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七、信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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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他媽傲嬌誰他媽自私了!”
“唔!你…你不是說喜歡我怎麼還對我這麼凶!”
趙子樺被柯家寧突如其來的怒罵嚇到退了一步,剛剛理直氣壯又說討厭柯家寧的模樣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剛剛是不是一直問你到底為什麼變成這樣!說!有沒有!”
“……”趙子樺又在往後退了一步卻立刻被柯家寧喊道“不準退!往前!”
“是你說的要我追根究底的問你呀,今天不給我答覆我就不配做你學長!立刻給我說出來!”
“不、不說!說了學長你也幫不上任何忙!”
“你真不說是不是?”現在的柯家寧完全就是惡鬼上身,一步一步逼近像隻綿羊發顫的趙子樺,這時趙子樺當然早就把眼淚給收好,知道自己故意演的這場戲真的過了頭激到了柯家寧,連忙想著脫身的辦法,雖然原本趙子樺隻是不相信柯家寧說喜歡自己是真是假想測試看看,沒想到現在結果沒測出來,惡鬼倒是請了出來,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現在要送的還是惡鬼就更是難上加難!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不說?”
“不、不說會怎樣?”拽著肩上的小毛巾,趙子樺大力的吞了口唾沫道。
“嗬嗬,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絕對不會想知道的,小學弟。”
看到柯家寧惡鬼般的笑容,趙子樺很有骨氣一手握拳一手布弓著身軀彎著腰的對著柯家寧瞪眼道:“請讓我向你好好解釋清楚這事吧!學長大人!”
可謂是一點骨氣都沒有的徹底認輸了!
說了一遍來龍去脈,包括自己的來頭以及揣測薛家的事情還有文雪凝失蹤的事情甚至是張睿皓的事情,不需要柯家寧說什麼,趙子樺真是服服貼貼全都一五一十的稟告,人也乖巧的坐在柯家寧身旁,兩人在涼亭吹著徐徐涼風從外人看來似乎就像是在聊天般,但趙子樺知道如果自己說錯了什麼下場一定會很慘。
“就隻有這樣?因為這件事你才像變了個人?”
“我都說了…就是這樣,現在雪凝都還沒找到大家就夠慌的……連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但聽你這麼說我倒覺得文雪凝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啊?”柯家寧看著低著頭的趙子樺說。
“怎麼會!你是不知道我說的薛家有多麼恐怖!他們…他們可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啊……”
想起之前薛淩對自己的那種態度,柯家寧倒也不是不了解,隻是雖然他對自己那樣愛理不理的態度,但聽起來對自己喜歡的人應該是不可能做出那種事,看上次他對文雪凝的態度,柯家寧知道那絕對不是假裝的。
“我倒是覺得張睿皓才是個大問題。”
“張睿皓?怎麼會,他、他如果有大問題那就是說明薛家有問題!”
“可是剛剛聽你說的感覺,我覺得他倒像是個個體,自己來醫院找你那次現在想想大概也是故意的,而去找冬睦月就更是有意的。”
“這…我怎麼聽不明白?所以張睿皓究竟是誰家派來的?”趙子樺歪著頭看向坐在一旁的柯家寧,而柯家寧則是故意貼近趙子樺的臉龐輕聲道“自己。”
“自己?學長你的意思是說從頭到尾他都是為了自己?”
“可能不全是這樣,但從他的行動看來也太不受控了,可能連薛淩也管不著他,隻是剛好前一陣子目的相同才達成共識互助,但現在大概是散了吧。”
“難道這不是薛家在演戲嗎?”
“你腦筋活一點行不行啊?從綁架文雪凝還有送血的這件事,我想薛淩的話應該是氣都氣瘋了吧,隻是我唯一不能了解的是張睿皓這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是要陷害薛家還是冬家呢……”
“唔…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看著趙子樺似乎敞開了一點心房,柯家寧也覺得自己的開導做的差不多接著手就搭上趙子樺的腰,雖然隔著衣服,但夜晚微涼的氣氛還是能感受到人體暖暖包的功效,而趙子樺這次終於也意識到了柯家寧的手,就在柯家寧期待趙子樺會說出什麼話的時候,沒想到差點被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吐血而死。
“嗯?學長你怎麼了?冷嗎?不然先回去休息吧?”
