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5之痛過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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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連續拉了幾次肚子之後,朝財就變得奄奄的了。
可惡的巴豆,可惡的巴豆,
朝財躺在自己的小窩裏,恨恨的將一顆葡萄咬來咬去
其實這事不怪巴豆,它想,都怪那個女人,讓尊敬的琴鼠大人受了罪。
她要是不來道歉,它絕對不原諒她,就算是主上大人親自給它洗澡都沒有用。
它一邊想一邊往門口瞅,將那顆被它咬了足足有十個大洞的葡萄往門口那邊扔,然後拿起它的特製小紙巾優雅的擦了擦自己的手。
那張迷你版的紙巾還沒扔掉,它狐疑的聞到一股香粉味。
是誰擦這麼劣質的香粉,它嗅了嗅鼻子,朝財大人不開心了,然後它見到了一個人進來了
是沈長安,那天那個對主上大人心懷不軌,而且還意淫它的人。
它為什麼知道?
廢話,它可是堂堂的琴鼠大人,其實它天賦異秉,連書都看得懂,更別說其它稀奇古怪的技藝。
就是,它有點懶
咳咳,扯遠了,話說,這女人來幹什麼。
唉唉,它聞到了什麼香味了?
醬燒大鹵鴨,還有炭燒九花螺,等等,好像還有。它滿意的嗅了一口,掩藏在這劣質香粉中的好味道多虧了自己靈敏的鼻子呢?
它洋洋自得,卻不知這神情已然落入沈長安的眼中。
她揚起一抹滿意的笑,果然小動物都喜歡吃的,她就說嗎,連人都擋不住的香味,小動物會忍住?更別說是一隻耗子了。
她點頭示意丫鬟將飯菜放到桌上,卻見那隻她眼中的小耗子,又嗅了一下,接著,將頭縮回被子中。
這是怎麼了,她不解,它可不以為這是害羞。
於是她伸了伸手,欲彈彈那隻耗子毛絨絨的頭,卻見那隻耗子突地張開大牙,做出要咬她的形狀。
她迫不得已循循善誘,“小老鼠,你看啊,跟著我有吃有喝的……
廚房裏,
洛傾城盯著眼前的那道黑影,是和熟悉的味道,她想。
在洛傾城的注視下,那人翻了幾鬥,忽的變成一隻小狐狸,流光溢彩的,然後又變回了人型,洛傾城這才認出來,她感覺得到熟悉卻認不出來的這人正是,檀越。
檀越是誰呢?從小到大她唯一的好朋友,真哥們。她說這氣味怎麼這麼熟悉,感情是狐燒味呀……
哈哈
在洛傾城注視這檀越的時候,檀越也在注視著她,嗯,沒想到幾日不見,這家夥倒是肥了不少,當然他的目光從她的胸上掃過,遺憾的搖搖頭,該長的地方不長,不該長的地方,比如臉就肥了一圈。
他細細打量,還好還好,在他們狐族的好基因下,肥了一圈,還是不損美貌的。
但其實他,還是有點嫌棄的。
然後洛傾城就看到美到沒有天理的狐族少年摸了一圈臉,本來見到老友,她十分高興,然後就見到這個混蛋輕飄飄卻又無比明顯的掃了一眼她的胸,好吧,她忍。她娘的,這時候,居然還敢嫌自己胖。丫的,我揍死他。
絕對隻揍臉,她想。
書房內,
沈長安堅決不信一隻耗子能抵擋住自己帶來的美食的誘惑,於是她輕撚一小塊醬子梅花鹿肉,往朝財張得大大的嘴裏去。
靠得很近,那種太過“劣質的香粉”更加“迷人了”朝財覺得自己的鼻子很癢。
但它一直拚命忍住,雖然它很想咬她,可是作為一隻高貴的琴鼠大人,絕對不能在這些人的麵前打噴嚏,它想,絕不是因為自己打噴嚏的樣子很醜。
可是理智終敵不過生理,沈長安拿著食物往朝財的口中送,“哈湫”一聲,朝財終於忍不住。
