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同居之第五章-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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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霆父親走後,餘曉倩獨自站在樹下許久。
餘曉倩任由眼眶中的淚水滴落在草地上,臉上是滿滿的悲傷欲絕,她不懂,為什麼自己的家人不支持自己的決定就算了,可胡霆父母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既然如此……」餘曉倩擦幹眼淚『我更要將孩子生下來!』心中想法更加堅定了,她寧願獨自扶養小孩也不願意失去肚子中的小孩。
不過胡霆父親跟餘曉倩的談話,早已被餘曉倩父母聽見了,因為他們本想去醫院接餘曉倩,但院方告訴餘曉倩父母已經出院,剛好她父母又不知道胡霆的火葬場在哪,隻好先到胡霆家附近便利超商等待,結果好巧不巧,餘曉倩父母正巧從便利超商看到胡霆父親跟餘曉倩兩人走往大樹下,餘曉倩父母便趕緊過去。
就這樣餘曉倩父母就聽到了胡霆父親的話,兩人臉色一沉,他們知道胡霆父親是不想耽誤自家女兒的前程,但他們又該如何勸退自己女兒的想法呢,看著女兒在胡霆父親走後,淚水像是潰堤一般不停落下,餘曉倩父母沉默了,之後等餘曉倩擦幹淚水後,餘曉倩父母這才緩緩走了過去,帶餘曉倩回家。
就這樣雖然餘曉倩心意已決,可她父母也選擇不讓步,尤其是餘曉倩母親「我知道你爸爸一定勸不動你,但媽媽我也不是壞人,隻是我們身為你的家人……真的不希望你受苦……尤其這個社會是對單親家庭相當不友善。」餘曉倩母親臉上是滿臉的憂愁。
餘曉倩明白自己母親是擔心自己,但她就是不願意拋棄她跟她愛人的小孩,於是自始自終都選擇用沉默來抗議。
最後是餘曉倩母親看著自己女兒堅定的眼神,還是心軟了「唉……其實我跟你父親也很希望你把孩子留下,但是你要怎麼跟胡霆父母做交代?」餘曉倩母親語氣微微顫抖著,餘曉倩母親依然記得餘曉倩那日在大樹下淚流滿麵的模樣。
聽見自己母親這席話出來,餘曉倩臉上多了幾分黯淡,她知道自己堅持留下這孩子就是讓胡霆父母困擾,畢竟那日胡霆父親都這樣說了,餘曉倩看著自己現在還不大的肚子,心中若有所思。
隨即,她想起了言漣,那個曾經對她告白過的學長。
「……媽,這件事……我決定去拜托一個人……」餘曉倩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荒謬,不過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她必須拜托言漣,讓言漣當這兩個孩子的父親,縱然她這種行為很令人厭惡,但自已沒有選擇了,現在的餘曉倩在聽見胡霆父親說的話後,已經不敢保證胡霆父母知道她肚子裏的小孩,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餘曉倩母親看著餘曉倩一邊摸著肚子,一邊語氣堅定地說出了這句話,頓時之間,餘曉倩母親心中開始有了不安,隱隱覺得自家女兒可能會做出『某些事』,想到這,餘曉倩母親忍不住再次歎氣,她明白自家女兒脾氣。
「女兒啊……聽媽最後一句勸,無論你下了什麼決定……」餘曉倩母親停頓了一下,但還是將她認為一定要告訴女兒的話說了出來「都不要傷害到任何人。」
*
這就是為何餘曉倩現在走廊突然喊住言漣的原因。
「就是這樣……學長,我知道這樣的行為很厚臉皮……」接著餘曉倩用言漣借給她的手帕擦幹淚水,然後突然在言漣麵前跪了下來「但我隻能拜托你了……隻有你做小孩的父親……霆的小孩才有機會被保留下來……」她低下了頭。
其實餘曉倩也沒什麼把握言漣會答應,有誰會無緣無故答應一個拒絕自己告白的人提出這種莫名其妙的提議,更何況這孩子還跟言漣完全沒有關聯。
言漣看著跪在地上的餘曉倩,還有周遭時不時投來關注的眼神,心中滿是不知所措跟尷尬「你先起來。」言漣趕緊將餘曉倩拉了起來,並拉著餘曉倩離開走廊,走到一個更為偏僻的地方「……為什麼選擇我?」語氣相當平靜,沒有任何波瀾。
聽見言漣的問話,餘曉倩這才將低著的頭抬了起來,眼神中帶著堅定「……因為我知道學長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人……這在我認識學長時就知道了。」沒有絲毫猶豫說出了她的想法。
「……」言漣沉默了,他看著眼前的餘曉倩,忍不住再次讓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可隨後他又想起了楚禾天的臉『楚禾天……我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老是想到你……』言漣心頭一緊。
最後「我可以幫助你。」在言漣說出答應的剎那,餘曉倩忍不住拚命道謝跟道歉,不過言漣還沒說完「但我有條件。」聽到這話餘曉倩稍微冷靜了下來。
「我要辦一場盛大的婚禮。」言漣提出這個條件是有用意的,一方麵他希望他母親會出席,另一方麵……他希望自己借由在跟餘曉倩結婚的過程中搞懂他對楚禾天到底是怎樣的情感,是兄弟之情、還是有其他想法。
而聽見言漣的條件那刻,餘曉倩自然有些錯愕,她怕胡霆父母若是知道了自己在他們兒子過世沒多久後,就急著結了婚,這豈不是太傷胡霆父母的心了,而且她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對言漣的了解,如果是她認知的言漣,照理來說不會提出這樣的條件,可是,她現在隻能以孩子為優先了「沒問題。」聲音些微的顫抖著「可是,為什麼?」餘曉倩還是想知道言漣條件的用意。
「……我想借由婚禮找到我母親。」言漣隻說出了其中一個用意,但這也是他心裏最大的用意。
聽到這話,餘曉倩心中對言漣的懷疑逐漸消散,接著她安靜聽著言漣的故事,這才完全理解了言漣條件的原因,心中對言漣也開始產生了同情,她都不知道言漣還有這樣的過去,頓時才知道為何言漣雖然有正義感,卻總是對人冷冷的。
餘曉倩摸著自己的肚子,想到自己孩子若是跟言漣一樣,在將來心中總有個遺憾,一定相當難受,看著言漣堅定的眼神,她也下定決心「我願意幫助學長達成這個條件。」看著言漣的眼神中重新透露出了堅定。
之後的兩人便開始討論了婚禮,而餘曉倩這當中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他要跟言漣一起找到他母親,而言漣在聽到餘曉倩說出這話時,心底忍不住起了波瀾,這讓言漣覺得他還是喜歡餘曉倩的,而楚禾天,也許是他自己太過在意這個朋友了。
作者閑話:
有時候,我們都需要一些時間。借口。理由等,來找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