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魂術？”
    天下第一莊確實是有攝魂術，不過，二十年前就遺失了。至於石陽，他是用了藥而並非什麼攝魂術。何況，真正的攝魂術一次隻能針對一個人，而且施術人要拿二十年靈核或十年陽壽為代價。輕易，不會有人會用的。
    不過顯然，大理寺卿要麼是不知道，要麼就是沒說實話，導致給了皇上一個誤導。而且，禦書房起火案也應該有人幫石陽做了收尾工作，不然，就石陽用的藥沒這麼大的陣勢。
    而聽剛才肖天宇的意思，九門提督左岸應該是燕王的人。由他全權負責這個案子，若他替石陽把尾巴清理幹淨，這到也說的過去。但大理寺卿為什麼會在此時故意引出‘攝魂術’，正好完全的引走了皇上的注意力？
    “這個大理寺卿，也是燕王的人？”
    “他，應該是我四哥的人。”
    “戰王肖天璣？”
    對肖天璣的印象，石七還隻停留在逍遙王府起火的那一夜。
    那一夜，大火蔓延，他一人斬殺了燕王和肖天宇的所有暗衛。不得不承認，他這個戰王名副其實。單憑武功，自己認識的人中，怕是也隻有大哥石落凡和那個老家夥是他的對手。可，那一夜，他險些毀了七星占，險些讓肖天宇、燕王和自己同歸於盡。所以，他算是自己的敵人，至少，那一夜是敵人。
    可，若大理寺卿是他的人，他這次算是什麼？
    ‘本王無心和千狼閣為敵，今日多有得罪。改日若用得到本王的，本王定會義不容辭。’這是他那晚留下的話，難得，隻是為了還人情？
    “小七，想什麼呢？”
    “沒什麼。對了，你這個四哥，你了解多少？”
    “他，恨父皇。”
    恨？
    恨自己的父親，大概是有什麼傷心的過往。而看肖天宇的表情，似乎是皇家內部的事，石七也不想多了解。
    “那你說，大理寺卿出手，是他授意的嗎？”
    “大理寺卿自己不傻，牽扯到江湖和朝廷的糾紛中對他沒有好處。可，四哥這次的舉動，我卻看不大明白。他，似乎沒有出手的理由。”
    是的。
    這次的事是千狼閣起的頭，可四哥和千狼閣沒什麼交情。而天下第一莊，暗裏是三哥的人。
    看似，四哥所作所為是針對三哥的一步棋。可聰明如他，怎會看得出來大皇兄在幫千狼閣。之前逍遙王府縱火案，已經牽扯上天下第一莊。所以，四哥若為大業而謀，現在坐上觀才是最佳的選擇。可現在，雖然天下第一莊被牽扯進來，可以折損三哥的人。對他而言，並沒有任何好處，還會開罪天下第一莊。同時，千狼閣也不見的會領他這份暗助之情。
    所以，他到底在打算著什麼？
    “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宮了。石陽的事，有了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起身，石七準備離開。趁夜，他還有些事要處理。
    “那我送你回燕王府吧。”
    “……”石七看向肖天宇，雖然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滾，老子不用你送。
    “小七，夜深露重的，還是早早休息吧。”肖天宇自然猜到石七還有其他打算，斷然不會特意跑出來，就隻為讓自己查一查石陽，然後順便了解一下案子這麼簡單。
    皺了皺眉頭，石七最後也不想和肖天宇為此爭執。何況，他還要趕回皇宮，先回一趟燕王府，前後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卻不想，才出嶽陽樓，燕王的馬車就停在了眼前。
    “大皇兄？”肖天宇發誓，他是真的有點驚訝，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遇到燕王肖天傲。
    “聊完了？”
    點頭，都出來了，自然是聊完了。
    “立刻回宮，再敢半夜翻宮牆亂跑，本王就斷了你這雙腿。”明明很平靜的語氣，硬是讓肖天傲說出濃濃的殺意。
    “大皇兄，我……”想辯解，更是冤枉。隻是翻個牆而已，大皇兄自己又不是沒做過，至於這麼大火氣嗎。可……肖天宇承認，自己是識時務的好漢，所以好漢不吃眼前虧。“回宮，這就回宮。”
    轉身，肖天宇連輕功都用上了。幾個呼吸，人便不見了蹤影。
    “上車。”就剩下石七和燕王，所以燕王這話是對石七說的。
    “石某還有事，就不勞煩燕王相送了。”
    上車？
    開玩笑，肖天宇這個麻煩走了，自然是不用先回燕王府了。
    “上車。”再次重複，燕王的語氣明顯帶著怒氣。
    “燕王殿下，石某雖暫時住在貴府。但，石某做什麼還不需要您的首肯吧！”就算這幾天，自己的傷有勞他照顧，可在石七看來：他和燕王不熟。
    何況，燕王他管肖天宇，那是他們兄弟間的事。可管他石七，他還沒那個資格。
    “……”
    兩人對視，最後燕王先敗下陣來：“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先跟我回府。”
    傷？
    為什麼自己有傷的事，需要他們每一個人來提醒？
    難道，我自己不知道？
    難道，在他們看來，我就是那麼喜歡自虐的人？
    拳頭攥緊，可稟著，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怎麼說自己也在燕王府打擾數日，白吃白喝不算，還惹了不少麻煩。所以，石七也放緩了語氣：“石某確實是有事，辦完之後自然會回去。若是燕王覺得半夜回府不便，石某就暫住客棧。”
    明明是很真誠的、很替人著想的話，可在燕王看來，石七卻是時刻想和他劃清界限。
    有事，寧可半夜尋來住入皇宮的肖天宇，都不願讓同住一個屋簷下的自己幫忙。
    “在七少看來，本王算是你的什麼人？”熟悉燕王的人都知道他生氣了。
    可，偏偏石七不在熟悉他的人的範圍內。隻是，很少聽他在自己麵前自稱本王，突然聽到，多少有點怪異。至於他的問，心思轉了幾圈的石七，沒太搞明白這問的深層含義，不過介於他有恩於自己：“石某的恩人。”
    “恩人？救命之恩？”貼近石七，燕王追問。
    嗯，這些天他對自己的幫助，確實是不亞於救命之恩。
    “是。”
    “救命之恩，可是要以身相許。”
    語塞，石七看向燕王，覺得他在開玩笑。但，他的表情又不像在開玩笑：“燕王，石某覺得……”
    “既然以身相許，那這身體便是本王的了。本王愛護自己的身體，似乎也不需要征求七少的意見了吧。”話落，燕王伸手便點了石七的穴，然後彎腰抱起不能言語？不能動的石七上了馬車：“燕洪，回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