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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門悄悄地被打開了。
司徒禹走進來,悄悄靠近被被子埋起來的安澤寧。猛地,他將被子掀開,露出正吐著熱氣發抖安澤寧。安澤寧此時僅穿著件睡衣,司徒禹用冰涼的手指觸碰他,吸引他向自己靠近。
司徒禹輕聲說道:“你還好嗎?剛剛就看你有些奇怪……我很擔心。”
安澤寧想要說些什麼,可又害怕自己忍不住發出呻_吟聲,終是沒有發出聲音。
司徒禹繞到他身後,手指環上他的身體,“放鬆些,我幫你把東西弄出來。”
指尖的冰涼讓安澤寧想要逃跑,可抱住司徒禹的胳膊禁錮著他。他感覺到體內的東西正向外移動,緊張而羞恥,他從沒想過高貴的大少爺會為他做這種事。
忽然一怔,難道,他真的愛上我了?
安澤寧神遊之際,聽到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誰做的?司徒綾?”
安澤寧將頭埋在被子裏,沒有說話,司徒禹也沒有因他的無視而生氣,抱起他,靜靜陪著他,這讓安澤寧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寧,別怪他,他還是個孩子。”
司徒禹很溫柔,安澤寧從沒想到司徒禹會為他的弟弟說好話,自他來到司徒家,他還沒有見到過這兄弟二人有過多少對話。他曾以為司徒家這兩兄弟關係不和,而今天,司徒禹的溫柔話語讓他否定了這個猜測。
安澤寧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司徒禹,因為他的任務,他必須抓住司徒禹的負麵新聞。
當然,他曾想過利用司徒家的那些正處於風口浪尖的新聞,上報司徒禹是同性戀,但是,無論怎麼說,這件事一旦確認,最大的受害者是自己,以戀人身份出現的自己,前途將是一片黑暗,到時候,說不定國王都壓不過那些諷刺的輿論。再者,最大的問題是,司徒禹直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任何關於“我愛你”那類可以當做證據的話語,也找不到任何有關證據!
不過,對於這件事,安澤寧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他並不知道司徒禹是不是真的是同性戀,隻是司徒禹過度的關心,以及對他溫柔的注視,像是愛情的魔咒,讓他沉淪。
‘啊,多麼溫柔的人’安澤寧默默地想。
通過這幾個月的觀察,安澤寧發現司徒禹並不是像他的上司們說的那樣,狡猾奸詐,詭異殘忍,安澤寧接觸到的,隻是個嚴肅認真,溫柔體貼的司徒禹,倒是和那些女孩子口中他很像。
‘哎,這樣溫柔的人,又怎麼會做出什麼壞透了的事情呢?’安澤寧想。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安澤寧仍被司徒禹抱著,這令他實在無法入睡,但他又不能將少爺趕走,這令其非常苦惱。
窗外的風依舊吹著,他的房間座落在一樓,沙沙的樹葉間摩擦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的奏鳴曲。
“咕嚕”是窗戶被推開的聲音,一個人影若隱若現,安澤寧脫離司徒禹的懷抱,下去查看,而司徒禹的視線也跟了過去。
隻見來人從窗戶中跳下來,撲到安澤寧懷裏,安澤寧看清來人,不禁驚訝的出聲:“少,少爺。”
“噓,安靜,”懷裏的人顯得疲憊不堪,“我需要休息一下……”話未說完,就失重險些摔到地上,像是睡了過去。
司徒禹在安澤寧還未反應過來時,將司徒綾接了過去,吻了吻安澤寧的額頭,溫柔的道了聲晚安。但安澤寧還是可以看出,司徒禹的心情不如先前好了。
司徒禹走出安澤寧的房間,嗅著司徒綾身上的氣味,從頭發到襯衣,他敏銳的察覺到那股硝煙的味道,分明是手槍留下的特有的味道。
司徒禹嘴角揚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同我一樣,有著漆黑的影子。在家中假裝的弟弟形象也很累吧?所謂無利不起早,誰知道這次你將迎接的是多大的買賣?
