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氣了？我隻是問問，怪我妹妹天下無雙，冰雪聰明。顧先生，我隻是確定一下你的性向，畢竟是年少無知，萬一用錯了情，毀人毀己是不是？”
    “……”
    “你說呢？顧先生。”
    “我喜歡男人，薛先生可以放心了。”
    突然安靜，客廳裏，兩人的手機先後響個不停，似乎是機主不接誓不罷休！顧陌風輕雲淡的表情，他不打算接，而薛域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的手機，也沒有接自己的電話。
    顧陌的手機掛飾是一個玉觀音，是周葉送給他的。
    “怎麼？薛先生似乎很喜歡這個？”。
    “觀音可以保平安。”
    某天跟周葉吃飯時，周葉拿過他的手機，給他掛上的。
    並且說不要取下去，因為很貴。
    多貴他是不知道，但懶得取下。為了表示禮尚往來，當時，哦，當時去一個道館求什麼，他送了一根紅繩子給周葉，捆手腕的，繩子幾元錢，但薄情的周葉都不見帶的，可能是太便宜了，有失麵子。
    ”
    正當顧陌不知說什麼時，周葉就從門外進來了，在門口喊了一聲顧陌，顧陌站起身招招手。
    “也感謝周先生送小雪回家，我想兩家如果有聯姻的可能，那是最好不過。”
    “謝謝。”
    沒想到周葉跟薛域認識一聽，顧陌愕然地摸摸鼻子，薛域是個變色龍之前對自己嚴刑拷打之勢，現對卻免了口刑，直接就默許了！怎麼現在不擔心了！怎麼還分類了！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門當戶對？知根知底？
    他有點不服，瞪了周葉一眼。
    顧陌胳膊肘頂了頂周葉，低聲說：“喂，學妹是個好女人。你答應我會好好待她。”
    “套路，你知道嗎？”
    “……”
    無聊中，顧陌發現這薛家，陽台上還掛著一副畫！畫中藍色的小船在靜靜的夜裏停泊著，詩一般的寧靜。那畫……那是他畫的！
    由於這個發現，所以後來小學妹從樓上下來了，她歡喜地遞給顧陌一本畫集，又大膽，又害羞的，用非常小而甜糯米的聲音說：“學長，請不吝賜教。還有，我想加學長的微信可以嗎？”
    “……”顧陌答應了自己署名是莫然，為了那一副畫，他怎麼能拒絕學妹呢。
    當然結局是不僅加了薛雪的微信，還因為那句——那加一下我吧？也免得我擔心。”他又加了薛域的微信。
    他想薛域擔心什麼？擔心他沾惹小學妹？
    此刻天空已經有幾顆星星閃了。
    而車子剛一發動，周葉突然拿著放在一邊的手機，迅速解開密碼，打開微信，飄出一句：“我把那個女人刪除掉。”
    “……為什麼……”
    “難道你想加上？”顧陌搖頭，他想說：“順便把薛域一起刪。”沒等他說，周葉卻認真的看著他，問：
    “薛域他喜歡男人，你小心點。”剛在屋裏，周葉沒想到薛域竟然主動加了顧陌的微信，難不成是不放心他妹妹？還是另有目的。
    “……”
    車子開動起來了，夜風吹得人陶醉。
    “……周葉，你怎麼知道？”
    “嗯？”
    “你怎麼知道薛域喜歡男人？”
    “你沒有聽說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或者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
    周葉把腿伸直，沒想到隻是一個照麵，顧陌就關心起薛域來了。
    “我沒到之前他跟你聊了些什麼？”周葉有點懊惱自己沒有早點到。
    男人，女人，今天他知道他們都是一種威脅。特別是特別優秀的男人。
    “聊了些……廢話。”顧陌這樣定義他跟薛域的聊天，他現在確定了周葉說的對啊，人以群分！
    周葉沒有刪除掉薛域，他看到自己的名字躺在顧陌的最近聊天記錄裏，第一個是他，他們昨晚道晚安，今天又要道晚安，都是廢話。
    那換句話說，薛域呢？薛域也有機會跟顧陌重複這些廢話。
    顧陌想起今晚晚餐周葉幾乎沒吃，是他擅自把小學妹帶上了，雖然周葉沒發脾氣，但這一晚周葉喝了不少酒。
    整個晚飯他好像隻顧談論畫去了，沒顧上周葉，周葉是坐冷板凳？
    後知後覺，顧陌麵容聲音也柔和起來。
    “周葉，你要不要睡會？今晚喝了不少酒。我送你回家。”手機還給了顧陌，顧陌看到了薛域的名字，他想原來是地域的域，他可要小心被圈進去。
    “嘮叨。”周葉的蹦出兩個字，雖然他喜歡顧陌的嘮叨。
    “當我說廢話。”
    “你家小學妹說，誰給你寫很多封情書了，真的？”
    “……”
    “我出差一個月了，你有沒有想我？”
    “沒時間想你，我平常都比較忙，要畫畫。”顧陌正經地回答。
    “……”
    車裏偶爾傳來幾句對話，漆黑的夜，他們是彼此的陪伴，這一條路不長也不短，這一刻，音樂傳來，渲染出一種安神的靜謐。
    “這周末我有什麼安排？”顧陌問。
    “你不要去畫展，我給你當模特。”
    “呃？”
    “不要？”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