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說。”秦言不知何時從後麵走了出來，神色間少有的慌張，快步走到長衣麵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秦言將人帶到身前，蹲下身子，慢慢地說：“你可還記得前些日子在宮宴上見得一位先生，他是叔父的軍師，此次自請為你的先生。”
    長衣覺得奇怪，趴在秦言身前：“他不與叔父一同行軍，為何要做我的先生？”總不能是自己在宮宴之上幾句童言稚語就叫人覺得天賦異稟了吧。
    秦言頓了頓，自是不能明說。
    那人叔父離開，一直未見長衣相送，心生疑惑。秦言也不知他的去向，自然擔憂，未能忍住，竟將自己的擔憂全數說出，讓叔父出征之前還為長衣擔憂，將李先生留下作為照應。
    沒想到幾日後宮中有旨，言大皇子顧祉尋得趙家小兒為伴讀，便不耽擱長衣留在宮中了。
    這其中父親是否有所參與秦言不得而知，但長衣如今之處境早已不容樂觀，不論是宮中還是府內都是步履維艱，竟是不知下一步要如何是好了。
    幸而李先生自請要為長衣的先生，而此人是叔父的心腹，父親不好拒絕，如此才將人留下，給了長衣在京城的一線生機。
    秦言隻能笑著向小弟解釋：“李先生有奇才，叔父有意培養長衣入軍中，才將先生留下。”
    如今，也隻有從軍一路，方能保長衣一小兒了。
    長衣聰慧，其中關卡不得而知，卻能猜透七八分，隻當是他哥哥心善，叔父憐愛，想給自己一條生路。
    其實秦泗不會動他性命，但這些時日長衣在京城堝惑人心，叫秦言也同秦泗失了心，他方才想讓長衣離開，專心為自己辦事。
    長衣本已做好離開的準備，卻沒想到秦言和叔父會這樣為他討來一條生路。
    他拉著哥哥起身：“我原以為自己天賦極好，叫人心生歡喜，勢必要收長衣為徒。”
    秦言當然知曉這是玩笑之語，卻也笑開了：“我家長衣自是聰慧，深得各位師長喜愛，叫人難免有愛才之心。”
    少年神色一片赤誠之意，倒教長衣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邊一片兄友弟恭，宮牆紅章內卻是父子相向之局麵。
    顧祉聽到長衣被送回的消息，如何也想不明白，站在大殿之中，跪求父皇，收回成命。
    皇帝隔著珠簾，看不清神色，唯有緊握住龍椅的手掌，青筋畢露：“你這是在忤逆於我？”
    顧祉跪的筆直，絲毫不見懼色，聲音平穩，帶著少年獨有的泠然：“顧祉不敢，隻是長衣既是顧祉表弟，又天資聰慧為李太傅所喜，為何要讓他離開禦書房？”
    皇帝擺手：“起來吧。”
    顧祉見他沒有解釋之意，猛地磕頭麵地：“顧祉喜愛長衣稚子之心，與長衣情同兄弟，還望父皇諒解兒臣。”
    “放肆！”皇帝這話說得極重，便是呼吸都要急促幾分：“你懂什麼喜愛之意！”
    他眼角的肌肉不受控製地開始抽動，眼眶因著氣憤，著了一片血色。隔著珠簾，顧祉看不到他父皇的臉色，也無從猜測。
    顧祉隻能大聲而又堅定地回到：“兒臣雖未至束發之年，卻也有是非之分，況兒臣未曾斷絕紅塵，怎得就不明曉喜愛之意？況長衣稚子純真，又聰慧可愛，便是與他見過幾麵的陳國寺小沙彌都願與之交心，兒臣與他日日相處，更知他的好處。”

    作者閑話：

    今天軍訓的時候教官突然伸出腳來，橫在我們麵前，問隊伍中還有誰比他腳大
    ？？？？
    我們隊伍中都是女生好的吧
    你腳最大，你腳最大行了吧
    並不想和一個男人比這個好的伐(╯‵□′)╯︵┻━┻
    看在跑步軍訓還這樣努力更新的份上，求枝枝啦(★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