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小皇上用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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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國都城桐城,就是之鳳凰城中心。
鳳家的桐城,高城十餘裏,人口近百萬,所謂禹貢雍州之域,天文井鬼之野。
鳳家將桐城附近劃分為三塊,中為鳳兆府,比喻鳳都吉兆,千載流光,左為飛羽府,二隻天鳳振羽,飄飄欲仙;右為鳳離府,恍若天庭在即,清風可憑。僅此三個地名,便可窺知鳳家皇帝誌向何在。這三府之地,盡收八百裏鳳川肥地沃水,天下之富無過其右。
當然,真正威嚴之處,卻莫過皇家宮苑。
然而那都不是平民百姓能去的地方。老百姓經常光顧之處,還是桐城中最大的叫賣場所:東市。
兩千年前,也就是鳳國曆史上最著名的皇帝之一鳳帝鳳無瑕登基後不久,桐城東市便越發熱鬧,更顯繁榮。這裏除了平日糶賣珍寶奇貨的商販之外,突然間來了許多外地人,有的人峨冠博帶。有的人破衣爛衫;有的寒酸潦倒,有的氣宇軒昂……
這些人雖然模樣各異,口音不同,但他們的心情卻是一樣的興奮,目的呢?當然隻有一個,那就是讓剛登基便求賢若渴的小皇帝盡快地召見自己。小皇帝今年剛滿十六周歲,正是可以輕易說服的年齡,誰要能捷足先登,就有出將入相的天賜良機。
小皇帝起用新人的消息,三天兩頭地從未央宮中傳出,飛遍桐城的大街小巷。
桐城的人們也著實讓外地人稀罕,他們鼓起並未吃飽的肚皮,整天吹噓著所謂們宮廷秘聞宰相大臣的事兒;
閑坐在街頭的一堆老頭兒,老婦人,隻要開口,就能給你“侃”上大半天鳳家的故事;
麵帶菜色的小販,隻要你跟他嘮,保準一會兒便把小皇上最近新用了張三還是李四,連他的來曆都給你說得清清楚楚;
最讓外地人驚訝的還是那些拉著車到處送人接人的人,隻要你坐上的車,給上幾個銅板,他不僅會很快把你送到該去的地方,還會根據路程遠近,給你恰到好處地侃上一陣朝廷花絮,說不完他就給你多繞倆圈兒也得把這點故事給你編成嘍,大不了再多要你幾個銅板唄!。
最大的受惠者當然是那些應詔而奔桐城的各路能人,他們來到京城不需三天,即使沒有什麼故舊引見,也能將朝中情形知道個八九不離十兒。
人們最為關注的當然是小皇帝身邊那些最重要的位子,那是肥得不能再肥,高大上不能再高大上的差事了。
率先傳出的消息是,小皇帝任命當年平定七國之亂的功臣鳳其侯趙玉為宰相。這沒什麼稀奇的,趙玉本來就是文能信筆長篇奏章,武能統領萬軍千將的全才,整個鳳國的男人女人的崇拜者,何況他的姑媽又是當今小皇上的親姐姐!接下來的任命讓人開始有點意外:原給趙玉跑腿的郎官陸正香,一下子被命為太尉,地位僅次於趙玉!但過了一兩天,大家也就釋然了:原來這個陸正香,是皇太後的同胞哥哥,隻因他與皇太後不是一個父親,所以才姓陸。如今母憑子貴,兒子當上了皇上,太後要把自已同母異父的哥哥安排個大官,那又有什麼好說的?
接下來的任命讓人們更為驚奇。原在太皇太後身邊的老臣,如許建人,鄒青等人,未能像人們傳說的那樣,擔任禦史大夫、郎中令一類的要職。小皇上把這兩個重要的位子,給了年不足三十,並無什麼名氣的趙吉利和王柯!趙吉利是個白麵書生,他在先帝在時曾提出過要清理明堂之類的建議,讓他當禦史大夫,勉強還服眾望,而那個王柯,據說是東陵國來的一個無名小輩,隻是因為主意多,能出囗成章,便得到了小皇上的喜愛,年紀不足三十,卻讓她主管皇上的誥命奏折,朝中的文書露布。人們不禁捏出一把汗來!就是回過頭來想想,小皇上也不過才十六歲,要那麼多的老臣做什麼?趙玉五十出頭,陸正香四十來歲,再加上兩個二十多歲的禦史和郎中令,不也合適麼?
桐城中議論紛紛,各路才子們卻喜上眉梢。
小皇上在任用新人,而且是不拘一格!大家都在想怎樣讓小女皇盡快召見自己!他們一麵托人找門路,一麵警惕地注視著自己的周圍,看誰比誰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