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陌頂著兩個熊貓眼，不斷的揉他幹澀的眼淚，眨眨眼，臉上已綴滿了淚痕，整個人好像被人折騰了一番，快枯萎了。
    而餐桌上，隻有他跟弟弟。
    弟弟眼睛一閃一閃的，異常興奮，一直圍著他打轉，弟弟遞過紙巾給他擦眼淚，顧陌回了一個慘笑。
    “哥，我好期待。”
    弟弟說完，還從椅子上拿起一本書，他念了聲——《同性寶典大全》。他的聲音沙啞，像煙火熏過一眼。
    “哥，這個書你看過嗎？我昨晚定的，今天早上到的。”
    “……沒看。”顧陌也好奇的瞥了瞥，暗想，這個世界果然是豐富多彩啊。
    弟弟把書一下子推倒了他麵前，並挪動椅子靠過去，這樣他就身子相互挨著了，弟弟握住他的手，兩人一起翻開了第一頁。
    入眼的是兩個人體……肆意奔放地解放著生理需求。
    顧陌驀然眼睛一亮——這是一本油畫集。旁邊還配有小詩。出於對同行業的尊敬，他合上書，瞅了瞅作者。
    作者檸檬，還附有網址。
    這……這不是之前的小學妹嗎？乖乖學妹竟然有這種……愛好。特別書麵還刊登了同係列的，《女同寶典》，《人之初藝術畫廊》。
    “哥，你看，還是挺美好的是不是？我覺得你也可以畫一本這個。哥，你看怎麼樣？這是這個月的暢銷書，你知道嗎？我昨晚回來後，失眠了，因為腦海你都是……你的……聖潔的身體……”
    弟弟停頓了一下，又開始亂摸。
    而以寫實為主的油畫，他們看的第一頁便是……一個麵色紅潤的男人躺在桌子上，另外一個男子邪魅地笑著，站在拿著一支筆，著墨處便是躺著男子的胸。
    弟弟的手也在他的胸前打轉，自己的身體開始發燙，但，他必須製止這樣的任性。其實昨晚他也在床上翻來覆去。
    腦子裏裝的東西跟弟弟差不多。他被傳染了一種病菌了吧？
    “哥，你說的，以後跟我睡……”在回家後，他要回自己的房間，弟弟馬上就不滿了。
    當時，他不能改口。
    “明天起。”他盯著地麵，多希望來了地震。
    “哥，現在不會地震，其實一路上，我一直在幻想……下次，我們車震好嗎？”
    “……”弟弟直爽得讓他無語了，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到墓穴，也許哪天弟弟會對他說，哥，下一站就是天堂。
    之後，他們還拉勾了，弟弟放開他時，他逃似的，關上門，反鎖。
    而這一大早，就腦補另類油畫，讓他一邊燃燒，又自覺筋疲力盡。
    “弟弟。你今天有課。”顧陌板著臉，難免把熱血彭拜。“你不要辜負哥的期待。”
    “哥，我也想學習人體結構。你看，這還有人體做這個姿勢肌肉圖解。”弟弟給第二頁給他看，露出好學的心態。顧陌對那圖解點點頭，確實，這寶典確實用心良苦。
    敬業的學妹啊，特別是那幾句詩。
    我是夜裏餓狼，唯有你才能填飽的靈魂。
    解鎖這無聊寂寞的人生，火熱的情把我們燃燒殆盡，總是化作灰燼……
    “咳咳……弟弟，這你這幾句詩如何？”顧陌扭動著身體，希望能轉移話題。
    “濕？哥……你不用壓抑自己，缺一節課沒事……不如……”弟弟的手伸到他的嘴唇上，顧陌不自覺伸出舌尖，印上了弟弟的指紋。
    而此刻書哐當掉落到地上。顧陌恍過身，搖搖頭，自己怎麼先撩撥起來了，他們能不能純潔無邪一點，他們本來是討論是詩啊。
    “弟弟，你喜歡什麼詩？”顧陌不死心的問。
    “哥，你以後叫我阿恩吧，你聽，啊嗯，聽來，就像你在作詩……”
    “……”這次顧陌張嘴又閉嘴，他頭疼了，經過弟弟這個一形容，他都討厭自己起來。他恍惚著，像失掉了靈魂。
    “哥，你怎麼了？”
    “……弟弟，你很有男兒本色。”顧陌脫口而出。
    “哥，我還網購了一些道具……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款式的……”弟弟想起了什麼，他拿過桌上的手機，打開收藏頁。
    那是一個淘寶店，店名是：黃泉路上必經的店
    “……”
    “這個店裏賣得最好的是這個按摩套裝。”弟弟熱情洋溢的介紹起來了。“你喜歡哪個？”
    “……”
    顧陌的額頭上冒著冷汗，他被迫普及了一下這方麵的知識跟玩法，一個小時候後他腿都軟了，他是老骨頭，經不起玩啊，萬一被玩壞了呢。
    而耳邊不斷的響起問題。
    哥，這款銷量也不錯，你喜歡嗎？
    哥，你看這個評論……什麼時候哥你也嚐試一下？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