起來走路的?
臨淵仔細想著,好想還真是。
在床上,都隻能攤平。
喘得很厲害。
呼吸無力她不知道,隻知道他經常乏力。
“每日專注一件事情大概是多久?”
“不知道,但至少五個時辰吧。”她就是。
神醫隱隱約約知道原因了。
反正就是富貴病加心智損耗不及時補回來,然後更嚴重了。隻有人在他才能仔細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