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八 回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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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透過車窗看著民眾堵得死死的大路,麵具下的臉龐略微扭曲。
你們不該是懼怕我麼?為什麼?
微微垂眼,被臨淵吻過無數次的眼眸裏滿是黯然,和瘋狂暴漲的思念。
明明才過了不久。
“嗬,那六年竟然沒用。”夜皇陛下也是真心的嘲笑。
明明以前都忍住了,不去想,不去碰,對於靠近她這件事情,夜月不知道現在是後悔還是慶幸。
得之我憂,憂我之命,憂我之殆。。。。。。
他如同飛蛾撲火,怎麼還是忍不住靠近了她?
夜月有點後悔,若是沒靠近她就好了,他也不想自己就像個妒夫,難看。手裏攥著臨淵的墨寶:保證不拈花惹草。
雖然靠近她依舊像個妒夫,隻有有人故意靠近,他就心慌。
夜月心裏的不踏實感,臨淵是能感受出來的。
雖然她也不知道誰也會想不開來靠近她,她過去為帝九年,都沒有任何心思。
若不是夜月那般符合她心中的皇夫,她也不可能動心思,甚至動情。
臨淵最為憐愛的就是夜月了,在知道夜月是夜皇的之後,這種感覺更加膨脹。
女人其實也愛征服,何況是臨淵這樣的皇帝。
夜月寵著臨淵,臨淵知道的,不管她提出的要求有多麼荒謬,夜月最後總會答應的。
甚至會努力做好。
臨淵眼裏滿是柔意,最近休息的時候就想著夜月忍著羞意坐在她腿上叫姐姐。
好可愛!
夜月幾乎人格分裂,隻有對著臨淵才會露出那副幼時才會有的羞怯。
他是成年男子,甚至一番廝殺才有自己的勢力,羞怯的本性早消失得差不多了。
臨淵喜愛羞怯的男子,他把本性暴露出來就好了,雖然找回童年有點困難。
在黑海人眼裏,夜皇陛下是個護著自己人的人。
夜皇陛下手裏的大將曾經少了一個,死於奸細手裏。
當時夜皇陛下連夜召開朝會,召集所有大將,隻為了那個逝去的將軍,納蘭容。
納蘭容和其他大將都是夜皇陛下重要的心腹。
少了一個,夜皇陛下就能痛心三個月。
而讓夜皇陛下痛心的人,必定得被夜皇陛下手裏所有的勢力攻擊。
夜皇陛下沒有失去理智,他隻是為了自己在考慮,如果他沒有聽到消息做出行動,那他枉為納蘭容的好友。
一雙無縛雞之力的手砸在了手底下那把無數人堆積的王座上,血肉模糊。
可即使如此,其他大將都能看到夜皇陛下那止不住顫抖的身軀。
夜月忍不住在眾位大將麵前咳出血來。
在那一刻,他不是君王!
如果納蘭容沒有死的那麼慘該有多好,他替他承受了那恐怖的惡意!
納蘭容出生墨國大貴族,如果不是隨著他走,這個本來該繼承大貴族頭銜的人就不會死!
夜月一度進入了牛角尖。
他從來覺得屠城是件惡心驚悚的事情,他再想警告他們也不會這麼做,可是心裏卻止不住的憤怒。
“占領藍海,這是我們下一步要做的事情。”
“納蘭容就是他們的君王害的,甚至死得不成人形,我們必定要報仇。”
“否則我吞不下那口氣。”黑海最高統治者這麼說了,他們哪裏有拒絕的道理,甚至他們也想要報仇!
那是他們的兄弟!
著實侮辱黑海,想殺納蘭容以絕後患可以明白,隻是靠著折磨人的手段是要幹什麼?
讓陛下寢食難安,讓他們明白那下場?
他們都不屑於這樣的手段!
甚至不是死後虐屍,而且生前受盡折磨!
那蠢貨就不知道迂回麼?稍微透露點反叛的話語,誰能舍得虐殺他?
一身才華,傲骨,終於接受他的那個人就這麼的沒了?
