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二、大陽的態度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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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起小林子先醒了急忙穿衣服,我揉著眼睛坐在床上問他急什麼,他說今天早上有英語課,而且還是期末考試,計入成績的,我一聽也急忙起來穿衣服,不過轉而一想英語老師是實在親戚,又不住的放緩穿衣服的速度,大聲嚷著瘋子叫他起床,喊了半天沒人回答,出門一看不見人影,不過門樓的鞋不見了,我徑直去衛生間洗臉,小林子穿好衣服問:“人呢?不會背著咱倆自己上課去了吧?”“八成去買早餐了,上課?他哪有那個心啊。”我一邊刷牙一邊含糊不清的回答。我們剛洗漱完正好瘋子也回來了,手裏提著幾個塑料袋往桌子上放,我拿了幾個碗幫他擺放早餐,不得不說瘋子特別會照顧人,主食是包子、油條、油餅,還有豆漿、豆腐腦和白粥,小林子看著滿桌的吃的不由得誇獎瘋子:“真會照顧人,誰以後要是當你老婆肯定得胖得不像樣,”我回答小林子說:“那是因為他眼光差,看上的都是容易走形的胖媳婦兒,”小林子立即說:“那才不是,瘋子心細,會疼人。”不料這句話說的瘋子臉上樂開了花,這家夥也是個出軟不吃硬的主。
    到學校的時候就已經遲到了,於是灰溜溜的從後門進去,剛進去就看到幾日不見的大陽,他現在真是如魚得水春光煥發,看來愛情真的可以美容,他不但修理了頭發還擦了護膚品,穿著上也更加成熟,打扮起來更像“衣冠禽獸”了,第一節課沒點名也沒考試,課間休息的時候楊老師特意上我們這說了句以後早點,便無下文了,第二節一上課便是點名,然後考試,瘋子對英語是一竅不通,聽他說當年的高考還是賄賂前後學霸才得以過關的,雖然長相能加分可還是看眼力與技巧,抄不到還是白搭,瘋子緊盯大陽的試卷,雖然英語能力有限,但是在抄襲技巧上不得不承認還是特別有技術含量,他會根據大陽的答題速度以及題目在試卷的位置和筆端在空氣中滑動的軌跡判斷正確答案,不過好在英語考試除了寫作基本都是選擇題,即使抄不到還是有四分之一的命中率,畢竟這些年大小考試的磨練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再看看楊老師雖然偶爾也往我們這邊看,不過整體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想想也是難為她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晌午,大陽叫住我們一起去吃飯,於是一起去了食堂,小林子去買湯,我們三個人打好了飯菜坐在一起,大陽說:“你倆出去玩的挺嗨啊,”瘋子漫不經心的說:“還湊合,”大陽說:“那你也不能就和石頭一起去啊?”瘋子說:“那又怎麼了,好哥們就不能一起出去玩了?再說又不是沒問你們要不要一起去,”大陽說:“就算是這樣,你能不能消停的玩,非要傳到網上去?”瘋子有些不開心地說:“我走之前問過青青了,她說了不去,我還要怎樣?她在外麵胡鬧的時候我管過麼?”“就沒見過你們這樣處對象的”大陽不悅的說。瘋子接著說“我就這樣,她要是不願意也不會上趕著,要是影響到你也不能賴我。”大陽啪的一下把餐盤扔到桌子上,“行,你他媽越來越行了!”說完就氣憤的走了。突然的動作和聲音引得四周的同學不住的往我們這看,正巧小林子端著滿滿一碗湯回來不知所措的看著我們,然後尷尬的坐在我旁邊,瘋子也生氣的朝大陽的背影喊:“關你什麼事!”我拽了拽瘋子的衣服說:“好好的吃飯還能吵成這樣,”瘋子看著我說:“他一天就知道沒事找事,管好自己就完事了,操那麼多心閑的!”我在一旁感覺氣氛特別尷尬,也沒了胃口。
