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相差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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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殤淡淡點破,靈珊還未放下過東方玄陽,愛也好,恨也罷,隻不過都是因為,她還放不下。
辰光哽住,不再言語。
晚上回了房,辰光一人隻在喝悶酒,回想著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麵,靈珊對他,確實是冷冷淡淡,這麼久以來,他對靈珊上了心,而靈珊,或許根本不知道還有一樣一段公案。
醉了一夜,辰光醒來之時,發現自己睡的不是地上,而是床上,屋內的炭盆剛滅,窗戶留了一個小小的縫隙。
他穿衣起身,來到門口,問侍衛道:“昨夜誰進了我的房間?”
“回大人,風荷姑娘來過。”侍衛如實道。
“知道了。”辰光伸手按了按太陽穴,心中苦笑,他在為靈珊神傷之時,怎麼就惹上了這樣一份“外債”?
想起昨日主子交代的事,辰光也不再糾結兒女情長,忙去安排了。
繁星曉陽聽到消息也十分驚訝,其實網都撒了下去,他們該安排的都安排了,隻是提前動手,讓人有點猝不及防罷了。
司馬一族經過這百餘年,在各國安插的人手非同一般。隻是經過百年,有的人曆經幾代,對司馬一族的忠誠早已淡化,而堯殤穿越過來之後,用了三年,肅清了那些忠誠不再的人,同時又做了更加周密的安排。
原本是打算保留實力,讓五國的矛盾慢慢發酵,自動激化,如今,他們卻要提前催化五國的矛盾了,而西晉,則是第一個!
阿玉一路先是去了望峰崖,見到明溪先生時,恭恭敬敬行了一個晚輩禮,輕聲道:“曾祖。”
小狐貂一回到望峰崖穀底,也是興奮不已,從阿玉懷裏鑽出來,就跑到穀中上躥下跳,更是要去水裏撈魚。
“一別數月,你的內息,越發深厚了。”明溪先生點點頭,欣慰道。今日,他察覺望峰崖上有人觸動了禁製,便出來看看,沒想到,竟是阿玉。
“此次前來,一是看望曾祖,二,則是想問問曾祖,阿玉的母親,到底被薩孤傑關在何處?”阿玉開門見山道。
“你如今,不是薩孤傑的對手,不僅救不了你母親,更會搭上你自己。”明溪先生微微皺眉,不讚同道。
“我之前,去過一趟涼都。”阿玉想了想道。
“可曾與其碰麵?”明溪先生道。
“未曾。隻是,我不明白,以薩孤傑的能力,為什麼願意輔助一個殘暴的人坐上西晉的皇位呢?不如另擇明主,也好振興薩孤族。”阿玉想起當時的西晉太子,如今的西晉帝,不由得覺得惡心。
“百年之前,司馬一族與薩孤旁支,也起了內亂,當時,是如今的西晉皇室,對薩孤族伸出了援手,若我所料不錯,薩孤旁支一族,與西晉皇室,簽訂了契約。”明溪先生皺眉道,這種契約,或許更是主仆契約。
“契約?”阿玉喃喃,“隻是,一份契約而已,何至於遵守至今?西晉帝如此殘忍無狀,西晉成不了天下之主,屆時,薩孤傑也難以拯救旁支的族人。”
“阿玉,在薩孤旁支與嫡係一脈反目之時,我們與他們,便勢不兩立了。若你還心存期望,意圖讓旁支輔佐堯殤,那是絕不可能的事,因為,不僅你與旁支有血海深仇,堯殤的司馬一族,更是如此。”明溪先生猜出阿玉是想招攬薩孤傑,是以出言提醒。
“再者,薩孤旁支與西晉皇室簽的,恐怕是血契。”明溪先生道。
“血契?何為血契?”阿玉聽得明溪先生的警告,也不再對薩孤旁支抱有希望,不過這血契,聽起來倒是不凡。
“千年之前,薩孤嫡係,與司馬一族,便也是簽的血契,隻不過,是平等的契約,是以,才會有百年前,司馬一族拒絕與薩孤嫡係女子成婚的事。”明溪先生道。
“背叛契約,所以,司馬王室,覆滅了?”阿玉問道。
“有這一麵的緣故。”明溪先生點點頭,接著又道:“薩孤旁支百年前應與西晉皇室簽訂了主仆契約,是以,才會一直待在西晉,因為,為仆者,生出背叛之心,其後世血脈,皆不再延續。”
“皆不再延續的意思是…?”阿玉皺眉。
“凡流著簽訂人一樣血脈者,皆再無生育之能,隻需幾十年,薩孤旁支,便會完全凋零。”明溪先生道,臉上似乎有一絲嘲弄的意味,薩孤旁支當年為了榮耀富貴,迫害嫡係至此,卻沒想到,自己卻成了西晉皇室的一條狗。
“怪道薩孤旁支一直忠心於西晉,像這樣背叛族人,又背叛盟友的人,怎麼可能忠心於一個百年前還不如自己的家族呢?”阿玉歎道。薩孤旁支的祖先為了利益背叛族人,背叛盟友,能安安分分屈居西晉皇室之下這麼多年,是不可能的事,沒想到,竟是因為這種契約。
“這種血契是禁術,之前一直把握在司馬一族與薩孤族手中,西晉皇室斷然不會知道,可想而知,是旁支的先祖,當年為求自保,主動與西晉皇室簽訂這樣一份契約的。”明溪先生歎口氣,想想曾經的薩孤一族,是那樣高高在上,無數榮耀加身,可如今,不僅被天下人不恥,更是凋零到了這個地步,可悲,可歎!
