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裏的夜色化了濃厚的妝底，風中一股腥膻味很重，隱隱搭配兩棲動物的滋滋聲和篝火燃燒的噼啪躁動，誰都沒有開口，應該說都在等著誰來開口說些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解釋的話題。
    大致的闡述和時間不斷推移，岩洞內的討論卻尚未結束。
    “這麼說來，這烏珠子還是你師傅給你的？那你師傅又是誰？
    不對不對，這樣造理說來絕不可能的，這烏珠子這世界上僅僅隻有三顆，而且當時我曾祖父本來造這烏珠子並不是什麼生子藥啊。”
    宣芸萍的自言自語在紅色的火焰中顯得有些零亂。
    “當時苗疆一直出事，很多人耐不住長途跋涉，一次次遷徙就更是遍地屍骸啊，我曾祖父作為醫者，更是於心不忍，每每看到那些哀嚎的病患，就更是難過。於是他就更是一心想找到可以改變體質的藥方！
    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還是讓他得償所願了。不過為了確定配方確實沒有問題，他還親自服用。
    唉，這世事皆是如此造化弄人啊，也許也是我家族世代行醫救人，命運待我家族不薄，當年曾祖父與男人相愛本應再無子嗣，這烏珠子使得他體質改變了，不過卻不是什麼預想中的大補之藥，藥的確是非同尋常，不過卻是生子藥，說起來，這倒也讓我們家族香火得已延續下去。福禍不知。
    為了怕驚世駭俗，我曾祖父躲到深山之中待產，可偏偏又被苗族狩獵之人看見，追逐之中落下一紙配方，好在前天有下過一場大雨，配方中幾味藥字跡模糊。
    後來，也不知道謠言怎麼傳開了，苗疆就開始有了吃了烏珠子懷孕的人會散發體香然站在後會被野獸吃食的說法。
    剩下的兩顆烏珠子傳給了祖父，祖父傳給了我爹。為了救當年那人，我爹逼不得已讓他服食，原以為隻要不與男人相交，奈何，唉，隻能說一切自有定數。”
    歎了口氣，宣芸萍走向洞口，外麵已是一片漆黑，這片山間，曾祖父的屍骨就靜靜躺在這裏的某個角落，他會不會後悔當年自己一意孤行，才讓爹親枉送性命，讓大哥至今不肯現身。
    既然那個人是前任歐陽穀主，那個追過來的高大男子就是他的愛人任王爺，唉，爹親應該當時就知道曾祖父的曆史將重演在前任他們兩人身上。他心中有愧疚，又頗多感觸。所以，當下甘願擔下責任，放人離開苗疆。
    “宣芸萍。”
    “什麼？”將回憶的視線拉回到現實。就見歐陽明月已經走到洞外。
    “如果你說的都是事實，那很多問題就得到了解釋。而這解釋是否為真，當事人應該最為清楚不過。你大哥也肯定和這所有的事情肯定脫不了幹係。毒天涯極有可能就是他到中原之後用來隱姓埋名的身份，畢竟，當年甚至沒人知道他究竟怎麼死的，屍體又在哪裏。
    更重要的一點，宣芸萍，你哥是不是會易容術？”
    靜默變成了肯定的答案。這一切是否就是真相。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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