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八.發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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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
張宇成叫他的名字,可梁洛洛仿佛是在逃離一個怪物的魔掌一般,根本不願回頭看他。
“大宇,怎麼了?”
陳婉剛打完水回來,便看見逃跑而去的梁洛洛。
“婉姐,好好照顧陳慈,我還有事,先走了。”他說完便朝梁洛洛追去。陳婉一臉懵逼的看著離去的兩人,剛走進房內,便看見臥在床上獨自流淚的陳慈。
“喲,小慈,你怎麼哭了!”
然而陳慈卻根本不理她,隻是一個勁兒的哭。
張宇成追梁洛洛直追到了醫院後門,梁洛洛跑的沒有他快,他抓住梁了洛洛的手。
“你跑什麼,站住!”
梁洛洛卻仍舊很慌張,一個勁兒的想要掙脫張宇成的手。
“你給我放開!”
“你不給我冷靜下來,我就不放!”
張宇成握著他的手握的更緊了,梁洛洛又拉又拽,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你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要跑?!回答我。”
“我討厭你!”梁洛洛大叫道。
“為什麼,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嗎?”
梁洛洛憤恨的看著他。
“你騙了我!你居然背著我自己去求陳慈,還不讓我知道。而且還不隻是這一次。”梁洛洛有著一顆很強的自尊心,他受不了別人的輕視,也受不了別人以保護自己為由的欺騙。
“你把我當什麼了?你憑什麼這麼騙我?我是小孩子嗎?一定要你替我去求陳慈,還背著我不讓我知道。我自己有能力,我不是小孩子,我告訴你,我跟你的歲數差不了多少,我想得到什麼我自己會去爭取,不用你背著我替我去求別人,我受不起。你這樣替我去求陳慈,難怪陳慈會那麼討厭我,總是找我麻煩。你不是在幫我,你分明就是瞧不起我!”梁洛洛一股腦的把心中的憤懣全部發泄了出來,張宇成聽得都有些不知所措了。如同考慮陳慈的敏感一樣,他也已經十分小心不傷害梁洛洛的自尊心了,但是他還是低估了梁洛洛那顆自尊心的脆弱程度。
他聽他這麼說,此時也很生氣,在他看來,梁洛洛實在有些幼稚了,自己好心好意幫他,他一點也沒考慮自己的難處,反倒隻注重自己的感受。梁洛洛這麼一說,就好像他做的所有事情全部都錯了一樣。就算他真的有地方是沒有考慮周全,但也不應該被梁洛洛說的這麼一文不值。
“你以為我樂意為你做這些嗎?剛才陳慈的話我想你也聽見了。她喜歡我,我兩次替你去求她,實際上都是利用了她對我的喜歡。而且第一次我還不知道。”
“那關我什麼事!你他媽自己自作多情背著我做這些事情,我叫你去做了嗎?”
“梁洛洛,你太自私了!如果你不喜歡的人她喜歡你,我問你,你會願意去利用她的喜歡叫她幫你辦事嗎?你這麼做,你覺得你自己的良心過得去嗎!”
“可這麼做的不是我,而是你。你給我搞清楚,張宇成,你跟陳慈的事情我不想管,她喜歡你,你喜不喜歡她那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可你不能以我的名義去利用她,更不能讓我連知道的權利都沒有。我一點都不想攙和進你們兩個的事情裏。”
“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張宇成最後急了,也完全顧不上克製情緒了。
“我他媽叫你為我這麼做了嗎?”他一把甩開了張宇成的手,他的那顆自尊心膨脹的太厲害,以至於他已經完全忽視了張宇成的好意。他現在的心裏,確實隻有他自己。
“你聽好,張宇成,我們的關係是朋友,朋友是要互相尊重的,我一直以來都很感謝你總是在我有需要的時候幫助我,也因此,一直以來我也在尊重你。你不喜歡的事情我不會強迫你去做,我需要做的事情如果跟你有關了我一定會告訴你不會瞞著你。朋友與朋友的關係絕對不是一方施舍另一方。你以為你背著我幫我是為我好嗎?你以為你向我施舍你的好心嗎我就會感恩戴德嗎?我梁洛洛什麼時候那麼慘了,要你來可憐我?你這麼做,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梁洛洛越說,情緒越激動,他感到自己的心髒正在劇烈的跳動,渾身肌肉逐漸變得緊繃。
“梁洛洛,我從來不是因為可憐你才幫你。我一直以來都是將你看做是我最好的朋友,才想要替你做我所能做的一切。你也給我搞清楚這一點。你什麼時候才能夠放下你那顆沒用的自尊心,卸下你渾身的尖刺!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太重自尊,所以才沒人願意接近你。”
“那就別接近我啊!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幹淨的東西,你們靠近我,隻會弄髒你們自己而已!你們以為你們是在為我好嗎?你們以為你們真的就理解我了嗎?這麼久以來,我還不都是自己一個人扛過來的。你們根本就不能理解我的痛苦!我請你們不要像憐憫一個弱小無助的乞丐那樣俯視我,我要的是別人對我的重視與理解,是平等的對待。我就算再不幹淨,但我也不想被人認為是弱者!是廢物!”
