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部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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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吃了問心給了特製止痛藥後的冷言忻,經過了半小時休息時間回複,他的頭確實漸漸不在陣痛,臉色也漸漸恢複正常的血色,但還是有些許蒼白,畢竟痛了許久,身體機能還是沒法馬上達到最佳的狀態。
況且冷言忻時常有一餐沒一餐的,這兩年來他雖想朝著夢想邁進,但越邁進一步越覺得心裏很空,他也不想去理會這樣的感覺究竟是為何,他隻知道隻要每天不斷的練習,不斷,不斷的。。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想任何事。。是的,任何事。。
反正到頭來終究會是一人,就像他以為每一年的生日都會有爸爸,媽媽,哥哥笑著陪他過生日,然後他也會笑著吹蠟燭,笑著說,我們要永遠一起~
嗬。。永遠這麼名詞對他來說是多麼遙不可及,當他以為可以永遠都有幸福的家庭,最終還不是會被打回原點!他必須一人承受所有的痛苦。。
既然都痛苦這麼久了,那他何須再把另一人拉進來跟他一起痛苦,他的內心都如此醜陋不堪了,他沒必要再讓另一人知道他是有多麼不堪,這樣隻會讓他更看不起自己,更想從這世上消失。。
「先生,你頭有沒有好點。。不好意思,我知道我又打擾了你的休息時間,但我還是很想問。。」問心看到美麗男人閉目養神有半小時多了,她是相信老爸的特製止痛藥,但她還是想問看看狀況。。畢竟都聊過好幾次了,應該不差這次吧。。她在心裏遲疑地想,然後還是開口詢問,顯然她所謂的聊過好幾次就是被美麗男人冷聲開口過好幾次,還有因為美麗男人的冷聲讓她身體顫抖了兩次。。
「恩,謝謝」冷言忻仍然閉目養神,但耳朵有聽到旁側的聒噪女人詢問的話,他雖然很厭煩女人,但他也不是真的自私到連句道謝的話都不肯說,但要他再多說一句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本來就是個冷情,冷然,就是個殘忍自私的人,他也不在乎旁人如何說他怎樣,但隻有一人說的話,他偶爾想起還是會不自覺的刺痛,很多時候,以為不去想就沒事。
但事實證明,你不去想,在某段時間裏,它又會浮上來讓你刺痛,讓你煩惱,讓你厭惡這樣的情緒,就這樣,日複一日,漸漸麻木,麻木之後,還是會痛,因為事情沒有完結的一天,它是不會消失的,所以隻能偽裝成自己毫不在乎,這樣就可以繼續的過下去。
冷言忻就是這樣的個性,對於他不想去碰觸的事情,他選擇殘忍自私的不要,因為不要的時候,他就不用在介意這件事的來由,就像關彥裕,他已經很久沒有想到他,他也說放下了關彥裕這個人,他心情也輕鬆許多,而自從那件事後,他早已跟關彥裕徹底斷絕來往,也許這樣的斷絕對彼此都好,畢竟已經變質的東西,就不需要再去理會。
「哈哈!不用謝我拉,這是我老爸的藥,又不是我的,先生,我能再問你一次你叫什麼名字嗎?不。。如果你不說也沒關係,我隻是隨口問問。。」問心因為美麗男人的道謝心情瞬間愉悅起來~她很開心終於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了,老爸常說,遇到有人要幫助的話,能幫助就幫助,因為樂心助人也會使自己的心情愉悅,但不是每個人都適用,要懂得看人。
