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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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褒雲,是褒國的繼承人,一次外出歸途中我遇到了她――姒。那時她渾身髒兮兮的,看不出來本來的麵貌,隻有一雙純淨無邪又略帶狡點的雙眸。我把它帶回家。一番梳洗過後,我被她的美所震驚。我把她當成妹妹,卻在不知不覺中將心遺忘。父親被周王扣押後,族中長者要把她獻給周王,以換回父親。我雖不願,可還是妥協了。我的自私懦弱,讓她遠離了我。
在宮外,我時常聽到她的消息。聽說周王如何如何寵她。為她廢後、廢太子,烽火戲諸侯。世人都說她是禍水。這使我十分憤怒。
一日,周王宣我入宮。我第一次見到與世人眼中不一樣的周王。他就那麼隨意地站著,卻渾身散發著一股威嚴。危險,這是我對他的評價。此刻他一點不像平日的君王,他此時比先王更有威儀。
“你來了。”平淡的語氣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威儀。
“參見王上。”
“無需多禮,孤找你來是讓你做一件事。”
“全聽王的吩咐。”
“帶姒走。”他看著遠方,背影是那麼孤寂。
“怎麼不願。”
“不是。”
“那就帶她走,遠離王城。”
我雖不解,但也帶走了姒。當我無意看到烽火再燃的那一刻,我明白了,他早已預料到今天吧。
我回到家卻發現姒不見了,發現馬少後,我忙向王城趕去。到了地方,我看到了周王,他抱著姒如一個孤獨的狼王守護著最後一片領土。看到我出現的瞬間,他眼中泛出驚喜的光芒。他把姒拋了過來,當我接住姒,姒哀求我救他時。我看了他一眼,見他嘴唇輕啟,我竟好像聽到他對我說“好好照顧她。”此刻,她不再是一個君王,隻是一個深愛姒的男子,我轉身離去。
不知跑出多遠,姒已經昏迷,找了大夫竟得知她隻是動了胎氣,加之悲傷過度。姒再次醒來以遺忘了與周王的記憶。我想這樣也好,後來我把周王的屍骨收斂起來,葬在了我與姒隱居的竹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