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脫離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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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我……”王鈺霖吞吞吐吐的,就是吐不出來一個字。
麵對母親讓他吐露自己的難堪,比他麵對外麵成千上萬的百姓還讓他難受,母親是他這輩子最敬重最崇拜最敬愛的人之一,像師傅,像夫子,像世外高人。
他也一直很慶幸自己有這樣一位母親,這是自己莫大的幸運。
母親雖表麵看上去是一個不諳世事,身在幽庭大院,相夫教子的婦道人家平凡而普通,可隻有他和父親知道,母親有著驚為天人的才華與超越千年的智慧和思想。
她不僅懂得各家兵器,暗器與機關鐵甲偃術的製造與拆解,還懂得五行八卦,天地玄黃與排兵布陣之術,更加能研製各種各樣的毒丸藥劑與救人的神丹,在江湖上素有毒醫聖女稱號。
曾經他見識過,母親造了一架名為“飛船”的東西,那是一艘可以在天上航行的船,他十分有幸還坐過那艘船,以往每年父親母親都會坐著那艘船去環遊世界,那是他最羨慕的事情,可父親母親從來不會帶上他。
母親喜歡研究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而她的脾氣也甚是古怪,就連父親平時也是聽她的不敢招惹她,根本無法捉磨她的性子。
隻是母親唯一有一個愛好是父親絕不能容忍的,母親喜歡看關於耽美的一些書籍與畫作,也最是喜歡收集關於這方麵的一些小畫冊,每每被父親發現兩人都會大吵一架,最後以母親認錯,上交收藏之物而收場,如此這麼多年來,母親都是偷偷在收集。
曾經,他也很是疑惑,耽美是何物?竟能讓母親如此為之著迷,他也問過父親母親,可兩人隻要一談到此二字,便各自臉色不一,父親是一臉烏黑,似吞了一個榴蓮一樣,母親則是一臉興奮,仿佛發現了新大陸,眼睛裏都冒著亮晶晶的小火球看著他。
最後,他被父親嚴厲的警告,不許提耽美二字,也不許問關於這二字的任何事情。那次父親有生以來第一次把他關了小黑屋麵壁思過,這一關就是一月,從此對於耽美二字他留下了恐懼的陰影,在也不敢提起。
除了這些,母親一直在他的心中都是高大而神秘的存在,所以他最是敬畏而仰慕的人就是自己的母親。
如今要把自己最難堪的一麵,攤開在自己最重視的人的麵前,那種無地自容的羞愧,使他恨不得就這樣死了算了,也好過這般難受。
“我什麼我,你倒是快說呀!”王母急促的催促道。
“我有龍陽之症,我喜愛男子。”王鈺霖閉著眼,說出自己的難堪。
此刻,整個祠堂都寂靜了下來,唯有謝寧兒張著一張大嘴巴,兩眼珠子鼓的跟青蛙一樣站在王母的身後,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媽呀!他聽到了啥?
好像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王母剛震驚過後,便是一副我就知道的神秘表情,轉而嘴角上還帶著一絲欣喜的笑意。
王父已經氣的快噴火了,那眼睛紅咚咚的,好像要吃人的表情。
王母見王父這樣,收斂了一下內心的想法與臉上的表情,轉而絕美的臉上帶著幾分沉重打算勸勸老公,隻是那假裝而帶著莫名笑意的沉重怎麼看怎麼怪異。
“老公呀!你看兒子如今年齡還小,很多事還是可以改變的,以後我們慢慢勸導,定能把他糾正過來的。”
(勸個p呀勸,還是我兒乖巧,知道他老娘喜歡甚,便做甚,好的很,好的很。)這是王母此刻內心的思想。
“還小?都已經是一國丞相了,隔壁李將軍的兒子與他同歲,孩子都能背三字經了,還小?”王父瞪著一雙漂亮的眼睛,怒吼道。
“誒……話可不能這樣說,在我們那個時代,十八九歲那就是小屁孩一個,是不能結婚的,再說霖兒聰慧過人,如今又身兼重任,可不能打壞了!”王母扭著小蠻腰靠近老公,胸前的豐滿若有似無的抵觸著他的手臂,那帶有勾魂攝魄的眉眼一直放著電,王母已經使盡渾身解數,盡量讓老公的態度軟下來,隻要老公態度一軟,霖兒便有救了。
“你也知道他身兼重任,可他卻幹出如此不要臉不負責任的事情來,我王家世代忠清,全被他給玷汙辱沒了。”王幻之已經氣的七竅生煙了,又是這樣。
曾經王家也出過一個有著龍陽之癖的人,那個人就是他的弟弟,一想到自己的弟弟,王幻之內心就有一股莫名的怒氣,當年那些事又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他永遠也不會原諒那個人對自己所做的一切。
如今當年那些事又在自己兒子的身上重演,他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是報應嗎?
