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六、我的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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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著問瘋子:“你怎麼來了?”瘋子說:“你不喜歡我來麼?”我沒做聲,因為覺得對不起他。瘋子一邊擦我的臉一邊問:“疼麼?”我搖了搖頭不敢看他。他托著我的下巴,逼著我看著他,他說:“你看著我,我隻問你一句,照片是不是還夾在那本書裏?”我說:“你想知道就自己去看吧。”他低下頭瘋狂的親我,他死死的抱著我不停的說:“再也別走了。別再離開我了……”我皺著眉頭忍了半天說:“你抱得太緊,我快喘不過氣了。”他這才放鬆了下來。一年多不見,瘋子力氣更大了,眉宇間多了份果敢,也更加成熟了,遙想公瑾當年也是如此意氣風發吧。
我說:“你恨我吧?”瘋子一聽,一年多以來的苦楚曆曆在目,緊皺著眉毛故意狠狠的說:“恨!”我無奈的苦笑,看到沒來得及疊好的被子還有亂糟糟的房間有些尷尬,知道他素日裏最愛幹淨整潔,可生活不像過家家,每天疲憊的上下班,沒有一點精力去整理,也懶得去整理。我趕緊去疊被子,收拾行李箱。瘋子說:“看都看見了,還裝什麼,你的我什麼沒見過?”我苦笑著繼續整理,疊好被子,坐在床邊,他也靠著我坐在傍邊,他翻著那本書,找出了那張我和他那年夏天一起在他家照的照片,那張在我頭上擺出剪刀手的照片,也是我們唯一的一張合影。他拿著照片說:“你明明舍不得,卻還做得那麼絕。這一年多你也不好過吧”我說:“你來不會就是挖苦我的吧。”瘋子皎潔一笑的說:“當然不是,這次來有兩件事通知你,第一我把畢業證給你拿過來,這是答應你的。第二,我把工作辭了,專門過來和你結婚!”我驚訝的不知所措,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說:“你不是恨我麼?幹嘛這樣?”瘋子說:“這樣才能更好的折磨你!”我說:“我們結不了的!”他說:“那有什麼,隻要你答應,我承認就可以!”我說:“你真是瘋了。你家人呢?他們怎麼辦?”瘋子敲著我的腦袋說:“一年多了,你就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如果我死了,你才要問我家人怎麼辦,我們都還好好的呢,問那麼多幹嘛?隻要我們都在,一切都很簡單!”他攥住我的手說:“有我呢!你再也跑不掉了!”
瘋子看了看房間都沒有一件像樣的電器就問:“你現在都不做飯了麼?”我說:“自己一個人,糊弄一頓就好,你吃飯了麼?”瘋子說:“等你等一天了,喝了一肚子汽水,你一說我才覺得好餓。你吃了麼?”“我吃過了,我帶你出去吃夜宵吧?樓下還有麵館”“別,我可不想吃這裏的麵,就像屎一樣難吃了,你沒有別的吃的嗎?”我不好意思的說:“我這隻有泡麵,”“就它了,我都一年沒吃了,都快忘了什麼味了,”我趕緊去燒水給他泡麵,水燒開了我直接倒在麵裏,瘋子問:“你現在都不放料包了嗎?”我說:“先泡一下然後倒掉,衝衝麵裏麵的油。這種油對身體不好,你以後少吃,”瘋子說:“你現在還挺養生呢,那你為啥買了這一抽屜的麵?”我支支吾吾的說:“那個,便宜,是超市特價買的,正好趕上的……”瘋子笑了笑說:“還是這個柿子味兒的……”
晚上睡覺,由於床太窄了,我在裏麵睡,隻好側身一點外麵才寬敞,他埋怨道:“你是一點都沒想著我會來,看這破床買的,太他媽小了,”見我沒說話,他又挑逗的說:“你是不是故意買的這麼窄的床,就是為了讓我貼著你睡吧?”瘋子見我一直都默不作聲有些不爽,他問:“你喜歡別人了?”“沒有,”“那你這個死樣子幹嘛?”我說“這麼久沒見你,我不知道怎麼麵對你了,”瘋子猛地坐起來說:“矯情,不知道怎麼麵對,這簡單,我好好教教你!”說完粗暴的把手伸進我的內褲裏不安分的摸索著,而後整個身子又沉沉的壓了上來……
好久沒有這麼激烈的在床上掙紮了,見到我這般生疏,瘋子倒是覺得心滿意足,我們倆滿身是汗,簡單的衝洗了一下,瘋子說:“這都是你欠我的,以後加倍還就行了,還有這破床,明天一定得換,剛才響個不停,真怕一用力晃塌了。”我說:“誰像你那麼用力,大城市競爭激烈,花錢的地方多著呢。能將就就將就吧。”瘋子不依不饒的說:“放屁,以後在床上的日子多著呢,別的都可以將就,這個不行。還有明天以後我和你均攤房租,就像以前一樣。”我側身看著他說:“你真不打算回去了?”瘋子瞪了我一眼說:“廢話!”
我說:“還是不用了,你還沒工作呢,等你穩定再說吧,”瘋子笑了笑說:“你還嘴硬,說是不關心我,這不對我還挺上心的麼?”我說:“你就美吧。”瘋子說:“看來沒有什麼事是不能有滾床單解決的。”我說:“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那樣臭不要臉。”瘋子嘿嘿的笑著說:“這以後就是咱們的小窩了”我說:“隨你便,不嫌棄就行,”瘋子說:“要不換個大點的了,”我急忙說:“你換個床就不錯了,現在連房子都要換?錢是大風刮來的麼?”瘋子說:“整天就是錢錢錢的,我明天就去找工作,過幾年就給你買個房子。”我自覺無趣,就閉著眼睛不理他,他倒是也不管我,自顧自的吹牛逼,不知疲憊。送了一天的快遞,晚上又在床上劇烈運動,我隻聽了一會就累得睡著了。
早上瘋子起得很早,可能是床太小,連翻身都要小心翼翼,自然是一夜都沒怎麼睡好,當我醒來的時候,瘋子已經買好了早餐,白米粥、包子和雞蛋。我看到他感覺這個場景特別熟悉,我揉了揉肉眼睛說:“好懷念這個感覺,好想回到那年。”瘋子去洗了把臉“你周末也不休息嗎?”“現在是缺人手的時候,哪有功夫休息啊?”“那也不能這麼糟害自己啊?”我笑著說:“我要努力賺錢,不然以後怎麼生活啊?”瘋子說:“怎麼一開始工作就變得這麼認錢了呢?這一年多你都怎麼過的?”我匆匆吃了點早餐說:“以後有時間再說吧,倒是你,真的打算留下嗎?”瘋子沒理我,嘟囔的說:“趕緊走吧你。別在當誤你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