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三章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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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如盾般堅韌的愛情,長時間受到一支冰冷的矛的攻擊,總有一天,這支矛會擊穿這張盾。
所謂滴水穿石,鐵棒磨針比喻的不一定是堅韌的信念,也有可能是累積的傷害。
而王鈺霖就像這張堅韌的盾,光滑的石,粗壯的鐵棒;帝王就是那一隻冰冷的矛,無情的水,冷漠的時間,將王鈺霖一點一點的擊碎,一點一點的磨滅,直至永遠成傷。
“你要到哪裏去?”帝王在王鈺霖的背後冷漠的問道。
“我還有留下來的理由嗎?”王鈺霖淡然的反問到。
帝王渾身一震,似乎有一種別樣的情緒在他的體內破土而出,萌芽滋長。
這種陌生的情緒叫“恐懼。”
他竟然在害怕?堂堂征戰天下,四方誠服的帝王,卻在害怕?
隻是一刹那,帝王又恢複了以往的冷漠。
“王丞相在位期間,結黨營私,私相授受,與江湖人相交甚好,今關押於禦極閣,從此永不得踏出皇宮,否則,株連九族。”
帝王振振有詞,威嚴而冷酷的下達旨意。
隻一個瞬間,帝王便確定了王鈺霖的罪行,這就是帝王,他主宰的世界裏,他說了算。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為了留住他,帝王竟要不擇手段了嗎?
哪怕背負昏君與暴君這樣的罵名,也在所不惜嗎?
“既然你沒有留下來的理由,朕便給你一個理由又何妨!”帝王靠近王鈺霖的耳邊,輕聲說道。
“唉……石磯,你又何須如此!”王鈺霖閉目神傷愁然的說道。
“帶下去。”帝王依然一副冷酷無情的麵孔。
“王公子,這邊請吧!”侍衛統領非常客氣的引導王鈺霖去往禦極閣。
若是沒有經曆過早上的那一出,對待犯人他是不會如此客氣的,如今他知道了王鈺霖對於帝王的重要性,即便現在王鈺霖是階下囚,他也要客客氣氣的,他可不能在犯同樣的錯誤了。
路上,侍衛統領揮退所有士兵,自己一人送王鈺霖去往禦極閣。
等所有人走後,侍衛統領點頭哈腰笑著向王鈺霖問到:“王公子,若是日後有什麼用的著在下的地方,盡管開口,在下一定不遺餘力的給你辦成。”
“大人說笑了,如今王某不過是階下囚,又如何能讓大人為王某辦事?”
“可以的可以的,公子盡管使喚我,我是公子這邊的,隻要公子一句話,就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甘願啦!”
“我沒有任何好處給你,你也願意幫我?”
“當然,公子是我最崇拜的人,給你辦事,是我的榮幸呀!”
“難道連背叛帝王,你也願意嗎?”
侍衛統領猶豫了一下,腦中思慮了片刻,背叛帝王無疑是冒著比殺頭還要大的罪呀!這不還是要讓他把全家九代人的命撇在褲腰帶上嘛,罷了,就賭這一回,大不了全家到陰曹地府在相聚,隻要一家人能在一起,陰曹地府又如何!
王鈺霖一身清華,飄然而然,自顧自的向禦極閣而去。
最後權衡再三,侍衛統領追上王鈺霖的腳步,臉上露著討好的笑容,說道:“願意願意,隻要公子願意把我當自己人看。”
王鈺霖但笑不語,侍衛統領就跟在他的身後,仿佛是一條可憐的跟屁蟲。
眼看著禦極閣就要到了,王鈺霖回轉身來,侍衛統領由剛才的跟屁蟲變成一條看到骨頭的哈巴狗,眼睛水汪汪亮晶晶的一眨不眨的看著王鈺霖。
最後,王鈺霖實在沒法看下去了,隨便給他一個任務,算是打發他走吧!
“我離家多時,不知家中情況,你若想幫我,那便去幫我看一下家裏的情況吧!”