明明他走之前才答應他和他在一起的!流血不流淚的某大將此刻紅了眼眶,其他大將都不知道他們的關係,隻以為是兄弟情深。
在拿下藍海後,這個人在納蘭容骨灰前哭得不能自抑。
眼淚不要命的流!
好狠的心,就不能稍微顧及他麼?不過是假裝反叛,為什麼都不幹?
他知道答案的,他容不得有人對夜月有一絲的不敬。
為什麼那個人偏偏死在了因為戰爭這種事情上?
在偏惡男風的世界上,他答應自己那該要多大的勇氣,可是為什麼他要留他一個人?
他死去的時候是不是很痛苦,想到這點,他就心如刀割。
納蘭容和夜皇陛下是一樣的雪膚,他武藝高強,極少受傷,他肯定很痛!
屍體找到的時候,他怎麼看都看不清他有一絲完好的肌膚。
竟敢這般折辱他!
他能做的就是以牙還牙!
一想到他生前受盡折磨,他就心痛,恨不得以身相代。
幸好之後和夜皇陛下稟明實情,同意將納蘭容的骨灰給他。
罷了,他其實還是在陪他的,至少還有骨灰。
他該滿足的。眼眶莫名濕潤。
藍海城池破就再也沒人敢挑釁黑海了。
明文規定,黑海的居民必須持有官方認證蓋章才能在黑海走動。
居民為了安全,遇到陌生人也會主動和官差道明。
現在不是夜晚麼?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在那裏?夜月示意魏公公答話。
馬車上的燈籠映著那片人群,各個高門貴婦大家閨秀都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死死盯著這輛墨國標誌的馬車。
清一色娘子軍。魏公公伸頭看後得出的結論。
都在官路上駐紮了兩三天了,道路兩旁甚至有野營用的帳篷。
夜皇陛下對她們總是避之唯恐不及,她們就知道得晚上等人了。
法不責眾,反正夜皇陛下不會對她們怎麼樣,她們可是女人呢。各位貴婦貴女相視一笑。
雖然她們的丈夫會被丟去邊境磨練一番,不過那可是男兒本色呢!
雖然被警告了很多次,不過沒關係。
她們娘家和夫家都有錢啊,被警告交錢就好。
每次交錢都格外的爽利,收罰錢的官差內心一言難盡。
娶了這種敗家女有何用?
黑海民風彪悍,甚至精通商事,有些法案是不和絕大多數人作對的。
夜皇陛下的心很累。
但民風如此,為什麼當初他的麵具掉下來了?再一次回想起這個不幸的事故。
難以呼吸的痛!
他沒有對女人出手的習慣,屢次警告也沒有用,他隻能罰錢了。
他壓根不差這錢。夜皇陛下深吸幾口氣。
他再也不想遇見這種情況了,萬一以後臨淵知道了誤會了,他沒有好果子吃。
低聲朝魏公公道:“開到她們跟前去,說我已有心悅之人,我鍾愛她,不舍她有一絲誤會,讓她們今後不要再這樣做了。”
魏公公知道這話出來主子的私庫就沒這方麵的收入了。
魏公公主動下車和這群貴婦解釋,畢竟她們的丈夫和娘家基本都是黑海的重臣,不然才不敢攔下夜皇的車。
血淋淋的斬頭台斬的就是不尊君上的人。
若非這群女眷不是君上近臣的親屬,誰也不敢挑戰夜皇的仁慈心。
每次盡找女人間的事情找夜皇幫忙,大罪也怪不到她們身上。
主要還是夜皇陛下人太好了,真的不曾怪罪她們!財政大臣之一的夫人就麵紅嬌羞的看著遠處的那輛車。
曾有驚鴻一麵,從此不再見,多麼可惜。
即使她已經成婚,但她的心是屬於夜皇陛下的。
然後就聽見了魏公公的話,那張完美的麵孔就快破碎,滿臉的不可置信。
魏公公乘著這群人震驚的時候,立刻飛身一躍,坐到車上,親自駕車。
鞭子一抽,馬立刻衝起來。
直接越過了這群貴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