沈長安“啊”的一聲鬆開手,原本細嫩的指尖上赫然出現一個冒著湲湲血流的洞,她的心情無以複加,就在那一刹那,她居然,她居然被這隻老鼠,咬了一個洞。
平生僅所未有,她身後的丫鬟,猛地上前,眼底有憤怒的目光,看著那隻小耗子。
朝財也累得夠嗆,那一小塊醬子梅花鹿肉,卡在了他的喉嚨裏麵。
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它的臉漲得通紅,它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唯一的感受就是難受,真的是要被害死了,它想。
它用手捏住脖子,仿佛這樣能舒服一點。
它看著沈長安,這個女人,惡毒的毒婦,居然妄圖想害死它。
因為被咬了一口,沈長安一下子不淡定了。
從小到大,她都是鎮國公府的千金,被捧在掌心裏,連打都沒有打過一點,又何談受傷。更可笑的是,這傷,居然是一隻耗子所咬的,這傳出去,置她於何地。
她看著那隻耗子捏住脖子的手,那塊醬子梅花鹿肉,想必已經卡到了喉嚨裏去,它這麼難受,她為什麼要救它。
她為它做的,給一隻耗子喂食物,已足夠給一隻老鼠麵子,死之前好歹還有蓮花公主喂食物,不是很值嗎?
所以她不救它,哪怕僅僅是為了手上的傷口。
那個丫鬟見她如此,行至朝財的床邊。
她的手從袖子裏伸去,做了一個掐的動作。
朝財見她的動作,急忙後退一步。
那隻手也跟著它後退一步。
完了完了,難道今天它堂堂朝財大人,竟是要死在這裏了,吱吱,主人究竟何時回來啊。
那丫鬟的手在離朝財的脖子隻有一厘米處。
突然有一人大喊“住手”
那個丫鬟的手停住
沈長安轉過頭去,其實她不轉也知道,這麼熟悉的聲音,是司慕。
司慕大步跨入房內,凝視那個膽大妄為的丫鬟,還有沈長安。
他行至床邊,見朝財用手捏著脖子,語氣親柔“噎著了”
朝財點點頭,也不見司慕是怎麼抱起朝財的,待眾人看清時,就見朝財已然將那塊肉吐出,如蒙大赦的吐了一口氣。
沈長安就這樣看著,對待一隻動物,竟然這麼溫柔?
差點被噎死的招財,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之後,才憤憤的向司慕告狀。
“吱吱,吱吱”它一手一腳的比劃著,先是假扮自己成沈長安,嘰裏咕嘰的不知道在念什麼,然後自己躺在床上,對原先的沈長安不屑一顧。然後,沈長安猛地一下,捏起一塊肉,走過來,看著躺著的自己。它又假扮成自己,做了個打噴嚏的動作,向沈長安搖搖頭。它又跳起來,假扮沈長安,露出莫名其妙的笑,不顧它,直接將肉塞進它的嘴裏。它躺下去,然後打了個噴嚏,用手捏住脖子。
“吱吱”接下來就是主人你看到的這樣啦!它吐吐舌頭,一臉無辜的樣子。
司慕溫柔的笑著摸了摸琴鼠的頭,然後轉過身去,一臉陰沉的看著沈長安。
背後的招財狡詐的吐了吐舌頭。
“你要怎麼處理我”她問出這話來,隻覺得連自己都心驚,難道在自己心裏,自己竟連一隻耗子也比不上。
的確,是連一隻耗子也比不上。司慕冷笑著“本王暫時不能處置公主,大小姐殿下”聲音裏的冷意,令那丫鬟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可是”他說“我永遠,也不會喜歡你,一丁點也不會”
有什麼痛,比身體上的痛更甚,沈長安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外麵的太陽真亮啊,亮得她覺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