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五.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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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又該有他了。梁洛洛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陳慈一定會點他的名。
“梁洛洛,你來吧。大家都說你這次比賽發揮的十分亮眼,我想看看與之前的訓練相比,到底你取得了多少進步。”陳慈果不其然叫了他的名字。
梁洛洛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到現在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裏惹了陳慈。但是她要叫自己上去表演,那就隻能上去演了。
“是。”
他走上台,剛想叫陳慈替自己放音樂。
“怎麼,你難道還等著我來幫你放音樂?”
梁洛洛:“。。。。。。。”
忘記了這女的還是個病人了。他隻能自己去一旁將錄音機打開,跟著音樂做動作。
他不想跟陳慈叫板,在張宇成身邊待了一陣子,他多少也學到了一些為人處事的道理。這女的現在還可以仗著隊長的身份命令自己做這做那,自己要是不肯照做,便又會被冠上不服從命令,桀驁不馴的名頭。到時候麻煩的可又是自己。而且陳慈現在腿還殘著,梁洛洛也不想跟她吵起來。
因此整套動作做下來都是規規矩矩的,隻等著做完後她好放自己走。
結果他再一次低估了這女的找茬的能力。
陳慈又是冷笑了一聲。
“做的還行,不過離我期望的還差一段距離,我剛才看你做動作的時候做的有氣無力的,梁洛洛同學,你該不會是真覺得比賽完了就可以完全放鬆,因此動作也做得這麼懶懶散散的吧?”
梁洛洛一下子又被激怒了。
“什麼啊,我剛才做的就是按照比賽時後的標準來的,哪有偷懶。”
“你說你沒有偷懶?可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你剛才做的就是很懶洋洋的呢,像是沒睡醒的樣子。”
“那是你眼睛瞎!”
“你說什麼?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你煩不煩啊,成天沒事到晚就喜歡找別人的茬,我到底怎麼你了,你這樣看我不順眼。”梁洛洛是再也忍不了陳慈的行為了。索性跟她正麵杠上,讓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下次別再想輕易找自己的茬。
隊裏的隊員雖然跟梁洛洛的關係已經有些熟絡了,不過他們也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陳慈不是好惹的。梁小琴見兩人又要吵起來,想要上前勸架。陳慈卻忽然丟下了拐杖,揪住了梁洛洛的衣領。
“你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找你茬?你憑什麼說我找你茬?啊!你是不是看我腳受傷了就覺得我好欺負,所以才敢這樣跟我說話?”
梁洛洛一時慌了,想要推開這人,可想到她還在受傷,欲伸出去的手立馬止住了。可她這一細微的動作卻被陳慈觀察到了,梁洛洛手剛剛伸出去一點點,還沒碰到她,她便立即裝作被他推倒了的樣子,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叫著。
“我的腳!痛!”
由於陳慈是背對著眾人的,其他人沒有看見真實的狀況,他們都以為真的是梁洛洛推了陳慈一把。
“陳慈!”副隊長連忙上去將她扶起來,陳慈臉上留著冷汗,嘴唇也是發白的,似乎是真的非常痛。
“洛洛,你真的推了陳慈啊?就算她抓你,你也不能夠推她啊?”梁小琴驚恐的問他。
“我沒有!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倒在地上的。”
“陳慈她腳本就受傷了,你說她故意倒在地上,難道她還敢拿自己的腳來開玩笑嗎?”副隊長質問他道。
梁洛洛簡直是百口難辨,就在此時,張宇成忽然出現在了門口。他本來是打算等梁洛洛訓練結束跟他一起走的。結果剛到門口便看見陳慈倒在地上。他立即上前查看。
“陳慈,你怎麼樣了?”
陳慈微微睜開眼睛,看見麵前的人是張宇成,臉上立即露出了一絲笑容,仿佛是看見了希望一般。
“宇成,腳……痛。“說完便又閉上了眼睛,似乎是暈了過去。
“得馬上送她去醫院。”張宇成抱起了陳慈,率先離開了體操房,臨走時看了梁洛洛一眼。
梁洛洛愣在原地,眾人都跟著張宇成走了,擔心陳慈的腳真的會出事。隻有梁小琴還陪在梁洛洛身邊。
“洛洛,別發楞了,想想該怎麼辦吧。”
梁洛洛回過神來。
“什麼怎麼辦,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倒在地上的。”
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樣的,梁小琴也沒有看清楚,她此時也不知道究竟該不該相信梁洛洛。
“哎呀,不管你有沒有推她,總之這次的事你肯定是脫不了關係了,你自己快好好想想張老師那邊該怎麼解釋吧。陳慈那邊萬一真的出了事,那才是真的大麻煩呢。”
梁洛洛頭腦一團亂麻,他真的搞不懂,陳慈她為什麼會自己倒下去?是一時不小心嗎?還是她真的是有意寧願犧牲自己也要陷害他?如果真的是出於後者,那便更加莫名其妙了。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引的陳慈寧願傷害自己,也要來陷害他?
