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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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薄淡,乳霧輕覆,幽幽草香拂麵而來,枝頭鶯鳥娓娓高歌,靜瑟和諧。
陳舒眼底泛著淡淡青色,充斥著睡意的眸子裏淡淡水霧溢出,手掩至略顯小巧的粉唇前,輕輕打了個哈欠。
“就說讓你請假在家休息,你非不聽。”白奕也是有些犯困,學著陳舒打了個哈欠,攬過陳舒的肩膀,把頭靠在了陳舒肩上。
陳舒直直的凝視肩上的帥氣臉龐:“如果不是某人非拉著我通宵打遊戲,我至於這樣?”
“這個,不是好久沒體驗夜生活了,有點懷戀嘛。”白奕昧著良心說話,他當然不會告訴陳舒,是因為一次都沒贏過陳舒,自尊心受到了打擊,所以才較勁的通宵,結果到天亮,也沒贏陳舒。
白奕自認玩遊戲還是可以的,信心滿滿的和陳舒比賽,結果直接被秒殺了,心裏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陳舒也是無語,又不是不知道他以前是靠什麼掙錢的,白奕還非得跟他擅長的比,不是找虐是什麼?
兩人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慢悠悠的到了班級,金謙已經到了,一個人龜縮在最角落,一副任人欺淩的受氣包模樣。
陳舒在心裏想,不知道欺負過金謙的人,等以後金謙掌控局勢會是什麼下場,想想都覺得……有趣。
湯甜籌備了幾天,今天就是實施計劃的時候,早早的就來到學校等待,就等著白奕和陳舒,此時見到人來了,在兩人走到她前麵的時候,就立刻站起來,九十度彎腰,字裏行間慢慢的都是歉意。
“白奕,陳舒,前幾天的事是我不對,我不應該說你們說你們,和你們頂嘴的,這幾天我已經知道錯了,請原諒我。”
說到後麵,湯甜的聲音裏已經有了哭腔:“真的對不起,我實在受不了了,請你們原諒我。”
白奕和陳舒停下腳步,相互對視一眼,皺起了眉頭,這湯甜想搞什麼名堂?
這時陳舒注意到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在看了看眼前低頭做小的湯甜,眼中閃過戲謔,然後立馬把湯甜扶起來:“你在說什麼,什麼生氣,我們前幾天有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嗎?”
湯甜原本是不打算抬起頭來的,可她沒想到陳舒力氣不小,看著是陳舒把她扶起來的,實際上她是被陳舒硬生生的拽起來的。
湯甜輕咬貝齒,亮堂水潤的眼眶中溢出水珠,湯甜吸口氣,淚水在眼眶中轉悠,看著就是一副隱忍不發的可憐模樣,端的是楚楚可憐,惹人憐愛的受害者樣子。
“沒有,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跟兩位開玩笑,惹你們誤會的。”
白奕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看著湯甜這幅樣子,隻覺得牙酸,還真能說,這是準備搞事情了?
“我也想知道,我們前幾天發生什麼事了,你這話也不說明白,聽的我雲裏雲霧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把你怎麼樣了。”
和陳舒溫柔的方式不同,白奕比較喜歡直接點的方式,陳舒就是這點不好,做事喜歡暗著來,給對方留點麵子,可白奕不喜歡,麻煩不說,也要看那些人有沒有這個見好就收的自覺。
這不,湯甜就沒有這種自覺。
金謙被低垂下的發絲遮住的眼睛,不留痕跡的看向白奕等人,泯直的唇線輕微顫動了下,然後移開目光,對湯甜的作死程度又有了一定了解。
以前湯甜就做過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蠢事,沒想到這回竟然蠢到去找白奕的茬了,白奕可不是什麼大度的人,不論男女,隻要你惹到他了,照樣收拾你。
不過這次湯甜明顯聰明了不少,不像以前搞的自己天上人間我最大的樣子,學會扮弱者博取同情了。
湯甜低著頭不說話,肩膀微微顫抖,像是怕極了白奕。
白奕看湯甜這副做派,反而笑了起來,隻是眼中清冷的眸光,讓人心裏發寒。
陳舒心裏扶額,拉了拉白奕的衣服,把人往後拉了一步,對白奕疑惑的問道:“是不是你什麼地方得罪湯甜同學了,讓人家一個女孩子不顧顏麵的在這給你道歉。”
陳舒說的是得罪,而不是誤會,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很大,得罪,這個詞可是帶著惡意的,再加上陳舒剛才說的不顧顏麵,兩者加起來,可就有些讓人尋思了。
他們這些富家子弟的人,對於麵子這一塊看的很重,跟古代女子看中貞操是一樣的,對於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很謹慎,輕易不會做出錯事。
湯甜怎麼說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富二代,卻當著全班人的麵給他們道歉,這本身就不合理,拿陳舒他們自己來說,他們做錯事要道歉,也是單獨和被道歉者私談,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像湯甜這樣,大張旗鼓,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做錯事一樣。
拋開這些不說,湯甜和他們發生的衝突並不大,完全沒必要做出這種舉動。
雖然還不知道湯甜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但也不能任由她潑髒水,所以陳舒才會說那麼一句,引出湯甜一係列舉動的矛盾處,潛移默化湯甜道歉的舉動,實為報複。
白奕看著陳舒靈動的眼睛,一時有些癡迷:“我們一直都是一起的,我有沒有單獨和她見麵,得罪過她你應該最清楚。”
陳舒不滿的嘟囔:“那湯甜同學說的是什麼事?”
一直充當透明的周群西開口了:“或許是前幾天湯甜同學讓你們做“鴨子”的事兒,不過你們沒在意,給忘了,沒想到湯甜同學還記在心裏。”
眾人的視線望向周群西,周群西木納的低下頭:“不過我也不太確定,要不問問其他同學?”
陳舒心裏暗笑,他還真沒想到周群西會開口。
陳舒溫和一笑:“你這一說我還真有點印象,不過那隻是一件小事,湯甜同學沒必要跟我們道歉啊,同學間開開玩笑很正常。”
頓了頓,陳舒輕皺眉頭:“還是說湯甜同學從來沒把我們當做班級的一體,當做你的同班同學?”
周圍的學生已經從一開始的支持湯甜,為湯甜抱不平,慢慢轉了頭,變成了支持白奕陳舒。
所以說,人就是這麼善變,對與錯於他們而言沒有區別,要說有,也隻能說,看誰說的更符合他們的口味,誰說的更符合他們的心意,隻要你說對了,他們支持的目標,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