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對你太過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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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你是豬啊,幾點了。”睡夢中的顧勤被人強硬的拉扯起來,力氣大的顧勤被拉扯的地方一陣刺痛。
“他媽的,哪個兔崽子打擾老子睡覺!”被弄醒的顧勤渾渾沌沌的睜開眼,不爽的破口大罵,昨天晚上喝多了,他頭現在還昏昏沉沉的,又被人強製弄醒,本就不好的脾氣,現在更是跟吃了火藥一樣。
“老雜碎,你還長本事了。”顧勤的大罵沒有換來對方的收斂,反而迎來了一頓拳腳打踢。
顧勤在痛疼下徹底清醒了,看清了打他人的樣子,並不是別人,就是昨天的那兩個大漢,顧勤剛開始的氣勢弱了下去,但隨後想到昨天江少的話,自己也算是江少的人了。
頓時,顧勤剛下去的氣勢又漲了上來,朝著兩個大漢尖聲大罵:“你們敢打我,知道我是誰的人嗎?我現在可是江少的人,小心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果然,兩個人一聽顧勤這話,停止了對顧勤的毆打,顧勤以為是自己的話威脅到了兩人,正準備得意的教訓兩人時,抬頭看到的卻是兩人嘲諷的臉。
“江少,誰啊?”一個大漢朝另一個大漢問,臉上是惡劣的憋笑:“你認識嗎?”
另一個大漢裝作無奈的攤攤手:“我也不知道,我們這有這號人嗎?”
“就是昨天帶我走的那個人,你們怎麼可能不認識。”顧勤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露出一口的大黃牙:“我告訴你們,別在這給我裝,趁現在我心情好給我道個歉,然後讓我打一頓,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也就不計較你們剛才打我的事兒了。”
兩個大漢哈哈大笑:“顧勤,你要不要看看我手上的東西?”
大漢從手裏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顧勤,顧勤裝模作樣的接過,當看清文件上的內容時,臉色猛然大變,迅速將手中的文件撕成了碎片。
“這不可能!”顧勤失聲尖叫:“我什麼時候說要給你們打一輩子免費工了,這是假的!”
“上麵可有你的簽名,別想賴賬,另外,給你的這份是我們複印的,你隨便撕。”大漢頓了下,莫名的笑了:“還是說,比起給我們打工,你更想和閻王爺喝酒?”
顧勤突然想起了昨天的事,原來根本沒有什麼江少,都是他們設計好的,就等著他入套。
顧勤還想掙紮:“你們這屬於詐騙,犯法的。”
“你可以去告,隻要你有錢打官司。”大漢拿出手機:“再說了,我們這可是有你的錄音的,你自己說要打工還錢的,你要是再去告,那也是你違反了合同內容,到時候你就不僅要還錢了,可能還要去坐牢,你確定嗎?”
顧勤思考再三接受了這個說辭,禿廢的攤在了地上,完了,這要是簽了合同,那他可就真的沒有自由了,每天被人揮來嗬去,定時定點的幫人做事,還沒有工資。
隻能在賭場裏看著別人玩兩手,而他隻能在旁邊伺候,那真的是一種折磨,明明自己最喜歡的東西就在眼前,而自己碰不得摸不得,不是折磨是什麼。
特別是他這種老賭鬼,從年輕賭到年老,從富裕賭到傾家蕩產,就這樣都收不了手,就知道他的賭癮有多大了,天天在賭場而自己不能親自上前玩兩把,別提心裏會有多難受了。
兩個大漢對視一眼,還好少年走的時候,教給了他們一些話,說讓顧勤撒潑的時候再說,看來還是挺管用的,最少現在的顧勤看起來很乖。
陳舒坐在車上,嘴角時常勾起的淺笑淡了下去,不笑的眸子帶著清冷,單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暖陽覆蓋在他身上,與陳舒現在的冷清顯得格格不入,有一絲詭異的違和美。
陳舒後麵一排的女生,嘀嘀咕咕小聲的討論前麵的高冷美少年,相談甚歡,推嚷著叫陳舒旁邊的女生給陳舒要電話號碼,女生羞紅了臉拒絕,眼睛時不時偷偷看向一旁的陳舒,又迅速低下了頭。
當一個氣質出眾,長的還好看的男生出現在你麵前,有幾個女生不會好奇的多打量幾眼呢?特別是在這個流行高冷男神的時代…
陳舒沒注意到女生們的互動嗎?怎麼可能,隻是現在的他不想保持自己溫柔的鄰家大哥哥形象,自然也就不會在意女生們的小動作,每個人都會有煩心的時候,陳舒自然也不例外。
陳舒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當時不過是隨便找個理由,想讓陳樺離老爺子遠點,居然誤打誤撞的捅了個馬蜂窩,這回不僅不會讓陳樺罷手,恐怕還會引來陳舒的注意。
