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十四看了一眼女孩兒，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長衣覺得此人甚是麻煩，有些不耐地用食指敲了敲麵具：“走吧，留在此處也沒有什麼意義。”
    天十四察覺到此時的氛圍，還想說什麼，卻又止住了。
    石門前的屍體被女孩一腳踢開，幾滴血濺到長衣的青銅色麵具上，和著黯然的燭火，幾分詭秘。
    三人默默地走過甬道，十幾個通道在眼前排開。
    女孩抬手扔了一個花鏨，那處通道沒有絲毫的反應。
    她話也沒說，抬腳就進了那處通道，身形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長衣剛想丟出匕首，突然然，站在他身旁的天十四朝著他跪了下來，嘴中小聲卻又堅定地說道：“見過玄聖大人。”
    “怎的，你認得我？”長衣無所謂地抬了抬眉。
    “十四從前聽天聖大人提起過您，他說，世上沒人比得玄聖大人更適合匕首了。”
    長衣這才覺得奇怪：“隻因為我用了幾下匕首？”
    天十四低著頭，跪在地上：“十四從前有幸見過大人一麵。”
    “齊三還真養出一個好苗子。”長衣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
    天十四猛然抬頭：“十四無心天聖之位，隻求大人能告知天聖大人的真實情況。”
    “死了麼。”長衣向後走了一步。
    “十四不信，以天聖大人的武功，世上少有人能出其左右。”天十四咬著牙，狠狠地說。
    長衣搖頭，拿開麵具：“眼界窄了點。”
    他沒想到天十四對齊三這樣忠心，竟然還想調查所謂的齊三之死的真相。
    “大人，十四確實沒有太多見識，但天聖大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天聖大人對十四有救命之恩，教養之情，十四不可能裝作視而不見。”天十四狠狠地給長衣磕了一個頭：“求大人指點。”
    長衣看了他一會，少年的額頭貼著冰冷的石板，以一種堅定的姿態，挺著腰，跪在地上，雖為祈求，卻未折傲骨。
    內處的人多為這暗無天日的生死訓練磨得那骨頭都透著一股死氣，伸出的指甲泛著熒綠色的詭異。
    什麼傲骨堅定，連一塊饅頭都比不得。
    這樣的小孩，在內處早已絕跡，唯有兩人，一是先采聖雲采的女兒，應該是被雲采保護得太好了。還有一位，便是這個天十四。
    這讓長衣覺得有趣，他笑著說：“這是一場試煉，最終隻能走出兩個人，若你想知道消息，便用性命來換吧。”
    天十四聽得此言，神色間卻生出幾分猶豫。
    長衣頓時覺得無趣，隻以為是個熱血沸騰的少年，卻不想一牽扯到性命便原形畢露了。
    他剛想擺手，就聽到天十四說：“性命一事，於十四並非如此重要，隻是若天聖大人有冤案在身，十四去後卻不知誰能解。”
    長衣覺得他在找借口，說道：“要是有冤案，我便幫你報仇，可否？”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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