    一下午瘋子都陪我在我們家裏看書,直到晚點的時候,我說你下樓買點吃的吧,該吃晚飯了,他說:“你餓了?想吃點什麼?”我說:“不餓,不過這個時間要吃晚餐,我姑說過了6點半吃東西對身體不好,我就喝點粥吧,沒有粥湯也行,不想吃飯了。”瘋子哦了一聲就下樓了,瘋子剛走我就給大陽打電話,我:“大陽麼?”大陽:“有事麼?”我說:“今天下午,沒事吧?別生氣哈,都是好兄弟。”大陽說:“瘋子就是個瘋子,不分青紅皂白的,昨天丹丹問我他們怎麼了,我就是問問,誰知道他反應那麼大?就像個瘋狗。”我嗬嗬的笑著沒說話,他繼續說道:“昨天就來看你們,結果沒一個在寢室的,也不知你們去哪野了,今天剛從寢室離開又沒見你們,小林子說你們搬出去住了?”我回答說:“恩,離我們上班的地方挺近的。”大陽問:“你們倆在一起住?”大陽特意把一起兩個字讀的略重,像是在提醒我什麼。我不知道他問的是哪個含義,也隻是硬著頭皮回答說是。大陽又問:“你倆咋回事啊?瘋子又不理青青,你倆又搬一起住了,你們……”大陽又故意把“們”字拖得很長,像是在等我的回答,我沒說話,他也沉默了一會,我突然覺得此時我和大陽都感覺特別尷尬。等了好一會大陽說:“我最討厭倆男的搞在一起了,你別告訴我你倆是玩真的!”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還是沒有說,他等了一會說:“那算了,你倆好自為之吧!”說完掛斷了電話。
    瘋子回來時買了一份疙瘩湯,和兩樣鹹菜,我們一起吃著,不知是大陽說的那些話還是我自己對我們未來的擔心讓我有了飽腹感,心不在焉的吃了一點,瘋子可能見我沒怎麼吃所以也吃得很少,瘋子說:“既然都不餓,一會我們去散步吧?”我說這樣也好,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不過出門才發現,天已經黑了,橘黃色的路燈把小路照的亮堂,暖色的燈下我看到瘋子的側臉還是那樣英俊,隻是也瘦了許多,這些日子還好有瘋子跑前跑後的照顧,要是沒有他,我估計早扛不住了,想著又覺得鼻子發酸,我強忍著沒讓他發現。我們就這樣肩並肩漫無目的的走著,走了好久好久,我買了一瓶水,又給瘋子買了他最喜歡的可樂,遞給他的時候我說:“以後少喝飲料,大夫說該得結石了!”他接過我手裏的飲料說:“那你還給我買?”“最後一瓶,給你留個念想,”我說。
    我問他“你說咱們的事被人知道了怎麼辦啊?”“被誰知道?除了我爸我媽費點勁以外別人我根本不在乎,除非你不要我了,”他試探地說,“你明知道我不會,可你就不怕流言蜚語嗎?”我反問,“怕就不用活了?石頭,你以前挺開朗的,怎麼到我這就這麼糾結呢?”他不解的問我,“可能是我第一次和別人相處吧,因為我害怕啊,”“怕什麼呢?”我說:“我怕你離開,又怕你死掉,怕我還像以前那樣孤孤單單的活著,”他笑著說:“傻樣吧,你是我遇到最值得珍惜的人,我現在可不是中學小孩兒,能選擇了,能養活自己了,也能為我的決定負責了”,我說:“直到你出現,把我現在的生活徹底改變了,如果還讓我回到以前的那種日子,真是生不如死啊,”“又在說什麼胡話?你要是願意,我們以後可以去美國結婚,”他信誓旦旦的說。我嘲笑他說:“你英語這麼爛,到美國還不走丟了?再說你家人也不會同意的,”他說:“請翻譯唄,我家人肯定不會同意,不過我還有個老弟,他們應該不會那麼傷心。實在不同意我就自殺威脅他們。”看到他還能這樣傻笑出來我還是憂心忡忡。我說:“再怎樣你也得活著,你不是說好的不會離開我嗎?”他深吸了一口氣說“我答應你就是了,別說這麼沉重的話題了,好不容易單獨在一起了,就能不能聊點開心的?”我想想也是,凡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我說“走了大半天我倒有點餓了”,瘋子問:“我也是,那怎麼辦?”我說:“要不我回去給你煮麵吧,我會的不多,以後多學學給你做飯吃,”瘋子高興地點頭答應著,我到超市裏買的方便麵,又去買了一小塊醬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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