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司馬瀅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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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瀅萱和阿七的關係慢慢更加融洽,兩人一起闖蕩江湖,也度過了一段簡單快樂的時光。
那時的阿七雖然還年輕,但也算天縱奇才,將師父的本領學了個大半,不論是經世策論,還是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他都是一點就透,不出半月,都能舉一反三,武藝上雖然不是師兄弟們最好的,但行走江湖來說,也是足夠的,加上他對陣法的運用更是巧妙,對敵時也是一大助力。
司馬瀅萱跟著他,也學了不少這些東西,除了對經世策論不敢興趣以外,其他的她也學了不少,尤其是陣法方麵,司馬瀅萱天賦非常。
阿七的心思一如初時的純淨,一心隻想弘揚師門的傳統,幫助世人;而司馬瀅萱,早在日日夜夜的相處中,一顆芳心遺落在他身上。
或許是順風順水的日子久了,老天總是要給人一些不如意。
那時天下戰火紛飛,民間更是不太平,宵小輩出。他們二人又一次路見不平之後,卻惹上一個為非作歹的組織,被人設計報複。
司馬瀅萱早就喜歡上了阿七,是以,在那箭羽射向阿七時,她本能的替他擋了下來。
好在官兵及時趕到,兩人得救。
事後,阿七背著昏迷的司馬瀅萱回到兩人落腳的屋子,剪開她肩膀處的衣服,準備為她拔箭。
“瀅萱,事急從權,還望你不要怪罪!”阿七輕輕說了一句,而昏迷的司馬瀅萱,根本沒有聽到。
紅著臉,少年伸手扶住司馬瀅萱的肩膀,在拔出箭羽的瞬間,將止血的藥粉撒了上去。
“嘶,疼……”司馬瀅萱醒來,動了動想要起身,直接痛出了聲。
“剛給你上藥,過會兒就好了。”阿七忙輕輕按住了司馬瀅萱,不讓她起身。
“你,你幫我療傷的……。”司馬瀅萱發現自己半邊肩膀露著,俏臉通紅。
阿七聞言,點了點頭,目光轉向了一邊,他第一次發現,原來眼前的女子,真的是極美的,尤其是她臉蛋緋紅時,叫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司馬瀅萱傷著了肩膀,動手吃飯喝藥都不太方便,接下來幾天,都是阿七喂她吃飯喝藥。在司馬瀅萱心裏,他們二人的關係早已有了質的改變,況且,她的身子,也算被阿七看到了,於情於理,他都該對她負責的。
而那時的阿七,隻記著師門的傳承,還不懂得少女看向他時,那眼裏流轉的情愫是什麼。他對她無微不至的關心照顧,一部分是出於擋劍之情,一部分是出於兩人的同伴關係,還有那一部分,阿七並不清楚的原因。
很快,阿七的名聲越來越響亮,江湖之中,有不少優秀的女子對他芳心暗許。直到有一天,天下第一莊的大小姐出現在二人麵前,攔住他們的去路。
“阿七閣下,本小姐看上你了,可願做我天下第一莊的姑爺?我願將莊主之位拱手讓與你。”趙清揚以山莊為聘,直言要阿七做她的夫婿。
司馬瀅萱看著那個紅衣勁裝的女俠,臉上全是毫不掩飾的不滿:“你以為你是誰?這麼不害臊,大庭廣眾之下對一個男子示愛!”
“姑娘是…?”天下第一莊的趙清揚遲疑問道,她是個女子,即便司馬瀅萱再美,也不能第一時間讓她看到,但隻是一眼,她也驚訝於司馬瀅萱的美貌。
“哼。”司馬瀅萱一扭頭,不欲回答,傲嬌的小模樣讓人也氣不起來。
“趙姑娘厚愛了,隻是在下對娶親之事從無念想,恐怕是不能答應了。”阿七說完,便帶著司馬瀅萱要走。
趙清揚當眾被拒,也不見惱,她從來都是瀟灑肆意的人,隻是,她還是不甘心的問了一句:“你可是為了身邊的女子而拒絕我?”
阿七停住腳步:“與趙姑娘無關。”言罷,又拉著正笑意盈盈的司馬瀅萱走了。
待四下無人後,司馬瀅萱拉了拉阿七的袖子:“你剛剛,真是太可愛了!”
阿七眉毛一挑:“可愛是用來形容男子的嗎?”
“我就要這麼說,你管得著嗎!?”司馬瀅萱傲嬌道,她下意識的認為,阿七拒絕趙清揚,是為了自己。
“好吧。”他早習慣了事事讓著司馬瀅萱,所以並不爭辯。
而司馬瀅萱卻認為,他是寵著自己才這樣子。司馬瀅萱絞了絞手指,突然害羞了起來:“阿七,我……喜歡你!”說完,她便轉過了身子,原本想等著阿七主動跟她說這句話,但她一向不是個藏得住事的,再也不想等下去,直接說了。
而阿七卻愣在了原地,神色複雜。
見阿七半天沒反應,司馬瀅萱轉過身子,臉上的害羞之色變為不解,問道:“阿七,怎麼了?”
“瀅萱,你天真可愛,也很漂亮,隻是,下山之前,師父便與我說,我是要繼承他衣缽的弟子,男女之事於我,恐怕,有些奢侈了。”阿七為難道。
“你不喜歡我?”司馬瀅萱睜大了眼睛,這麼久以來,都是她自作多情不成?
“我對你,隻有兄妹之情。”阿七認真的想了想,他對她,或許不止是兄妹那樣簡單,但他也隻能那樣簡單的對她。
“你為我療傷,看過了我的身子!”司馬瀅萱急道。
“那是不得已而為之。”阿七垂下眼眸,哪怕江湖中人再不拘小節,他知道,他也有點理虧的。
“你衣不解帶的照顧我,還那麼無微不至!”司馬瀅萱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度,眼眶微微泛紅。
“因為你是為我而受傷,我本應照顧你。”阿七垂下眼簾,不敢看司馬瀅萱泫然欲泣的雙眼。
“那你剛剛拒絕趙清揚還帶著我離開!”司馬瀅萱的聲音有些尖利了。
“我們不是同伴嗎?”阿七不解道,難道他離開時,不應該帶上她嗎?
“同伴?”司馬瀅萱笑了,原來,她隻是一個同伴而已。再也控製不住眼中的淚水,司馬瀅萱轉過頭,飛快的跑開了。
原來,你隻當我是一個江湖路上的同伴,原來,一直隻是我自作多情。
第一次芳心跳動,卻換來這樣的回應,她隻覺得難受非常,也不知道自己一路跑了多遠,隻知道自己不想再回頭去找他,去看他那愧疚,卻又堅決的臉。
阿七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也不知以什麼立場去勸她,但他知道,自己與瀅萱絕無可能。或許,他們之間,作為朋友的緣分也盡了。
他想著,若是司馬瀅萱回來找他,他便還像以往那樣待她,若是不回來,那就隻能當作江湖過客罷。
阿七在他們先前落腳的地方等了一個月,也沒有等到司馬瀅萱回來,離開時,他再看了一眼這屋子,下山一年多,他也該回山了。至於那個女子,有緣再見吧,隻是當初纏著他,要去他師門看看的女子,或許再無可能到他師門做客了吧。
作者閑話:
司馬瀅萱番外二,故事到這裏,還沒交代完為什麼司馬瀅萱會身中火毒,為什麼會華發早生,而且,就這樣一件事,似乎也不足以讓兩個人決裂吧?嗯嗯,後續還會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