這時問心在心裏愉悅想著“老爸,我終於幫助人了!,那個人還是個美麗的人,就像天使般那樣,隻是眼神,說話的語氣總是會讓我身體顫抖一下,但他跟我說謝謝的時候我就堅信他就是個好人!我很高興我幫助對人,哈哈“
而問心愉悅想著的時候,腦中還不時想到老爸的胡子布滿了整張臉,老爸還是美國人,以至於每次想到老爸的臉都會不禁搖頭,她現在就是邊搖頭邊回想了老爸用那張胡子臉表情嚴肅又溺愛地對她說著,,但老爸都會跟她講中文,所以她現在連英文都說不太出來,但講不太出來也是有原因的。。
『女兒啊,妳的心腸是很好,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幫的,所以妳可要記住,外麵人心險惡,雖然老爸說能幫助就幫助,但老爸還是不希望妳樂心助人,樂心助人就給問樊處理就好,反正他一天到晚都去當誌工,也沒看他回來看我這老頭子,真是欠打的小子,當初收養回來以為他很乖,沒想到高中開始就變了調,一天到晚都說想去當誌工,關懷需要關懷的人,雖說這樣也是好的,但怎麼沒看到他也來關懷一下我啊!真是氣死了』
然後老爸說到後麵那時還越說越氣,那種吹胡子的臉,想到就好笑,問心又不禁笑了一下,殊不知,正常的詞句是吹胡子瞪眼,還有要是有人看到她這樣的怪異舉動,邊搖著頭邊笑著,有時手還會不自覺的小擺動一下,想必會覺得她是不有病。。
隻是剛剛問心已經問了美麗男人叫什麼名字,接下來她就活在自己的世界裏,絲毫忘了等人響應的那時刻,而美麗男人仍在閉目養神,他有聽到,但他現在沒心情理會,他想再多休息,等他休息完了再考慮要不要告訴這聒噪女人他的名字,美麗男人心裏淡淡地想。
而就算被美麗男人看到了聒噪女人這時的怪異舉動,想必他也不會理會聒噪女人的行為舉止,因為隻要不要惹到他,他都不會有任何反應,除非頭痛。。
至於被美麗男人冷言忻取名為聒噪女人的問心,的確,她有病,她曾經患有自閉症…雖說現在是輕微,隻要沒有牽扯太大的詞彙,她還是可以跟人正常交談,而一開始的時候還是重度。。但也是一開始。
就在冷言忻搭飛機回國的前一天,jay正悠哉地坐在家中的辦公椅上,不久前他才跟冷言忻講了那些事情,之後他們就分別離開,而jay的長相普通,但眼神非常有神且銳利,就像是位精明的商人,隻要看準時機,就可以輕而易舉收購對方的公司,俗稱快,狠,準。
但他現在隻是經紀公司的代表,要是以他的資質去當商人的話,他的事業肯定會邁向更高峰,但他不想,因為他喜歡看美麗的人事物,所以待在這裏每天都看的到他想看到的,何樂而不為呢?
他現在就很悠哉的坐在辦公椅上,又翹著二郎腿對著電話那頭的男人說著,嘴角還流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容,乍看之下實在是與他的長相不符。
「我不續約冷言忻了,所以我把他調到你的身邊當你的攝影助理,你如果拒絕的話我就不續約他,我跟他說隻要你去當那個人的攝影助理一年,我就馬上再續約你,然後讓你走上世界的伸展台,還會給你一場時裝展,這展走完後夠讓你爬上高峰,怎樣,這條件夠不夠麻煩你去做不是你本行的事,當我說完,言忻就答應了我的拜托,還說不要隻是隨便說說,嗬嗬~」說到這裏jay還笑了起來
「你還不開口答應言忻當你的攝影助理嗎?如果不答應的話他現在回國可是默默無名喔,到時他會很可憐的,不過這也不是我很管轄的範圍,你可是掌控言忻能否再次回歸jk經紀公司的人呢~我跟言忻說要處理一些程序要一個月時間,所以言忻明天就會坐飛機回國了,至於哪班飛機,航班時機,我特別去查了一下,是xxxxx」jay心裏想著,夏浩偉真是悶不吭聲,真的不在乎冷言忻嗎?
