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不用控製自己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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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睡中的夜月仿佛也能思考,夢見自己和臨淵決裂,瞬間就嚇醒了,也不知道夢多久了,覺得特別疲憊勞累,後背那塊衣襟都濕了。
    眨眨眼睛,人也從夢境中脫離了出來。
    夜月深吸一口氣,試圖把心痛的感覺壓下去,沒什麼,隻是夢,千萬不能深想,千萬不要。
    然而,他夜月不是神,忍不住思考兩人的未來。
    按理說,他是一國儲君,她一國皇帝,兩人若在一起,必有方放棄保護自己的權利。
    他是絕對受不了她經此待遇,而他,若是放棄了,那將不複翻身。
    他母妃隻是胡人之女,父皇那個老男人憑著權勢,硬是把已嫁人的母妃讓人逼她重嫁人。
    雖說母妃年齡大了,但依舊風韻猶存,一身雪膚依舊保養得極好,深受父皇這個老男人的喜愛。
    但母妃去年曾孕有一子,被烏貴妃下藥,生出來時是死嬰,母妃知道的時候,包含淚水,在他耳邊道:“你父皇雖然寵我,但不愛我,他不會讓人害了你母妃,但你母妃的孩子就不一定了,他的子嗣實在豐裕,皇位這事,他不會偏袒任何人,你一定要爭,否則,咱娘兩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一介胡人,何德何能,竟能成為九妃之首?因此其他妃嬪不斷陷害。
    他不欲爭,但一爭,就死了十個兄弟,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陰謀詭計可以讓兄弟拿起屠刀朝另外的同胞殺去。
    他們知道是他害的,但沒有確切證據。
    相反,他的羽翼不斷壯大,最後,直接登上太子之位。
    這其中艱辛,其實也不艱辛。
    因為效果總是超出意料,在別人眼裏,他極為狠辣,甚至在父皇眼裏,他也極為狡猾。
    天生,人就愛臣服他人,接受他人的命令。
    他隻有比別人陰狠,那些陰狠之人在他麵前就是小綿羊了,但若是他有絲退縮,他將失敗。
    失敗就是死。
    就像他那些兄弟死去,臣服他的人沒落,權勢不再。
    心髒又開始作痛了,他性子不好,身體那般糟糕,他被下過焚心這種毒藥。
    千年天山雪蓮已經沒有了,天機老人也死了,即使有藥方,沒有材料,他也必死無疑。
    必死無疑,默念這幾個字,心中冷笑,他到底還有什麼?
    不是皇帝,沒有健康的軀體,空有美貌,空有財富,除此,便什麼都沒了。
    嗬,這麼一看,兩人壓根沒有結果。
    即使他喜歡臨淵,臨淵也不會如他喜歡她那般喜歡他。
    這樣的話,他寧願不要,他要擁有的就是臨淵所有的愛。
    獨屬於情人所有的愛。
    何況,若他死了,獨留臨淵一人,他不忍心。
    那樣的結果對他而言,生不如死。
    心髒此刻如焚心烈火,很疼,但是隻剩三十顆藥了,一年一顆。
    打暈也會被痛醒,什麼激烈的運動,什麼過多的情緒都不能有,他活著真心累。
    所有的思考,幾乎一瞬間的事情。
    一想到他不能與臨淵在一起,他的心就像被扯成幾辦。
    心如刀割。
    在臨淵看來,人醒眼睛就開始淚汪汪的,在朝她撒嬌?
    對於這種極品的男人,她同意了。
    “何事?是不舒服嗎?”臨淵對著男人放軟了嗓音,除去弟弟外,這是第一個男人,估計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攬著男人的肩膀,她這不是在吃豆腐,她隻是在安慰他。
    她真心承受不住男人委屈的看著她的模樣。
    記得哪個老頭說過句話:這個世上,隻有兩種人心無妄念,一是死人,而是神人,你兩者都不是,由此妄念,為何要控製它呢?
    沒錯,她不想控製。
    夜月眨眨眼睛,拿出腰帶裏的哨子,輕輕一吹,很快,身形高大的暗衛拿著藥瓶進來了。
    “主子,給。”藥丸放在手裏。
    夜月強忍著顫抖,拿著藥丸直接吞下去了,入口即化。
    遠處的魏公公直接掉眼淚,白白沒了一年的命,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別人不懂主子的心思,他還不懂麼?為了麵子就沒了一年的壽命,魏公公那雌雄莫辨的臉讓暗衛皮膚直起疙瘩。
    公公啊,您以後哭能別邊翹起蘭花指哭麼?
    屋中,榻上,吃完藥的夜月才輕輕鬆了口氣。
    眼眶不受控製的淚水才散去。
    第一次見麵,怎麼就這麼尷尬了。
    夜月轉向臨福,而臨福還在呆呆的看著他,不由輕笑,臨福又看呆了,怎麼會那麼溫柔,那麼美麗?
    原諒臨福腦袋瓜子裏沒太多的讚美之語。
    “以後我便是你大師兄了,這兩塊令牌你收著,好好保存著。”相當於見麵禮了。
    夜月笑眯眯,從懷裏取出兩塊令牌,給他介紹著。
    一塊出入墨國,無需任何手續。
    一塊出入雪山底下的任何店鋪,不用錢。
    臨福摸著還有餘溫的令牌,好開心呦。
    “謝謝大師兄,我會好好保存的。”臨福純真的眼眸讓人心生歡喜。
    “陛下,我們明天就得啟程了,你”話到這裏,夜月說不出讓人走的話。
    嘴唇閉閉合合,就是說不任何話。
    一想起兩人分離的場麵,夜月就感覺心更痛了。
    腰部一軟,倒在臨淵懷裏。
    大口的呼吸,他難受,很奇怪,在墨國的時候還不會,無論如何,不能再想下去了。
    “暗衛,打暈我。”對著還沒走的暗衛道。
    “陛下,好好收拾。”說完,暗衛就打暈了夜月。
    臨淵就這麼的看著剛才還和自己聊天的美人暈了過去。
    第二次了。
    不對,正常人才不會無故心絞痛。
    可是美人為什麼一看自己就心痛,臨淵難過。
    但是為了美人,她得走。
    咬牙,拔步就走。
    “等會,朕讓太醫來看下夜月公子。”說完,就打算牽著臨福走了。
    但是臨福的腳像是紮根了。
    “姐,我想陪大師兄,大師兄很難受的樣子。”臨福眼含請求,臨淵無奈,同意。
    稚子尚知回報,哎,若主子身體沒中那齊毒,現在也不會不敢太過接近女帝。
    魏公公朝臨福微微俯身,柔聲,壓低了嗓子,無以往的尖銳,“殿下,你這麼站著也不好,給您搬張椅子來。”
    微微一拂佛塵,原先那個暗衛就去搬凳子了。
    要知道,他魏公公管著殿下很多錢呢。
    不聽話的,扣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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