小時候他路過陳樺房間的時候,聽到陳樺張蘭惦記上了周雲的菜譜,兩個人說了些陰損的話,商量著怎麼“借”周雲的菜譜,陳舒當時沒當一回事,隻是給周雲打了個招呼,不過周雲沒當一回事。
而陳舒後來也沒見陳樺有什麼動作,這件事也就被陳舒淡忘了,直到後來周雲消失,過了一段時間張蘭生下了孩子,他們去了別的城市,開起了餐館,陳舒才知道,他們原來還是動手了。
隻是陳舒沒想到他們會殺人這麼極端,除了周雲死了這個可能,陳舒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原因,能讓這個這麼愛自己老公和孩子的女人離開他們,還允許顧勤破壞她的名聲。
原本是來找人敘舊,順便探聽一下周雲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沒想到,人沒見到,就先有了個對方可能已經死了的可能性。
陳舒心裏悶悶的,說服自己,周雲隻是小時候有個印象的女人,可是周雲對他很溫柔,盡管時間長了,但周雲還是在陳舒心裏占了點位置,盡管這個位置很小,很微不足道…
想了半天,陳舒想的越來越不是滋味,索性直接閉著眼睛不想了,隻是當陳舒靜下心來時,周雲的臉在他腦海裏變得忽遠忽近,時而清晰,時而模糊,陳舒不耐的睜開眼,仿佛不管他做什麼,都無法擺胸口的煩悶,以及隱藏起來的難受。
一路上陳舒的思緒都逃離不開周雲,直到車到站了,陳舒都還有些沒回過神。
陳舒深吸一口氣,晃了晃頭,迫使自己將腦子裏的雜念甩出去,慢悠悠的下了車。
“陳舒,你想什麼呢?”白奕在車旁邊等了半天也沒見陳舒的身影,按耐不住自己的急性子,索性直接找了過來。
陳舒昨天在電話裏說要回來了,白奕可是高興了一晚上,仔細的問了陳舒幾點的車,在哪下站,今天一大早就在這等著了,足足從早上九點等到了下午六點。
白奕也覺得自己挺白癡的,明明都知道陳舒要下午才到,還是一大早的在這等,就是因為想著陳舒會不會提前到,不想讓陳舒等自己,想要早一點見到陳舒。
但是白奕可不會讓陳舒知道,否則以陳舒的個性,肯定得損自己一頓。
“沒什麼。”陳舒淡淡的回答,盡量讓自己顯得跟平常一樣。
白奕勾過陳舒的肩膀,狐疑的看了陳舒一眼:“可我怎麼覺得你有些不一樣呢?”
“是嗎?”陳舒語氣淡淡:“或許是你眼瞎,看錯了。”
白奕被陳舒噎了一下,仔細的盯著陳舒的臉看,這瞅那瞅的,從頭看到了腳,沒拉下一個地方,看的陳舒都有些不耐煩了,白奕才移開了眼睛,認真道:“我知道你哪不一樣了。”
還沒等陳舒反駁,白奕先他一步說出了口:“你小子又長帥了。”
白奕湊近陳舒耳邊:“旁邊偷看你的小姑娘可不少,就會招蜂引蝶。”
陳舒白了白奕一眼,他不否認有女生看他,但大多數的目光都是朝白奕那邊飄去的:“她們是在看你。”
白奕哼笑:“我就當這是你誇我有魅力了。”
“……”
“這幾天你去哪了?”白奕繼續找話題,想緩和兩人間的冷場,沒想到他剛剛說完,便感到陳舒有一瞬間的僵硬。
“去了一個地方,看望了一個朋友。”陳舒麵不改色的扯謊。
“你的朋友?那我還真想見見。”白奕也假裝不知道陳舒的謊言,笑嗬嗬的說:“還是第一次聽你說你有個朋友。”
陳舒沉默了一會兒,目視前方的黑瞳中多了點不知名的東西:“是一個很久不見的朋友,估計,以後見不到了。”
“……”白奕皺眉,隻要人還活著就沒有見不到的,所以說,是死了嗎?
“你朋友移居去外國了?你也別想太多了,現在移居外國很正常,你朋友去了外國,證明他們生活水平好對不對。”白奕給陳舒打渾。
陳舒斜了白奕一眼:“也…算是吧。”
白奕不知道陳舒這幾天是去了哪裏,做了什麼,但他不會去調查陳舒,每個人都有自己隱私,白奕不會因為想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做出這種類似於揭露他人秘密的事情。
當然,陳樺張蘭的事是例外,他又不是吃飽了撐的,什麼人的秘密都有興趣去插一腳。
也就陳舒了,從以前的欺負他,到後來的靠近他,到現在不自覺的想要保護他,白奕覺得,似乎不管是處於什麼情況,什麼狀態,不管自己對陳舒保持著什麼態度,不能否認的是,自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陳舒身上。
到現在,盡管陳舒保持著和平常一模一樣的習慣,說著和平常一樣的話,做著平常做的事,好像什麼都和平常一樣,但白奕總能從陳舒雲淡風輕的臉上,從陳舒肢體上的小動作發現,陳舒總歸沒有表麵展示出來的淡然。
白奕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觀察能力太強,還是對陳舒這個人太過於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