晚上梁洛洛回到了家,梁雪琴還沒有回來。他一個人待在房間裏,思考著下午的事情。如果陳慈她腳上的傷真的又惡化了,那自己該怎麼辦呢?他的內心裏忽然感到慌張與害怕。
此時,梁雪琴終於也回來了。她回到家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推開梁洛洛的房門,告訴梁洛洛陳慈沒事。
“是張宇成打電話告訴我的。他讓我告訴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梁雪琴道。
陳慈沒事,聽見這個消息,梁洛洛心裏頓時便鬆了一口氣。
“張宇成怎麼會打電話給你?”
“還不是擔心你。知道你肯定會害怕陳慈真的受傷。他把陳慈送到醫院經醫生檢查確定後便立即打電話將情況告訴了我。”
張宇成原來始終是擔心自己的嗎?即使懷裏抱著的是受傷的陳慈,心裏牽掛的卻還是自己。
“兒子,今天的事情是怎麼了?怎麼又扯到那個陳慈了。”梁雪琴問他。
“我不知道啊,今天她忽然就來了隊裏,說是要看我們一些人動作做的怎麼樣,就挑了我,結果我完整做完了她又說我偷懶,沒用力。然後我們就吵起來了,她忽然就丟掉拐杖揪住了我的衣領。但馬上又自己倒在了地上。我根本就沒有推她,她自己就忽然倒在了地上。”
梁雪琴一聽,基本上就判定是陳慈那丫頭自己又在作怪了。
“兒子,你別擔心,媽媽相信你你真的沒有推她,估計是那丫頭自己的責任吧。”
“我也在想她究竟是自己不小心,還是故意倒在地上想陷害我。我真的不明白我究竟對她做了什麼,她要這樣對我。”
“我看是這丫頭自己心術不正,估計就是看你不順眼,故意找你茬吧。沒事,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沒有推她,她要是敢汙蔑我們,我們就直接跟她杠上,有媽媽在,不會讓那丫頭欺負你的。”
“唉。”梁洛洛歎了口氣。他終於明白,有些人,真的就像狗皮膏藥一般,黏在自己身上,硬要甩開她,反而會讓它在自己身上黏的更緊。真的就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陳慈雖然腳上的傷沒有受到嚴重的影響,不過還是又得住院一周留待查看。這件事情很快便在班裏傳開了,版本自然又是梁洛洛推了陳慈,導致陳慈傷情惡化。
因為這事,班裏許多人看梁洛洛的眼神又變得有些奇怪了。像是在看一個凶手似的。
梁洛洛實在有些無語,心道有些人怎麼如此不長腦子,聽風就是風,聽雨就是雨,自己一點思考都沒有。
張玉嬿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不過吸取了上一次的經驗,她這次聽見消息後,並沒有立即就歸罪於梁洛洛。她打算先叫梁洛洛過來,聽聽他怎麼說。
梁洛洛被她叫到辦公室後,詳細的把昨天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這次隻有他們師生兩人,沒有旁人在場幹擾。張玉嬿聽後,能夠冷靜的進行分析。
她告訴梁洛洛事情沒有太嚴重,讓他不用太擔心,到時候有情況她自會處理的,便讓梁洛洛下去了。
她結合著眾人的傳言和梁洛洛的講述仔細思考了一遍,確定了事情的真相除了陳慈和梁洛洛兩個人知道外,外人也不甚明確。她想這件事情大概又不能確定究竟是誰的錯了。但是陳慈他們家可能會追究梁洛洛的責任。到時候,自己這個做老師的,又該怎麼辦呢?
張宇成在大課間下課後單獨把梁洛洛約了出來。梁洛洛知道他肯定是為昨天的事情。
“我真的沒有推她,是她自己倒在地上的。”梁洛洛道。他害怕張宇成會聽信流言,懷疑自己。
但張宇成的回答卻令他感到暖心。
“我知道,我相信你,你沒有推她。”
梁洛洛愣了。
“昨天事情發生緊急,即使你沒有推陳慈,但是她也是真的受傷了,我必須得立即把她送醫院去,不好意思,明知道那個時候你肯定也在擔心害怕,卻沒能顧得上你。”張宇成道,嘴角溫柔的笑容,就像是陽光一般。
梁洛洛忽然產生了一種想哭的感覺。他努力克製著不哭,但還是忍不住抽泣,好幾滴眼淚控製不住的溢出了眼眶。
“沒關係,不關你的事。”他擦幹眼淚道。
這麼久了,一直被人誤會的自己,第一次聽見了來自於外人的理解,收到了來自梁雪琴以外的人的信任。
“你為什麼覺得我肯定沒有推她?”
“你很誠實,我了解這一點,所以隻要你說沒推,那我便信你。即使還沒有明確的證據。”
這樣的信任是無條件的,無理由的。隻因為他的心是放在他的身上的,兩個人是緊緊聯係在一起的。因此,這樣的信任才是最令人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