這兩年來,jay可是跟夏浩偉打好了關係,雖沒有很熟,但也因為某人讓他知道了一些內幕。
而jay知道了夏浩煒跟冷言忻兩人的私事後,這兩年來,jay都會特意打給夏浩煒說冷言忻的行程安排,狀況如何,而夏浩煒聽了之後也沒有不想知道,就這樣默默地聽著,也沒多說一句話,有時隻冷淡說冷言忻本來就難以捉摸,或者隻有回恩,都非常簡潔有力的話,就像現在,jay講了一堆話,電話那頭的夏浩煒仍是一副冷漠臉,眼神也冷,也沒有回任何一句話,也沒有打算要掛掉電話的舉動,倒是聽到冷言忻明天要坐飛機回國而航班時間是多少那時眼神閃了一下。
Jay因為聽了某人說的那些片麵之詞,讓他覺得這並不構成冷言忻和夏浩煒兩人分道揚鑣的主要原因,想必其中還有什麼原因才會變成今天這樣的局麵,不管事情的經過是什麼,隻要讓他們有親密的接觸,比如說,叫言忻去當夏浩煒的攝影助理一年?雖不知言忻要是知道他是去當夏浩煒的攝影助理不知會作何感想?
依照言忻這兩年來的工作態度,他相信就算言忻心裏不想,行為上也會盡力去做到最好,嗬嗬,就當作是為夏浩煒爭取了一些親密接觸吧,就不知道夏浩煒肯不肯接下這個案子,是的,這也算是案子一種,隻是性質不一樣不是嗎?
他是委托人,而夏浩煒當然就是接洽方,而委托的案子就是要讓冷言忻再夏浩煒的身邊當他一年的攝影助理,想到就覺得好好玩喔~jay內心奸詐笑著,不知情的人都覺得他長相雖普通,但卻能掌管整間經紀公的模特兒生死大權,能力實在是不能小覷。
但他有一個怪毛病,那就是他喜歡撮合,喜歡撮合讓原本很難會在一起的兩人,最終走上了永遠一起的道路上,而jay還覺得這樣好好玩,因為好玩的點就是當他想到言忻對上夏浩煒,這樣的硬碰硬,想到就很刺激,兩年前他是不知道他們硬碰硬到什麼程度,但兩年後,依照言忻現在的個性,他也絕不會讓夏浩煒吃得死死的!
雖然言忻個性的確改了不少,畢竟他是掌管模特兒生死大權的人,所以他當然要了解每個模特兒的習性,以及可開發的潛質,當然他說了,言忻是塊越磨越亮的璞玉,但他也說了,他想幫夏浩煒一點忙,兩年前就是夏浩煒找上jk經紀公司,但他沒答應,他是看了言忻的一些走秀,平麵照就力馬想簽約,而後知道他們的事情,依他的怪毛病就不可能不幫這個忙了~,
夏浩煒聽了jay的話後,嘴角浮上一抹殘酷的笑容想著。
“冷言忻該說你變了嗎?要是兩年前的你才不會答應這般無理的條件。。要是讓你知道你要待在那個人做一年的攝影助理的那個人是我,你會做何感想。。會跑還是冷笑的說,你真是令人厭惡,不管怎樣,當兩年前你說要我們變成事業上的夥伴跟朋友的那時,我就不指望你這個人會有心了,既然都不指望了我還何須答應jay,反正你對我來說就是個痛苦,我可以每天聽jay說你的事,但不表示我還願意看到你,嗬”
「jay你太多管閑事,冷言忻他有什麼資格做我的攝影助理,嗬,我身邊多的是比他能力佳的攝影助理,他回國默默無名又關我什麼事,當初我隻幫到他被你的jk這間公司簽約,他都殘忍地說要。。總之,冷言忻的事是他家的事,你們不跟他簽約也是你們家的事,我這兩年來聽你講那些無非就是牽扯到你們有些care需要我處理,而我對這些care也有興趣,基於這樣,我才聽你講冷言忻的事情」電話那頭夏浩偉那副冷漠的臉有些許不易察覺的情緒波動,說話的語氣雖冷,但他的內心卻有股想要爆衝的舉動,因為剛在心裏想著那些話讓他情緒又開始不穩起來,而冷言忻明天就要回國,飛機航班時間還是…
而夏浩煒現在的所在地是攝影大師Brian的住處,這裏位於洛杉磯精華地段,這兩年以來夏浩偉都不定時的從國內和洛杉磯這個地方往返,雖跟冷言忻待的地方是一樣,但這兩年以來他們沒有見過麵,就連擦身而過都沒有,彷佛就隻是在同個城市裏做著不同的事,沒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