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場景都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不過並不待董嘉南細想，身後便響起了一個含笑的聲音。
    “嘉南。”
    董嘉南回頭，女孩子腳步輕快的走了過來，很自然的挽住他的胳膊。“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我答應你的。”董嘉南聽到自己的聲音，卻並不是自己想要回答的。
    他想問的是她是誰，想問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可一切都在像之前的時候一樣自顧自的發展著，他什麼都做不了。
    “嘉南最好了。”女孩將頭靠在了他肩上。
    董嘉南能感覺到她的愉悅，卻和之前無數次一樣，她的臉如在霧中，看不真切。
    “嘉南，過了今天我就二十歲了。”
    “嗯。”
    “‘嗯’是什麼意思啊！我要生日禮物！”
    “好，你要什麼？”
    雖是自己的聲音，董嘉南卻被其中的溫柔寵溺嚇了一跳。這樣看來，她是自己原來的戀人嗎？
    “嗯……這我得好好想想。”女孩子歪著頭一副思索的樣子。董嘉南寵溺的看著她，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對了！”女孩子似乎想到了什麼，跳到了他身後，“我要你留長發。”
    “長發？”董嘉南有些意外，隨即勾了勾嘴角，“我的頭發，還不夠長嗎？”
    董嘉南此時的頭發已經及肩，在一眾短發男生之中確實有些奇葩，不過好在他顏值在線，竟沒有讓人覺得抵觸，還有不少女生被他這頭發迷的不要不要的。
    “嘉南……待你長發及腰……娶我，可好？”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細若蚊喃，不過董嘉南卻是聽得真切，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
    女孩沒有聽到他的回答，不由疑惑的抬起頭，接著便被他擁進懷裏，董嘉南聽到自己的聲音回答道，“好。”
    懷裏的人動了動，董嘉南一下子睜開了眼，入目的是熟悉的房間，還有那個一臉驚喜的女人的臉。
    “董少……”女人環著他的腰，又往他懷裏湊了湊。
    “誰讓你進來的。”董嘉南的眼眸深不見底。
    “是……是董夫人……”
    “出去。”董嘉南坐起身，緩緩穿上了襯衣。
    “董少……”
    “別讓我說第二遍。”董嘉南起身下了床。
    女人咬著下唇慢吞吞的出去了。
    他站到落地的玻璃窗前，此時已經是深夜，外麵的馬路上都沒有人了，一片寂靜。
    轉頭看向右邊的鏡子，鏡中的自己還真是離“長發及腰”不遠了呢。
    董嘉南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發覺之後笑容僵住，那個女孩……
    董嘉南默默的做了一個決定。
    忽然一陣眩暈感襲來，董嘉南站立不穩，險些從窗戶掉下去。他向後躺倒，卻沒有力氣再起來。
    許是他倒地的聲音，房間的門被推開，一個婦人走了進來。
    “嘉南！”婦人看到他倒在窗邊嚇得不輕，“快，王叔，送他去醫院！”
    站在一邊的管家王叔立刻去了。
    “你這個孩子，不知道自己的毛病嗎，非要站在這裏讓我擔心是不是……”
    婦人的聲音漸漸模糊，董嘉南便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