“……我就要抱著你。”柯家寧不放棄,既然之前都說過自己喜歡他了,那他總該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該答覆自己吧?
“哦…是嗎?那你兩隻手都搭上來吧!我爸說我天生暖,能派上用場的也就這時候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柯家寧立刻火大直接問道:“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交往!?”這次說的如此清楚明白,就是為了趙子樺這傻子,就連說完這句話,還是一臉呆樣。
“……啊!我想起來我要打一通十分重要的電話,我先回去啦!拜拜學長!”
“……?”
柯家寧一臉錯愕的看著突然就起身快步離開的趙子樺,所以剛剛他這是被拒絕了?從出生到現在隻要自己說喜歡對方對方高興都來不及的!現在居然被拒絕了???
就這樣好一段時間陷入趙子樺所給的深淵,柯家寧才一臉恍惚的回宿舍去,而至於趙子樺,說是要打電話,卻在一旁偷偷的觀察柯家寧。
“怎麼江宇晴這樣連學長也這樣啊……哎唷……我該怎麼辦才好呀……”
蹲在角落抱頭低喃著,一下子趙子樺居然就這樣忘了自己當初煩惱文雪凝的事,看來現在自己也自身難保了。
一個追了自己好幾年究竟在哪的江宇晴,一個隻要不順自己意就會變成惡鬼的柯家寧,看起來兩個都不是很好的選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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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禮拜過去,被綁著的文雪凝隻喝了幾口水維持著身體基本的機能自然虛弱,可張睿皓卻還是依舊笑咪咪,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綁文雪凝的地方有可能隨時會被發現,時間到了就回來看看文雪凝,哼哼歌,隻是做著自己的事。
“咳咳……”
“怎麼?想喝水嗎?”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罷休…”文雪凝用著虛弱的嗓音問道,但也不抱期待能得到什麼好答案。
“我?我一直都沒有在強求些什麼呀,不如說是你們什麼時候才肯罷休~”
拿起一旁新帶來的寶特瓶,張睿皓扶著文雪凝邊喂他喝起水。
“唔…咳…你放過冬哥哥…放過薛淩……自己一個人生活難道不好嗎?”
“……小雪你明明應該要懂我的,你不是最清楚一個人有多麼寂寞嗎?”
文雪凝靠著牆看著對自己笑著的張睿皓,一瞬間竟感覺看到了當初生病關在房裏一個人的自己。
“可能我們這也是最後一次見麵,說個故事給你聽吧?”張睿皓坐在文雪凝身旁,讓虛弱的文雪凝靠著自己說道。
“以前有個小男孩,有記憶以來應該是生活在一個挺幸福的平凡家庭裏,但有一天,小男孩的爸爸媽媽因故去世,爸爸的親戚前來替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做不到的男孩的父母辦理後事,那時那個男孩才知道,原來自己的爸爸媽媽是私奔離家出來生活的,而因為媽媽的親戚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嫁入這麼複雜又龐大的家庭便斷絕了所有關係,可知道出了意外,卻又覬覦男方家庭的財產而鬧的十分不愉快,最後便把小男孩連同一大筆財產都給了女方家,卻沒料到那些包含給小男孩成長的學費等開銷都被拿去揮霍,而那些視財如命的大人們最後為男孩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把小男孩送到國外,說好聽是留學增廣見聞,但男孩根本就語言不通,最後成了小混混,整天惹是生非,就這樣幾年過去,小男孩也長大了,捅出的婁子也一個比一個大,好不容易上了警局,卻被一個看起來跟自己歲數差不多的臭小子給領了出去給了忠告。”
張睿皓笑著說完了故事,但文雪凝聽的糊塗。
“聽了什麼忠告?”
“嗯~這個我還沒想好,畢竟是個故事,有些紕漏在所難免嘛~”
“那這小男孩出去後想做什麼?”文雪凝突然覺得頭有點暈,視線也似乎模糊起來。
“嗯…不清楚,可能憑當下的心情吧~”
“是不是…你就是那個男孩…?”
“誰知道呢?我隻是說故事,可能無意識參雜了一點親身經曆吧?”
“你到底…要做什……”
文雪凝突然覺得很困,困的眼睛張不開,而張睿皓的聲音也有如催眠忽近忽遠,最後隻聽到了一聲若有似無的“別擔心…冬睦月會沒事的。”這樣像是過於在意而出現的幻聽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