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唐希如何想，都隻是杞人憂天而已。
    他向千和使了個眼神，悄悄退到了另一邊，免得打擾到莫時淵。
    畢竟這才是開始，誰知道洞府裏還有沒有其他機緣，沒必要在一開始就跟莫時淵撕破臉。
    千和跟他雖然是一對，不過對煉丹的事一竅不通，腦子裏沒有那根弦，隻是看了一眼留影牆，就徹底沒了興趣，和唐希一起去了另一個房間。
    看到他們離開，白玉倒是鬆了一口氣。
    它雖然不希望主人踏入煉丹這一條邪道，不過在頓悟中被人打擾，是很忌諱的一件事，那兩個煩人的家夥主動離開，也省得它還要防著他們了。
    左右莫時淵一時半會不會結束，白玉也不再幹著急，去靈田打理靈草去了。
    隻有勞動，才能稍微安撫一下它激動的內心。
    ……
    莫時淵盯著留影牆，看的津津有味。
    不知道是天賦使然，還是他所修習的《禦靈訣》的緣故，在外行人看來都一樣的靈草靈藥，莫時淵一眼能看出其中的分別。
    不管是顏色還是形態，在他眼裏，都有很大的區別。
    正因為如此，他雖然不知道丹方，但是光看紅石老祖煉丹，他也能記下每一種丹藥所用的靈草種類和分量。
    留影牆的煉丹內容，並沒有像唐希所想的那樣，一直到天級，而是在十級的時候，就結束了。
    紅石老祖的正臉，緊跟著跳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能們都喜歡裝嫩，渡劫期、不知道年齡的莫炎是一副十幾歲的青蔥少年的模樣，大乘期的紅石老祖比莫炎更年輕，完全是一個還沒發育完全的初中生的模樣。
    看起來，跟現在的莫時淵差不多大。
    莫時淵的心情一言難盡。
    紅石老祖雖然板著臉，不過那張嫩嫩的臉，還是讓他故意假裝的威嚴減弱了不少。
    “能一口氣看到這裏，足以證明小兄弟你的悟性不錯……嗯！長得還算不錯，勉強可以當我的徒弟了。”
    莫時淵：“……”他總感覺，這家夥的重點是長相。
    不過，聽紅石老祖的意思，好像知道他長什麼樣？
    莫時淵瞬間反應過來，驚訝的望著那張還帶著嬰兒肥的臉，問道：“前輩在跟我說話？”
    “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嗎？我好不容易等到那兩個人離開才出來的，你還沒回答我呢？我堂堂的天級煉丹師要收你當徒弟，你還不趕快過來跪謝！”
    紅石老祖衝他翻了個白眼，像一隻氣鼓鼓的河豚。
    莫時淵：“……”
    這位老祖……心態真年輕，而且一點架子也沒有，跟他印象裏的前輩完全不一樣。
    “前輩您不是在晉升渡劫的時候失敗了嗎？”然後被雷劈死了。
    莫時淵一臉莫名，不過好歹對方是前輩，後麵那句有損前輩臉麵的話，他沒有說出口。
    紅石老祖活潑的翻了個白眼，氣衝衝的回道：“也不知道誰在瞎傳些什麼，晉升的人根本不是我，是我身體裏的另一個蠢蛋！修真界就是喜歡八卦，八卦的準頭還爛的一塌糊塗，居然把我這個煉丹奇才給八卦死了！”
    他的話裏，信息量大了。
    莫時淵的世界觀需要重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