他不能讓自己的兒子走上那個人的老路,絕不能。
王幻之這次鐵了心,也要讓王鈺霖回歸正途,誰勸也沒用,包括自己的妻子。
啪嗒~王幻之氣憤的從內衣袋裏摸出一瓶紅色的小瓷瓶丟在王鈺霖的麵前,臉色黑暗的說道。
“你把這個吃了,辭去丞相之位,好好的給我呆在家裏,從此哪兒也不許去。”
“父親,這是何物?”
“絕情斷愛露,喝掉它以後,從此絕情斷愛,好好給我呆在家裏麵壁思過。”王父嚴苛而憤怒的說道。
一聞此露,王母臉上在沒有剛才那詭異而莫名的笑意,更多的是不可思議與驚恐異訝的表情,她攔在王父的麵前,一雙美眉蘊含著怒氣,大聲吼道。
“王幻之,你要毀了兒子嗎?這絕情斷愛露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你竟然給你兒子吃,你還是人嗎?”王母搶過王鈺霖手中的紅瓶子,捏在手裏,憤怒的說道。
王父寒著一張臉,背對著怒吼的王母,攤開右手,冰冷而無情的說道:“拿來。”
王母從沒見過這樣的王父,就算曾經她犯了多大的錯,王父也從沒這樣用這樣冷漠而無情的語氣跟她說過話,心中的怒氣不減而增。
啪~瓶子被砸碎的聲音。
王母用力一甩,瓶子碰著石牆應聲而碎,就像某種感情被激烈的外力衝擊而碎一樣,在也無法修複。
啪~這是王父隨手打了王母一巴掌的聲音。
打完過後,王父也著實被自己的行為驚嚇到了,他竟然打她了?
“母親,母親你怎麼樣?”王鈺霖驚恐的從地上起來,走到母親的身邊,心中愧疚難擋的看著母親瞬間紅腫的臉頰。
從小到大,在他的印象裏,父母的感情一直都是很好很恩愛的,父親從沒真正意義上的大吼過母親更別說打了,父親雖是一個不善言詞,寡淡而清冷之人,但對母親他從來沒露出過冰冷的一麵,而這次,父親竟然打了母親,原因都是因為他,心中的愧疚與自責已經無言以說了。
王父雖很驚訝自己的行為,可轉念一想到自己兒子的事情,那點剛剛萌芽的內疚感很快就被憤怒取代。
“逆子,今日你要麼把這絕情忘愛露喝掉,聽為父之話,辭去丞相之位,從此在家中哪裏也不許去;要麼就離開我王家,從此在不是我王幻之之子,與王家恩斷義絕,就當我王幻之從來沒有生過你這樣一個兒子,你自己選吧!”王父從身上又摸出一瓶與剛才一模一樣的瓶子丟在王鈺霖的麵前,讓他自己做出選擇。
王鈺霖顫抖著手撿起麵前的紅色瓶子,本是那般堅強的人,這一刻卻模糊了眼睛,流出了脆弱的眼淚,那無聲的哭泣,使在場的人心中都為之顫動。
王母搶過王鈺霖手中的紅瓶子,堅定而嚴肅的對王鈺霖說道。
“霖兒,你走吧,莫要管他人,去做你認為對的事情吧!”
“母親……”
“快走,你快走。”王母打開祠堂的大門,把王鈺霖往門外推。
“母親,我不走,我要留下來孝順你。”
“傻孩子,隻要你幸福,就是對母親最大的孝順,你走吧!”
“母親,我不走……嗚嗚……”此刻王鈺霖已經哭的泣不成聲,隻因母親讓他離開,他知道,如果此刻他離開了,此生怕在見不到母親了,所以他堅決不能走。
王母憤恨的說道:“你不走,難道要一輩子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直到終老嗎?”
“母親……嗚嗚……”
“你快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你快走!”王母泛著猩紅的絕狠目光,看著跪在她麵前犯倔的王鈺霖,用力的把他往外推,叫他走。
看見母親泛。0紅的淚眼,王鈺霖抹著眼淚,給母親磕了三個響頭,含著絕別的眼淚說道:“母親,孩兒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恩,走吧孩子。”
隨後,王鈺霖給自己的父親磕了三個響頭,含著淚道:“父親,孩兒不孝,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