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什麼書？”秦泗把長衣從秦言的床上小心地弄出來，自己換了身衣裳，回來看到長衣盤腿坐在他書房的椅子上拿著一本泛黃的舊籍。
    長衣不理他，秦泗長臂一攬把長衣手上的書奪了過來。長衣不敢用力扯書，從側麵拽住秦言的手臂，他手很小，握不過秦泗半個手臂，隻是手指力量極大，狠狠地夾住。
    秦泗把書往上一扔，左手抓住長衣的手腕，反向一擰，隻聽“啪”的一聲，長衣的手腕不自主地往下垂，無力地脫下。他根本不在意，甩開秦泗的手，飛身要接掉下來的書，秦泗長腿用力，直接踹到長衣的右肩，長衣控製不住身體，被踹到了牆角，他的手碰到書架，因著無力，隻碰掉了幾本書，把他的手臂埋住。
    秦泗接住書，看了一眼封麵，似笑非笑“《千字文》。”他念得很慢，一字一句，在唇角滑了出來。
    長衣低著頭“把書給我。”
    秦泗眼睛一抬，冷冷地哼了一聲。
    “這是我的書。”
    “這不是你看的書，長衣，你這是在浪費時間。成為玄主並不會讓你坐享安閑，等你要被殺掉的時候，我可不會救你。”秦泗把書放到桌子上，右手的食指不時地拂過書角，他靜靜地看著掙紮著站起來的長衣。
    “那是秦言的書。”長衣用左手打開桌邊的一個小紅木箱子，從裏麵拿出一隻瓷瓶。
    他左手抓住右手手腕，“啪”的一聲，把手腕掰了回來，又用同樣的辦法把肩膀弄了回來。
    麵色不改，咬掉瓶塞，隨意地到了些藥粉。
    秦泗坐在椅子上看他的動作，翻開書頁，“天地玄黃”間不時夾雜著幾個小注，仔細看，正是秦言幼時還有些稚嫩的字體。
    他看了一眼長衣“我會送回去的，不過，你要記住，這是秦言看的書，不是你的。”
    長衣把瓶子放回去，看著他“這是他們的啟蒙書。”這本書不是秦言特有的，他是所有讀書人的啟蒙，隻是，與他無關。
    秦泗拿書的手指一頓“去把書撿起來，今日你感覺到自己剛才動手的不足了麼？”
    第二日秦言把書房裏的《千字文》拿出來遞給他“這個是我小時候用的，還有些小批注，其實就是一點解釋，你拿去看。”
    “謝謝哥哥。”長衣把頭悶在秦言的衣服裏，聲音小小的。
    秦言笑著攏了攏衣服，二人坐著馬車又到了尚書房。
    卻說，時光忽而，迎春謝幕，眾生舒展。
    長衣和秦言在尚書房學習已近足月，顧祉和長衣坐在一處，上課的時候時不時點撥他，又有秦言在家裏給他補課，長衣的學習愈發順利。
    “你背書倒是厲害，隻是你看你這字，哎哎。”顧盼走到長衣的席前，點了點他鋪開的宣紙。
    顧祉把他的手指打開“長衣的字愈發進步了。”
    “嗤。”顧盼看著顧祉對著一紙的“蚯蚓”，一本正經地騙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秦言收好書，從後麵拍了他一下“長衣的字很好，我在這時是寫不出這樣好的字的。”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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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熬夜去看巍巍了，灰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