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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這世間,成成敗敗,虛虛實實,本是無所謂有也無所謂無的。
隻是欲的驅使,人性之本罷了。
正如福克蘭所說的那樣,“那個象征最高權利的位置,其實是誰都無所謂,隻是在我的遊戲中,非我不可。”
“到底……放在哪裏了……怎麼不見了……”
司徒禹在地下室潮濕角落裏的巨大書架中尋找著什麼,纖細的手指在一排排書脊上滑著,骨節磨的有些發白。淺色的唇抿在一起,顯得不耐煩。
要知道,那可是皇家禁衛軍收支問題的機密文件。
夕陽的餘光照進窗子,書架生出些許暖意。會議的時間就快要到了,司徒禹有些心急,左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書架傷敲打著,清脆的聲音彌漫在地下室,讓這裏有了些生氣。
第二遍尋找接近尾聲,卻仍沒有那文件的影子。司徒禹將目光轉向對麵與之相似的書架上——那是他弟弟司徒綾的。
“難道我……放錯了?”司徒禹低聲喃喃,轉身,從對麵書架上搜尋。
“啊……”熟悉的淡紫色封章,熟悉的潦草字跡,熟悉的粗糙觸感,“是它了,看來是真的放錯了。”
司徒禹一麵為找到久別重逢的文件而欣喜,一麵提醒自己下次不能如此大意了。
迅速將文件從書架上抽出,卻不小心帶出了一張相片。
司徒禹將相片撿起,想要將其放回原處,餘光掃到相片上的畫麵,忽然間,時間定格,手上的東西們“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瞳孔放大,呼吸紊亂,身體顫抖,右手柱在書架上,控製身體使之不栽到地上。冷汗順著脊梁向下流淌。
那張相片上,那個滿身傷痕,像隻金絲雀一樣被關在華麗籠子裏,眼神痛苦卻無助的男孩,擁有一張,和自己極其相似的臉……
----猛然驚醒
然而,司徒禹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夢,是回憶。
司徒禹收斂起情緒,又無力的靠回到沙發上。
福克蘭端著兩杯現磨的咖啡走過來,將其中一杯輕放在司徒禹麵前的檀木桌子上。
“做什麼噩夢了?臉色這麼差。”福克蘭嘴角含笑的問道。
“司徒綾。”司徒禹手臂遮上眼睛,沉聲答。
“啊啊,你的那個弟弟啊,你是有多麼討厭他啊?噩夢裏都是人家。”福克蘭攤攤手說。
司徒禹癱在沙發上沒有動,隻是緩緩說,“如果我不姓司徒,我絕不想同他有半毛錢關係。 隻是同在司徒家,正直嚴厲的哥哥是我的角色,我必須管他,他也必須聽我的,畢竟兄弟決裂可不是什麼正麵新聞。”
“你的意思是,不如不姓司徒了?呐,司徒,你是不是……可能放棄司徒家?”
“……雖然有些不舍,司徒家的威信畢竟是我家多少代人費了好大力氣才樹立起的,但必要時我會放棄,當然,這隻是下下策。”司徒禹壓低聲音。
“嘖嘖,還真是討厭的徹底啊,沒有原因嗎?”福克蘭挑挑眉說。
“鬼知道的原因……不過有時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野獸,要把我吃掉似的。真令人不爽。”
“呦,你不會是害怕吧?我可不相信瘋子似的你還有恐懼這種情感。”
“這算是誇獎嗎?對了,查理那老家夥在我那放了隻小蟲子,我覺得有必要給他個驚喜了。”
“嘿,老夥計,你想不想把這驚喜做大?”福克蘭湊到司徒禹耳邊悄聲說。
“怎麼個做法?”司徒禹饒有興趣的問道。
“臉皮厚些就好。”
“什麼意思?”
“哦,親愛的司徒,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們計劃從查理那邊的那個小朋友身上割去的血肉,我們怎麼就不能自己燉燉吃了?”
“你是說……我們把國王那邊的那個小朋友拉下台後……自己上位?弗蘭克,你……想做首相?”
“難道你不想在這混亂政局中分一份羹?比如爵位和內閣。說真的,司徒,這個新遊戲,你,想不想玩?”
司徒禹眯起眼睛,低頭思索,科迪是國王那邊的人,這次絕對不能讓他連任,把他拉下來後讓誰接替,這還真是個問題,但總的來說,還是自己人最保險也最有利。
嘴角上揚,司徒禹毫不掩飾的表達出自己的野心,“我,非常非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