“好好好,我這就去。”
王鈺霖進入禦極閣以後,侍衛統領安排了幾個人手,守在大門前裝樣子,然後自己就屁顛屁顛的領著任務去王家了。
王鈺霖走後,金碧輝煌的金殿裏隻有帝王一個人,說不出此刻的帝王是什麼心情,隻覺他看什麼東西都不順眼,啪嗒的一聲響,握在他手中的玉杯,瞬間變成了粉末,風一吹便散了。
王鈺霖雖被囚禁在禦極閣,可外麵因他而起的風波卻未消散,這風波似有愈演愈烈的征兆。
城外,一間偏僻的破廟裏,一位身著黑衣,金冠束發,銀具遮麵的高貴男子站在破廟中央,男子雙手附於身後,昂然挺立,周身散發著一股攝人心魄的霸氣。
本是頹敗的破廟,隻因有男子的存在,瞬間變成金碧輝煌,美妙絕倫的宮殿。
一陣清風吹過,微風撩起了男子的衣袍,男子顯的飄飄欲仙,隨後男子的身後出現了幾個黑影,黑影單膝跪地,恭恭敬敬一字排開跪在男子的身後,很顯然黑衣男子是他們的主子。
“找到沒有?”黑衣男子淡然的問到。
“回主子,找到了。”
“在何處?”
“北冥皇宮,神殿禦極閣。”
“很好。”
“主子,就在剛才我等查找王公子下落的時候,發現還有一批人也在查找,對方的能力不在我們之下,想必對方也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
黑影剛說完,又另外一群蒙麵白影從天而降,而白影的領頭人……是個小孩?
雖個頭不高,但很有威嚴氣勢。
“我當是誰,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倉臧王,久仰了倉臧王。”白影領頭人開口說道。
聞聲,白影的聲音婉轉動聽,如黃鸝鳴柳,清脆靈動,原來是一個女人。
麵對從天而降的十幾個白影,黑衣男子依然冷峻威嚴,泰山壓頂而麵不改色,穩如鬆石。
“主子就是她們。”蒙麵黑影說道。
“能跟蹤本王下屬到此,而不被發現,有如此能力的便隻有江湖上的第一幫,百花宮了!”
“倉臧王果然好見識,沒錯我們就是百花宮的。”
“哼!百花宮曾不是在江湖上放言,不過問朝中之事嗎?怎的現在對朝中之人感興趣了?”
“嗬,本幫現如今也對朝中之事與朝中之人不感興趣,隻是,小女子芳齡已到,需要找一位才貌出眾的相公罷了!”
倉臧王附於身後的手,捏緊了拳頭,隨之鬆開。
“哦···!原來是百花宮的小娘子們耐不住寂寞,出來發騷來了!”倉臧王“哦”字拉長了尾音,別有深意。
白影頭目,瞬間火冒三丈,二話不說,拔出配劍隻一個眨眼的瞬間便來到倉臧王的麵前,舉劍欲刺倉臧王的心髒,動作快如閃電。
“一上來就出狠招,騷貨就是騷貨,就憑你也想跟本王動手。”
“無此之徒,大言不慚。”
女子的劍尖離倉臧王的心髒隻差寸毫,忽而倉臧王輕輕抬手,伸出兩指夾住劍尖,隨之輕輕用力,截斷了女子的劍尖,手腕一轉,劍尖咻的一聲向女子的眉心而去,女子一個旋身,在空中飛了兩圈,最後,用手中的斷劍,當掉了那一枚勢如破竹的劍尖。
隨即,女子落在倉臧王對麵兩丈處。
沒想到這倉臧王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她用千年寒鐵鑄就的寒星雪舞劍竟就這樣斷了,可惡。
“既然,百花宮的人如此不甘寂寞,在此發騷,那就讓我的風電雷雨陪爾等騷貨玩玩,風、電、雷、雨。”倉臧王的語音剛落,一陣狂風肆孽而過,隨即,破廟四周的樹木尖上站著四個身影飄蕩的黑衣人。
倉臧王退出戰地,黑衣下屬不知從哪裏找來一把太師椅,一壺清茶,而倉臧王就坐在太師椅上,邊喝茶邊看戲。
想打他看上的人的主意,怕是活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