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五、暮色沙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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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還在睡覺,就聽見石頭跑過來說換個房間,昨晚上客棧的老板說三樓有個大床房的客人今早走,現在剛騰出來,房價是一樣的,我們正好換到三樓,還可以看到大海呢,還有陽台。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我隻好起床疊好被子收拾好背包,搬到三樓。
沒想到樓頂的景色的確不錯,視野寬敞,還有敞開的公用陽台,陽光明媚,海風溫潤的吹,我的心也跟著一起蕩漾了起來,隻是房間是大床房,不過這些都是小事,這美麗的景色還是更為值得。看來瘋子和人打交道的本事真不是蓋的。
收拾了一會,又去樓下買了沙灘鞋,抹了一層防曬整裝待發,大街上不光有各種海鮮,還有各種沙灘褲,我和瘋子又買了一樣的短褲,白色底印著海藍色圖案,特別應景,不過主要是便宜。
海麵寬闊,海邊連著天,這也是小學課本中的描述為數不多的真實畫麵。不過海水就沒有那麼清澈了,還不如農村的河溝,不過反正都來了,脫光了就往裏紮,一個浪接著一個浪,浪是不會累的,瘋子會遊泳,撲騰了幾下就知道遊海泳的規律了,我就慘了,天生的旱鴨子,胳膊下夾了一個大號救生圈,不知不覺的腳丫子就夠不到陸地了,頓時就慌張了,心想著逞什麼能啊,眼瞧著一個大號的浪拍了過來,躲也躲不掉,硬著頭皮被浪拍了過去,兩天內第二次被嗆到海水,還是那麼鹹腥,我一直在幹嘔,嗓子眼惡心個沒完。正當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眼前突然冒出個腦袋,把我嚇的半死,還以為是什麼海怪,原來是瘋子,打濕了的劉海貼著額頭,一綹一綹的,乍一看真像一隻海怪。他哈哈一樂說:“怎麼樣,海水好喝麼?”我一邊咳嗽一邊說:“還說什麼風涼話啊,快點把我拖到岸上去。”他推著我的救生圈,一點一點的往岸邊遊去。到了一半我摸到陸地了,就站了起來,越走越淺,我轉身對瘋子說:“你是魚精修煉的麼?在水裏亂串,也不怕被海怪吃了。”他哈哈的笑,:“我一般都是在遊泳館,沒看到哥們的身材這麼好嗎?”說完又做了一個秀身材的動作,我瞪了他一眼,嘴裏說:“誰稀罕呢,”看我沒理他,他上來朝著我的屁股啪的就是一巴掌,其實不疼,但是很響,我一時驚愕回頭怒視著他,他卻慢悠悠地說:“誰讓你不知道欣賞,不過別說你雖然一天懶得要命不怎麼愛運動,但是身材還挺勻稱的呢,”一邊說一邊走,走到我麵前還撩了一下我的下巴,冷不丁的被他調戲,下巴一下就咬到了舌尖,我彎下腰捂著嘴,嗚嗚的叫。他卻在一旁樂個不停,此時此刻我真想抽他!
晚間的時候我們坐在海灘上,我的肩膀被曬傷了,火辣辣的疼,瘋子倒是奸,自己去偷偷買了一個悶騷的粉色浴巾,裹在身上,就我傻乎乎的在淺水的地方自己嗨,他買了一遝啤酒和一把燒烤我們就這樣坐在沙灘上一邊看遠方,一邊喝啤酒,太陽漸漸的沉入海天的交界處,最後一點光把海水染得星星點點,我們倆肩靠著肩聊天。
瘋子問我:“石頭,你知道為什麼我對你這麼好嗎?”我笑著說:“你不是相中我了吧?”“對一半,不過你知道我為啥相中你麼?”我搖搖頭:“我哪知道,不會是因為我比你帥?”瘋子笑了笑說:“我除了黑點,哪裏不比你帥?其實我最欣賞你的性格,對誰都那麼熱情、真誠,對大陽好,對小林子好,對那個金花,對咱班的每個人,當然對我也很好。”我苦笑:“因為沒人對我好,所以我隻有多對別人好才能找到一種知足的感覺。這個性格是不是很賤?”瘋子說:“才沒有,你和金花的事怎麼樣?”我漫不經心的說:“就那樣唄,我知道你想問啥,我們就是朋友,以我的條件隻能以後再說了。”瘋子哦了一聲又問:“那你喜歡她嗎?”“還行吧,不過不是戀人間的那種喜歡。”瘋子笑道:“矯情,你怎麼不問問我和青青的事?”“你以為我像你那麼八卦嗎?非要知道誰喜不喜歡誰,誰和誰開了幾次房?你們那點破事還是不知道的好,免得讓我操心。”我用蔑視的眼神朝他說。瘋子壞笑說:“呦嗬,你還操心呐?那你一點都不稀罕我麼?”“當然稀罕了,因為和你在一起顯得我白”。
瘋子一聽就把酒瓶往沙子裏一戳,兩手扒著我的肩膀把我按倒,“叫你說我黑,”我見他上來就要親我,嚇得我大叫:“瘋子你他媽瘋啦?這麼多人!”他大笑的看了我幾秒才放開我的肩膀,“就是要嚇死你,再說出來玩誰認識誰啊?”他看了看我褲子濕了一大片更是笑噴了,“怎麼了?這就把你嚇尿了?”我站起來大罵:“你他媽的就是一瘋子,沒事不好好喝酒上來推我,我的酒都灑褲子上了,裏麵都他媽濕透了,”啤酒順著大腿往下淌。不過我倒也都沒真生氣,隻是最後一條幹淨的短褲今天也濕了。
晚上的夜市都是賣沙灘褲的,沒碰見一個賣內褲的,我瞪著他說:“你個瘋子,今晚睡覺我特麼穿啥?”他哈哈的說:“穿我的唄。”我一撇嘴“還是算了,大不了不穿了,裸睡更舒服。”瘋子上下跳著眼眉說:“掛空擋?今晚有的好看了。”
回到住處,我把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脫了下來,洗幹淨後讓瘋子幫我搭在陽台,因為我全裸著不方便去,而我則蓋著被子看電視,瘋子回來就一直在用手機聊天,心想著小別勝新婚啊,指不定在和青青聊我什麼醜事呢。算了也不管了,看了半個多小時有點困便側身睡去。這一覺也許是白天太累的緣故,睡得很死,也很香,不過還是渾身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