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二.你要是接受的話,我就說聲對不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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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以請你私底下教下我嗎?因為我肢體的協調性不是特別好,我想光靠我自己看著其他同學模仿他們練的話,效果恐怕不會特別好。”
他本以為陳慈作為隊長,肯定也願意私底下教教自己。但陳慈卻道。
“教你?可是梁洛洛,我除了帶拉拉操隊,私底下也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處理,恐怕沒辦法教你。不隻是我,這個隊裏我想也沒有人能夠抽出時間來單獨教你。你既然入了隊,那一切都隻能靠你自己了。”
“可是如果沒有人教我,我真的擔心自己學不好。能不能麻煩你,陳慈。就花些時間教教我吧。我學的很快的,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梁洛洛請求她。但陳慈十分堅決。
“沒有什麼可是的,我說了我沒時間,我現在就得走了。你要是覺得動作不熟練可以自己再留在這兒一邊回憶動作一邊練習。”陳慈穿好外套,提起了挎包。
“還有,既然大家合練的時候你隻能幹看著,那合練完了以後的場地清理就交給你了。”
她說起這話就好像梁洛洛是個廢物,隻能夠幹清理場地這種雜活。
什麼啊,我明明是來學習拉拉操的,為什麼要幹雜活。梁洛洛心裏叫苦。
“你剛才也看見了,大家平常練習都很辛苦,既然你什麼事都做不了,就隻能幹這些雜活了。怎麼,有意見嗎?”她見梁洛洛眉頭皺著,便問道。
梁洛洛本想與她爭辯,畢竟也不是他自己願意在大家練習的時候在旁邊休息。可他隨後想想還是忍住了。他剛來隊裏第一天,很多事都還不清楚,陳慈既然是隊長,而自己已經是隊員了,那便暫且先聽她的安排吧。也當是盡自己作為隊員的責任了。
“掃帚這些都在後麵的小房間裏,打掃完場地以後還要將地板拖一遍。你去忙吧,我先走了。“梁洛洛隻得沉下心,去房間拿掃帚開始打掃。
他越想越氣,總覺得陳慈有刁難自己的意思,可是他又不敢確定。隊裏的人似乎都很服她,梁洛洛想了想,還是隻能繼續專注於眼前的打掃。
籃球隊訓練結束後,張宇成去更衣室衝涼換衣服,等出來以後,卻見隔壁的體操房人都走光了,隻剩梁洛洛一個人在拖地。
梁洛洛也看見了他,可是馬上便勾下了頭,繼續拖地。
他怎麼一個人在那兒拖地?
張宇成心想。見梁洛洛愁眉苦臉的樣子,猶豫著該不該去看看他。
看什麼看,拖個地而已,有什麼好看的,梁洛洛心裏吐槽。卻一個不留神,踩到了還沾著水的地板,一下子滑倒在了地上,差點摔了個倒栽蔥。
張宇成這下不得不去看他了,他隔著鐵絲網,見梁洛洛坐在地上,腳踝有些輕微的紅腫。
“你腳扭到了?“張宇成問。
梁洛洛心裏叫疼,可麵上卻逞強不理會張宇成,想要靠自己站起來,但還沒站穩便又摔倒了。
“你別動,我過來看看。“
張宇成道,穿過鐵絲網的門,來到了梁洛洛身邊。
“真扭了,還挺嚴重。”
“不要你管。”梁洛洛賭氣。
“不要我管那你今天怎麼回去?”張宇成故意問他。梁洛洛不說話了,撇著嘴巴。
張宇成歎了口氣。
“別逞強了,校醫院已經關門了,我背你去校外的診所。”
張宇成想要拉他起來,梁洛洛卻拍開了他的手。
“我不要你管,別自作多情了!”
“你能不能別這麼孩子氣!“張宇成忽然發怒道,梁洛洛一下子愣了。
“我沒想過傷害你的,甚至都沒有瞧不起你,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自尊。我隻是覺得可以跟你做朋友罷了。“
夕陽透過窗戶照射進屋內,火紅的,包裹了窗戶下的兩個人。四周都是暗沉沉的,隻有他們這裏是明亮的。張宇成遞給梁洛洛的手,也仿佛燃燒著鮮紅色的火焰。他的麵容,讓梁洛洛想起了那一天,那個人漆黑的麵孔。
“你在救我嗎?”
隔壁的籃球場,響起了籃球落地的聲音,在空曠的室內回蕩,一下一下,很重,很沉。窗外,樹葉婆娑的聲響已經停止了。
“什麼?”
梁洛洛察覺到自己方才失了神,無意識地說出了那句話。
“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他改口道。
張宇成心想這人不知又是哪根筋忽然搭錯了。
“雖然我並沒有做錯什麼,但是如果說一句對不起可以讓你開心的話,那好吧。”
他彎下腰,恭恭敬敬的朝梁洛洛道。
“對不起。”
倏爾抬起了頭。
“這下可以了嗎?”
