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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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
言暉雖然有些睡眠不足,但為了要上課他還是起床了。
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風景,言暉想起最近快要期末考,而他們考完再過一個暑假,就都是高三生了「終於……快結束了嗎……」窗外停留在樹枝上鳥兒逐漸飛走。
言暉起床刷牙洗臉,一切都準備好後,才從房間出去,一下樓就看見言泯坐在客廳,似乎已經吃完早餐,言暉看著言泯,心理猶豫著『要打招呼嗎……』
而言泯早在言暉出房門那刻就注意到了,在昨天確定自己的心意之後,就打算要開始主動出擊,然後找個適當時機跟言暉表明自己的心情,眼角瞄著下樓下到一半後就一直盯著自己看得言暉,看著言暉有些躊躇的模樣「早。」最終還是言泯出了聲。
看著言泯的笑臉,言暉心漏了一拍「哥早啊……」接著慢慢走往廚房的方向,楚禾天跟言漣早已各自出門,所以現在隻剩他們兩兄弟。
言泯看了一下時間,已經7點整了「暉,你可能要吃得快些,等等我們一起出門。」轉頭看向言暉,言暉才剛拿起一片吐司要往嘴裏塞去。
「嗯,偶資到了(我知道了)。」邊吃著吐司邊回答言泯,但可能是因為吐司太幹了,言暉有些嗆到,他急著要拿旁邊的果汁倒出來喝。
言泯發現言暉嗆到後,立刻奔到言暉身旁「我幫你,你等等。」拿起杯子,將果汁倒了一杯後遞給言暉。
言暉接過後,立馬灌下好讓喉嚨舒服些「哥,謝謝你。」擦了擦嘴邊殘留的果汁,但這個動作卻讓言泯不自覺地注視著他的嘴唇。
言泯看著言暉嘴唇上殘留的果汁,手伸了出去,等他意識到時,已經覆在了言暉的嘴唇上,兩人因為這動作注視著彼此「你看看你,都要升高三了,行為還經常不小心。」言泯趕緊笑了笑,收回手,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言暉不知道言泯的想法如何,但他在言泯摸上自己嘴唇那刻時,心跳跳得極快,這也讓他自己更加明白了,要放棄言泯並不是自己想像中得那麼容易。
「是啊……不過時間不早了,我們出門吧。」言暉開始收拾桌上的餐盤及杯子,不再看向言泯。
言泯也知道言暉是想避開自己,但他不想繼續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惡劣「我幫你。」言泯伸手要去拿盤子,但言暉卻相當快速的抽走了盤子。
言泯看言暉極度不想讓自己幫忙的樣子,也隻好作罷,但他在走之前順手把言暉的書包拿起,走到玄關穿鞋子,在門口等著言暉。
言暉收拾完後,就看到言泯已經拿著自己的書包在玄關等他,看著滿臉笑意的言泯,言暉心底開始有些不知所措,因為言泯的示好太明顯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最近的行為去刺激到了言泯。
「謝謝哥。」言暉接過書包,穿上鞋子後,兩人就一起出門了。
路上言泯一直不斷的跟言暉拉話題,而言暉也回應著言泯,兩人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但心境上卻是一個心中如大火一般熱情、一個像火被木炭壓住悶燒著。
兩人聊著聊著,就走到了平時會遇到楊劭郬的地方,但今天那邊一個人都沒有,這點讓言暉心底覺得很是疑問,按照平常楊劭郬一定會在這等言泯,今天卻難得沒人「哥,楊劭郬不是都會在這等你嗎?」言暉還是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言泯對於言暉的提問卻隻是笑了笑「沒事,我跟楊劭郬今天開始各自上學,畢竟快大考了。」言泯想到他一早就收到楊劭郬傳的簡訊『言泯,你跟言暉今天開始就一起上學,多多培養感情,我就不參與了。』看完簡訊,言泯知道楊劭郬是在幫自己『知道了,等等學校見。』笑著回傳了訊息。
「這樣啊……」言暉看言泯似乎也沒有要繼續提這件事的意思,就提了別的話題,兩人邊聊著天邊走到了學校。
*
言暉走進教室後,坐到座位上,他非常不解言泯今天如此主動積極的樣子,兩人自從關係開始冷淡後,肢體碰觸是少之又少,更不會有像今天言泯摸自己唇的事情發生,他真的想不透言泯是怎麼了。
「啊啊啊啊---------!」言暉忍不住悶頭大喊,讓他周圍的同學及朋友都嚇了一大跳。
言暉的朋友看他樣子不太好,走到言暉旁邊小聲地詢問「言暉,你是不是考試壓力太大……」聽到朋友的聲音,言暉抬起了頭,臉色有些憔悴,但還是向朋友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沒事。
言暉朋友看他不想講,就默默離開了。
而言暉則繼續在桌子上趴到上課鍾聲響為止,現在的他沒什麼心思在上課,可是偏偏老師要講有關期末考的重點,言輝隻能強打起精神,雖然最後有聽進去的內容屈指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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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泯一進教室就看見楊劭坐在自己位置上,若是平時楊劭郬都會坐到自己前麵同學的位置上,但今天很反常地坐在自己位置上。
於是言泯放下書包後,走到了楊劭郬的麵前,楊劭郬看起來很是疲累「楊劭郬你還好嗎?」言泯擔心的詢問自己的好友。
「還好,你跟言暉如何?」楊劭郬在言泯走到自己麵前時,心理壓抑的那份想哭的心情再次被點燃了,可他並不想讓任何人看見自己軟弱的模樣,隻好轉移話題,即使這個話題會讓他更難過。
「還可以,但暉還是在避開我。」言泯想到早上兩人相處的狀況,心底是隱隱的失落。
楊劭郬看言泯失落的表情,很是心疼,但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不說這個了,最近快大考了,我們還是趕緊多念點書。」隻能再次轉移話題,不再讓言泯想起言暉。
言泯看楊劭郬有些憔悴的模樣,知道現在不該繼續提言暉的事情「念書也不要念得太累了,有心事可以跟我說,畢竟我是你朋友。」拍了拍楊劭郬的肩膀,讓他不要太逼自己了。
而楊劭郬聽完言泯說的話,心底不知該是喜還是傷心,作為朋友,言泯還是會關心自己的,但這僅限於朋友,他們兩人的關係也隻能止於此。
楊劭郬勉強自己擠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知道,你也快回位置上,等等要上課了。」他開始假裝自己很忙碌,不再看言泯任何一眼。
言泯看楊劭郬一直低著頭在抽屜找書,也隻好先回位置上了,加上老師確實快來了,言泯回到位置上後,從書包拿出上課要用的課本。
老師剛好也來了,在老師稍微講完期末考的注意事項後,就開始正式上課了。
在上課中途,言泯很注意楊劭郬的情況,但楊劭郬自始自終都一直專心看著老師講解,從未看向言泯。
楊劭郬當然有發現言泯看著自己的目光,但是他現在真的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狀態麵對言泯,精神跟心情已經快到極限了『要幫助自己喜歡的人去追別人,楊劭郬你真是可悲。』雖然他打算支持言泯,但心中的痛卻不是輕易可以放下。
作者閑話:
放棄喜歡的人是一件需要勇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