司徒綾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客房,而非安澤寧的房間,眼眸,沉了幾分。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司徒綾聞聲望去,看到來人,愣住了。他本以為躲到安澤寧房間是安全的,因為那裏離司徒禹的臥室很遠,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很倒黴。
“這東西是你放在安澤寧身體裏的?”司徒綾很是慶幸他沒有發現,應該說至少沒有問關於昨晚自己身上的味道。但當司徒綾看到司徒禹手裏托著的東西,不禁心底一顫——他原本以為安澤寧會偷偷拿出來並且藏到不為人知的地方,或者毀掉的。
司徒綾挑挑眉,用手將掉到額前頭發攏到腦後,嬉笑著挑釁的回應,“是又怎樣?”
然而,話出之後,司徒綾立刻後悔。司徒綾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睡蒙了,他應該弱弱的回答“是”,或者道歉“對不起,下次不會了”,來維持他們之間兄友弟恭的平衡。
司徒禹揚起有些詭異的笑容,令司徒綾脊背發冷。司徒禹向他靠近,手臂繞到他的身後,臉貼近司徒綾,在他耳邊呼氣,頗顯曖_昧。“當然是讓它哪來的回哪去嘍。”
司徒綾愣住了,他以為司徒禹會巧妙的將那稍稍打亂的平衡進行補救,然而他錯了。
司徒綾的瞳孔放大,輕喃:“別這樣……”
司徒禹維持著這種極其曖_昧的姿勢,左手猛的解開司徒綾的皮帶,右手深入他的衣服中。
司徒綾已經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種異物入侵的感覺。忽然間,司徒禹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司徒禹仍然在笑,有些陰森,從口袋裏拿出類似迷你遙控器的控製器,點擊某個按鍵,司徒綾如觸電般顫抖,攤坐在木質地板上。
司徒禹轉身將控製器丟入水槽,走出房間,全然不顧臉頰逐漸紅透,呼吸愈加急促的司徒綾。
“混_蛋。”司徒綾罵道,將身體側臥在地板上,即便地板很涼,到他身體的溫度逐漸升高,喘息聲陣陣穿出,勾人心魂。
他緩緩爬進浴室,打開開關,冰冷的水流從花灑裏噴出,澆在他身上,他脫掉衣服,想將身體裏的東西弄出來,可身體明顯受不了如此強烈的刺激,他第一次有種羞恥的想死的衝動。
水仍在繼續噴灑,可司徒綾始終不能令自己冷靜下來,此時的他對_性有著強烈的欲望。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那樣做,他更不可能去叫一個妓_女進司徒家的門,否則明天晨報的頭版將會是司徒家的醜聞。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真他_媽_的是該死的政客的做法。’司徒綾眯著眼睛想,‘啊,不過,就是這樣的他,把溫柔正直的假麵都除去的奸詐政客,真是讓人欲_罷不能。’
一個人呆在屋裏很長時間,也不知道出水口嘩啦啦的流出了多少冷水,理智再次恢複。司徒綾想起今天是出發去奧斯維新軍校的日子,糾結了很久自己要穿哪件衣服。
而此時,司徒禹已經坐在商務艙內,胳膊拄在桌子上,手遮住眼睛,麵色陰沉。
‘真失策!不該那麼做的!’司徒禹在心中狂吼,他知道自己應該以嚴厲的姿態告訴司徒綾“下次別這樣了”,然後就各走各的路,和平處理。
司徒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犯這種錯誤,他是想一直維持兄弟間的這種平衡關係的。
‘到底,是哪裏出錯了?’司徒禹這樣問自己。
忽然間,司徒禹發現,就在那時,司徒綾並沒有任何弟弟形象的偽裝!
終於,司徒綾從房間中走出,沿著旋梯向下走,雪白的高領襯衣隻係了三個扣子,酒紅色的時尚外衣配著天藍色的牛仔褲,放蕩不羈,十分迷人。在樓下等待的安澤寧也一時忘記要說些什麼了。
“寧,我哥呢?”司徒綾笑眯眯的說著。
“啊……大少爺先出發了,大少爺吩咐了克林爾少尉在外麵等候。”
司徒綾依舊笑容燦爛,推開大門,興致勃然的朝著外麵的轎車以及大片記者走去,勾勾手示意安澤寧跟上。這種時候,大多人都以為司徒綾因可以與安澤寧獨處而興奮,可又有誰知,司徒綾現在腦子裏想的,都是那大把大把的鈔票。
嗬嗬,有什麼比錢更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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