梁洛洛“噗”的笑出了聲。張宇成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恐怕真的有點傻,不過也罷了。
“既然心情變好些了,就快起來,我背你去診所。“
“誰說我心情變好了的。“
“得,心情不好還笑呢。“
梁洛洛終於不再跟他抬杠了,嘴角微彎,抓住了張宇成的手,站了起來。
“不用背,扶著我就行了。”
“行。”張宇成便扶著梁洛洛,帶他前往診所。
走在路上,他問梁洛洛。
“怎麼隻剩下你一個人了,其他人呢?”
“都走了。我被讓留下來打掃清潔。“
“為什麼讓你來做這事?誰安排的?”
“陳慈啊,她說我剛來,其他隊友合練的時候隻能幹看著什麼都做不了,既然如此怎麼著都得為隊裏貢獻一點力量吧,便讓我做雜活了。”梁洛洛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悅。張宇成疑惑陳慈怎麼會做這樣的安排。
“也太奇怪了,讓你一個新人一來就做雜活。”
“我也不懂,不過她讓我做,我自然隻能做了。“
“那訓練呢?她有沒有教你動作。”
“沒。她一開始就一直在帶其他人練習,先練基本功的時候我還可以一邊看著他們一邊模仿,不過到了合練的時候我就隻能幹看著了。”
“她沒說單獨教你嗎?“
“她說她忙。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張宇成聽到這兒便更覺得納悶了,他對陳慈的印象一直都還挺好,覺得她蠻細心的。不過梁洛洛這事處理的怎麼會如此不周到?
“期中以後就得比賽了,你剛加入隊,如果沒人教你光靠你自己一個人琢磨的話,肯定不能夠參加比賽的。我跟陳慈說一聲,讓她私底下教教你。”
“你跟他說啊。”
“嗯,怎麼?“
“嗯……算了,沒什麼,你要跟她說就說吧。“梁洛洛是覺得讓張宇成去幫自己給陳慈說有些別扭,可轉念一想,覺得也沒什麼可別扭的。
“那我不是又欠你一個人情了?”他道。
“你知道就行。你願意還就還吧,不還也沒關係。”張宇成很隨意的道。
“好吧。”梁洛洛聽他這麼說,心裏已經將這件事情記住了。
他們到了診所後,醫生看了看,說隻是輕微的扭傷,不成大礙,擦完藥今晚睡一覺便會好的。
擦完藥後,張宇成問梁洛洛。
“現在怎麼辦,要我繼續扶著你回家嗎?“
“走路太遠了,你扶著我更要花不少時間。你有電話嗎,我給我媽打電話讓他來接我。”
“也好。”張宇成便將手機給了梁洛洛,梁洛洛的媽媽接到他的電話,立馬便開車趕了過來。見梁洛洛腳踝擦了紫色的藥水,心疼道。
“兒子,怎麼回事?怎麼把腳扭到了?“
“沒事,小傷。”梁洛洛道,一旁張宇成還站著,他不想讓他看到梁雪琴為自己一點小傷便大驚小怪的樣子。
“快扶我上車。”他對梁雪琴道。一邊又回過頭朝張宇成道了聲謝。
“沒事,你今晚好好休息。“張宇成道。
梁雪琴看見張宇成站在梁洛洛身邊,便猜到是他帶梁洛洛來診所的。
“兒子,那人是誰呢?是你們班的同學嗎?“
“張宇成,體育委員,我受傷的時候恰好被他看見了。”
“長的還挺帥。他跟你關係好嗎?”
做父母的最喜歡問孩子的便是這些事情,他們總是希望能夠完全了解孩子的人際交往圈。
“啊,還好吧。”梁洛洛隨口道。
“不遠不親那種。”
“不過媽媽看來他對你還挺好的。”
“嗬。”梁洛洛冷笑了一聲,很勉強的道。
“算是吧。“
“你怎麼認識他的,他是你同桌嗎?”梁雪琴想借此機會再深挖一下梁洛洛的人際關係,平常梁洛洛都不願意跟自己講這些,今天她看兒子心情好,便想著他應該會願意多說。
“不是,怎麼認識他的我倒忘了……”
“離你開學才幾周呢,認識他也就幾天的事情吧,這你就忘了,我看你是不願意跟媽媽講吧。“
梁洛洛一頭倒在沙發上。
“嗯,你說是就是吧。我累了,眯一會兒,到了叫我。”梁洛洛真覺得有些累了,不願意再跟她閑扯。
梁雪琴想他是訓練完了真有些累,便也沒繼續問了。
張宇成之後便親自找陳慈拜托她親自教下梁洛洛。
“他肢體其實是有些不協調的,我教他廣播體操的時候一個動作都要教他好幾遍。要是隻讓他模仿別人我擔心他學不會,還是麻煩你多教一下他。他很認真,隻要學會了基本上就不會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