他感到耳邊嗡嗡作響,頭腦發脹發沉,周圍的一切都開始在旋轉。他漸漸地聽不清張宇成在說什麼了,眼前的景物逐漸模糊。
張宇成還想繼續與他爭辯,但他看見梁洛洛的身體左搖右晃,似是站不穩了。
“洛洛!”他在他即將倒地的那一刹那,及時的扶住了他。梁洛洛渾身顫抖,呼吸急促,像是缺氧窒息一般。
“你怎麼了?你說話啊。”
可梁洛洛卻沒有回答他,他的眼睛微微睜著,卻看不見瞳仁,像是休克了一般。張宇成隻能抱著他,再次往醫院走回去。
“你們家簡直欺人太甚!”
隨著“啪”的一聲響,陳慈的父親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盯著眼前的女人道。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女兒的傷當回事,你知不知道,就是你的兒子作惡,推了我女兒,讓她現在還在醫院躺著!”陳慈的父親吼道,陳慈的母親則在一旁用紙巾擦淚。
“嗬。”梁雪琴慢慢喝了一口咖啡,嘴邊流出了一聲嘲笑。
“我已經說了,我兒子沒有推你女兒。你就算在這裏像瘋狗一樣亂吠,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你他媽再說一遍!你這個娘們,罵誰是瘋狗!”男人青筋暴起,指著梁雪琴的臉,可梁雪琴根本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她在談判場上已經見慣了這種情況,每一次與別人進行談判,心理素質差的對手,往往在無計可施時,便會采取最原始的方法,企圖用音量和氣勢征服作為對手的自己。可她對這種方法已經免疫了。不顧顏麵,不能夠保持理智,隨意衝著別人大吼大叫的人,在她眼裏,都是弱者。
人,不會對弱者產生畏懼。
“陳慈父親,你冷靜點。洛洛媽媽,你也稍稍平複一下情緒。我們兩家都好好說話。”教務處主任在旁邊打圓場道。張玉嬿也在一旁隨聲附和。她擔心的情況還是出現了。說實話,她剛開始就對讓梁洛洛媽媽親自來與陳慈父母商量這個事情感到不放心。不是擔心梁雪琴,而是擔心陳慈的父母。擔心他們會被梁雪琴活活氣瘋,她知道,論起爭辯,沒有幾個人會是梁雪琴的對手。
“我一直很冷靜。說實話,我能理解陳慈家長愛女心切的心情,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受了傷,能不著急嗎。不過我還是得說一句,就算再心急,也不能失去了基本的判斷是非的能力。”
“什麼是是,什麼又是非?你眼裏還有公正這種東西嗎?分明就是你兒子推了我女兒,你到現在還不承認!”
“對,陳慈的同學都知道就是梁洛洛推了陳慈,這已經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了,隻有你自個兒還裝作不知道,一個勁兒的袒護自己的兒子。你還我女兒的健康來!”
“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梁雪琴忽然重重的把咖啡杯往茶幾上一放,聲音雖不算太響,但力度卻著實很大,震動了整張桌子,也一下子鎮住了對麵的兩人。
“你們說陳慈的同學都知道是我家兒子推了陳慈,那我請問,具體有哪些同學知道這件事情,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的,他們當時在現場嗎?他們就算有的真在現場,又真的看清了事情發生的經過了嗎?”
“你強詞奪理,我警告你,你現在不認也沒關係,你現在不認,我們明天那就把你和你兒子一起告到法院去!我看你這個潑婦到時候在法庭上還怎麼狡辯!”陳慈的父親威脅道。
“就是,你別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可以一直護著你兒子,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就算你再有錢,也必須要服從法律!”陳詞的母親在一旁附和道。
梁雪琴又是輕蔑的一笑。
“糾正兩點,第一,我梁雪琴雖然前些年靠著拚死拚活的工作,確實掙了些小錢,但我從來沒有自稱過是有錢人,也從來不認為我是很有錢了。第二,法庭上是要講證據的,你說我兒子推了你們女兒,有證據嗎?視頻沒有,人證也沒有。別再拿孩子的同學們說事了,據我了解,他們也沒人看清了事實發生的全過程。當時陳慈倒地時,是背對著眾人的,根本就沒人能夠確認她是被我兒子推了才倒在地上的。”
“你別以為……”
“再補充一點!”梁雪琴打斷男人道,她已經掌握住了這場商議的節奏,看清了對麵兩個人辯駁的頻率。這就是一場談判,而她,自然不會給對方任何反駁的機會。
“你們以為這件事情鬧到法庭上吃虧的就一定是我嗎?我可以花錢請最好的律師,我本人也懂法,你們沒有證據,這場官司打下來一定是你們吃虧。而且,我兒子他身體也不好,最近幾天也因為這個事情心情不佳。如果因為你們的關係而讓他的健康出現了問題,那我也可以直接以你們對我兒子造成了精神傷害為由將你們告到法庭上,到時候讓你們賠個八萬十萬的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