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磋磨自己孩子的父親啊，長衣搖了搖頭，他哪裏有什麼資格同情旁人呢？
    “午飯呢，王爺，聽說還有烤鹿肉吃？”長衣跳到顧雲青的麵前，歪著腦袋，笑得一臉天真。
    顧雲青低頭“你今天上午玩得倒是開心。”
    長衣神色不變“小手段，小手段，能夠讓自己過得好一點啦。”
    “可不止吧，你這麼恨秦泗。”顧雲青拉起他的手，小孩分明是十歲了，整個人卻小小的，手在顧雲青的掌心可以完全圈住。
    秦長衣任由他拉著“嘛，我確實不想讓秦泗好過就是了。”
    在顧雲青的麵前不用裝出一副小可憐的樣子，秦長衣樂得自在，他和顧雲青都在試探，妄想掌控對方為己所用。
    “你該不會以為，這幾句陷害的話就能把秦泗怎麼樣了吧？”顧雲青帶著他來到架子前，拿著他的手在水裏仔細地洗幹淨，還用了一遍胰子。
    秦長衣看到烤肉根本沒辦法控製自己，他開始掙紮，想要直接飛到桌子前。
    顧雲青眼神暗了暗，拽著他的手，硬是讓他一步一步走到桌子前。
    “我知道你對食物有執念，”他讓長衣跪坐下來，把筷子遞給他“可這是你的破綻，秦長衣，你既然選擇了這麼一條荊棘之路，便要一點一點丟掉自己所有的破綻，把自己修煉到沒有缺口，不然，隻能等死。”
    他的聲音很輕，不像是警告，好似隻是在教導不聽話的孩子。
    秦長衣把手慢慢收回來，拿起被他丟掉的筷子，加了一小塊烤鹿肉。
    “吃飯要細嚼慢咽才是，不過，在我這裏還是可以放肆一點的。”顧雲青不看他。
    “在你這裏可以留破綻嗎？”長衣略有些嘲諷。
    “當然，小長衣。”顧雲青對著他笑了笑，上挑的眉眼暈了些暖色，晃得人昏。
    秦長衣突然想到那日在太後宮裏，這人踏著毛氈，紅衣飄然，像是踏過整個雪季向他走來。
    他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趕緊往嘴裏塞了一塊鹿肉，大口地嚼著。
    顧雲青給他倒了一杯水，便不再理會，兩個人安靜地用完了午膳。
    “你有沒有想過，接下來要怎麼辦，總不能一直用這些不痛不癢的小奸計來對付秦泗那隻老狐狸吧？”
    “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要怎麼對付秦泗？”長衣接過他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
    “除掉秦泗，就相當於除掉了皇帝。”
    “為什麼？”秦長衣不明白。
    “日後你就會懂了。”顧雲青也不與他解釋“不過，我都說了這樣多了，你是不是也該和我透露一點計劃呀，畢竟，我們還是有合作的機會的。”
    長衣抬頭“我想弄死秦泗，你想當皇帝。”
    還是這麼直接，顧雲青短笑了一聲“對。”說不出的寵溺。
    長衣聽得有些別扭“秦泗是文臣，朝堂上還有皇帝幫他，想要通過做官是很難扳倒他的。”
    顧雲青點頭“就算是我可以為你提供幫助，朝堂上的事到底不能明著插手。”
    “你在文官裏也有不少棋子吧？”長衣抬頭看他。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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