“是他們自己丟了身為薩孤人的榮耀和傲骨,那麼,便隻能與西晉共存亡了。”阿玉道。
“原本西晉當時還很弱小,薩孤旁支傾其所有,讓西晉成了五大國之一,而薩孤旁支也得以喘息了三十多年,其實力,比之十多年前更甚,你比之他們,還相差甚遠,是以,曾祖不願你現在去冒險。”明溪先生看著阿玉道。
“那何時才能與之對抗?”阿玉又問道。
“若你潛心在此修習,待我將薩孤族的本事全交於你,以你的天賦,多則十年,少則五年,必有與之對抗之力!”明溪先生道,因為阿玉,是薩孤嫡係的希望,是千百年來,天賦最接近先祖的女子。
“可我,隻有一年的時間。”阿玉深吸口氣,無法正麵對上,她便智取就是,想當年在現代盜取盤古玉時,那樣嚴密的守衛,那麼多現代化的監控設備,她都能一一避開,成功盜得盤古玉,想必鍾離挽歌,她一樣能夠救出來。
“我若不告訴你挽歌被關在何處,你一樣也找不到她。”明溪先生道。昆侖山何其大,巒峰山洞何其多,他當年,也是苦苦找了三年,在找到鍾離挽歌被關之處,若他不將路線圖描繪出來,阿玉根本找不到。
“曾祖!”阿玉見明溪先生這樣說,不由得也急了。一邊的小狐貂聽得阿玉語氣不對,也朝他們這邊望了過來。
“我知你是想找到挽歌,問清鳳佩的下落,可是阿玉,堯殤,活不得。”明溪先生閉上眼,阿玉是薩孤族最後的希望,他不能叫阿玉去冒險。
“薩孤旁支百年之前與司馬族一起,毀了平等契約,兩族如今凋零至此,若我們與司馬族的後人重歸於好,或許,才是出路!”阿玉試圖說服明溪先生。
“你救不了他的,即便你找到你母親,她也不會告訴你鳳佩的下落。”明溪先生道。
“為什麼?!”阿玉又問,她知道明溪先生在隱瞞什麼,但明溪不肯說,她真的要急死了。
“阿玉,堯殤之於你,是什麼?”半晌,明溪先生問了一句。
阿玉看著明溪,怔愣了片刻,隨即堅決的開口:“是命!”
明溪先生眼中微微的期許,化作了淡漠的寒光,“你且安心待在這穀中吧。”說完,一揮袖子,翩然而去。
阿玉沒來得及追他,便已不見明溪先生的身影。
心知明溪先生不肯告訴她,她便自己去找。
“小貂,我們走。”隻是,當阿玉想離開時,才發現,穀中已經被下了禁製,她出不去了!
“曾祖!曾祖!”阿玉飛身到了草屋的結界內,想要去明溪先生的屋子,卻發現,自己連門都碰不到,直接被無形的陣法彈了出來。
“唧唧唧,唧唧!”小狐貂見狀,忙跑去拉阿玉的衣角。
“曾祖,堯殤隻剩一年的時間,若阿玉找不到鳳佩,堯殤就會沒命!阿玉知道,您是希望阿玉可以擔負起振興家族的重任,隻是堯殤早已成了阿玉的命,若他活不了,阿玉振興家族之說,都是虛妄!”阿玉爬了起來,站在明溪先生門前大聲說著,她知道,明溪先生一定能聽見。
說她是懇求也好,威脅也罷,她必須離開這裏去昆侖!
等了半晌,也不見明溪回應,阿玉又打算開口時,關長風和葉南飛出來了。
“丫頭啊,你跟這老頑固說什麼都沒用的,看看我們,在這兒待了這麼多年,他都不肯放我們出去,他這些鐵了心的要關你啊!”關長風道。
“唧唧唧,唧唧!”小狐貂齜牙咧嘴的對關長風凶,再怎麼說,明溪先生也是看著它出生長大的人,現在跟阿玉有了矛盾,就更不能讓人挑撥離間了。
“你們竟是薩孤嫡係的後人,那薩孤傑比之明溪不弱幾分,你連明溪的禁製都破不了,還妄想與薩孤傑對抗,簡直是異想天開。”葉南飛冷嘲一聲。
“咳咳,丫頭,你別聽他的。”關長風尷尬道,這不是擺明剛剛他們偷聽了這祖孫二人的對話嗎?
“葉前輩說的是實話。”阿玉冷靜下來,若薩孤傑真與明溪先生一般厲害,不,甚至可能,手段更多,一旦與其正麵對上,自己的確毫無還手之力。
阿玉看著明溪先生緊閉的房門,想著那堅固無比的陣法,明明應該著急,但此刻,她的內心,卻十分平靜。
抬腳走向自己之前住過的屋子,這裏沒有禁製,她直接便進去了。這裏說是間臥房,倒不如,說是明溪的藏寶庫。
隻因這裏,多是一些古籍,還有許多羊皮製的圖紙。
阿玉進了門,又將門關上。關長風看著阿玉進去了,轉頭對葉南飛道:“這丫頭不會關著門哭吧?”
“你以為她是你?”葉南飛瞥了他一眼,轉身回了屋子,原本還想問一下自己妻子的近況,但看到阿玉這樣子,他也不好再問,罷了,反正也這麼多年,也不急這一兩日。
“誒,我說老葉,你這什麼意思?!”關長風追著葉南飛過去了,兩人又是一番纏鬥,暫且不提。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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