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早上出完操之後規定是每個人都要參加勞動的，34號直接去了圖書室，剩下的有的被分配去組裝機器，有的去縫紉房做鞋幫加工。
    林邊比較瘦弱，又長期受到犯人們的欺淩，原本是被分派做比較輕鬆的鞋幫加工的。後來不知道得罪了誰，被換到了機器組裝這一組。
    機器組裝其實對於正常男性來說，也不算強度很大的工作，隻是林邊有一次被二舍二房的王驍揍了一頓，傷了左眼。後來就看不清東西了，零件的的接口總也對不準，進度怎麼也跟不上，經常是幹到晚上八九點鍾都完不成任務，那個時候澡堂早停了熱水，最後隻好在熄燈之前用冷水衝一衝了事。
    林邊也知道，自己要是真的按時去澡堂洗澡，在一群血氣方剛的犯人裏，肯定免不了被那樣，所以也沒太在意這事兒。
    揍他的王驍正好是機裝組的組長，知道林邊幹得慢，還時不時把自己的活兒丟給他。
    這天林邊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務，想去接點兒水擦擦身上。走到澡堂門口卻聽到裏麵有嘩嘩的水聲。
    林邊心想可能是哪個新來的手腳慢沒趕上熱水，也沒太在意，端著盆兒直接就進去了。一進去，就看見有個人在倒數第三個龍頭衝澡。
    林邊從小就怕冷，涼水這麼個洗法第二天肯定是要感冒的，可這人洗的顯然不是涼水，周圍冒著熱氣兒，林邊隔著一段距離都感覺到了暖和。
    這大概又是哪個有背景的犯人在享受特權，林邊實在太長時間沒碰過熱水了，就想著等對方洗完，去接點兒還沒涼的水擦擦，也算是犒勞自己了。
    “喂。”
    林邊拿著盆兒站在洗漱池邊，心裏惦記著熱水，卻沒想到對方先開了口。
    整個澡堂就兩個人，這聲“喂”顯然不是在叫別人，林邊剛想走，對方又說：“你，過來。”
    雖然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人，但這個時間還能用上熱水的，應該是非常有來曆了。林邊知道這種人得罪不得，隻好照對方說的做。
    剛才熱氣蒸騰，林邊眼睛又不好，沒看清對方的樣子，走近了才發現是140號。
    “幫我舔舔。”
    林邊向來聽天由命，他不是沒經曆過事的人，知道最壞也不過就是那樣，更何況在這裏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通常遇到這種狀況，別的犯人都是捏住林邊的下巴，直接往他嘴裏捅。吩咐他自己來的，林邊還是頭一回遇到。
    140號關了水，似笑非笑的看著林邊。等到林邊猶猶豫豫的蹲下身，把自己的東西含在嘴裏，才說道：“你的事情我都聽黃虎說了，我也攢了些日子了，就交給你了。”
    林邊遇到過比140號粗暴得多的，各種侮辱的話也聽得麻木了。可是140號這種不痛不癢的態度，卻讓林邊感到尤其羞辱。
    可對方背景深厚，又有黃虎保駕護航，就算覺得屈辱，也隻能咬牙咽下。
    嘴裏的東西尺寸不小，林邊雖然有過很多次這樣的經曆，卻還是一直不得要領，隻好抬起眼皮看著140號。
    馮徹看到跪著的人露出這種讓人心生愉悅的表情，不由得想要把他弄得再慘一點，於是挺了挺腰，把自己的東西弄得更深。看著對方隨著自己的動作，變得眼角濕潤，麵頰泛紅，這才覺出點意思。
    可是這種深度顯然讓對方很不適應，雙手抵著自己的小腹退了出來，縮在地上不停地咳嗽。
    “你是不是不會用鼻子呼吸？”
    馮徹問這個問題是帶著點兒惡意的，137號那點事，黃虎早就給自己交代了個底兒朝天，一個屁股都被捅爛了的家夥連這點兒功夫都沒有，這事兒誰能相信。
    可是對方衣服半濕，縮在那裏的樣子確實讓人很有食欲，馮徹從被拘留開始到進入C監三個多月沒開過葷，想著137號這種犯人就是拿來這麼用的，也就沒了什麼顧慮，把人從地上拎起來，按到牆上扒了褲子就往裏塞。
    林邊之前後麵的傷還沒好，被馮徹這麼一弄立刻就出了血，馮徹倒是覺得比剛進去那一下順暢了許多，卻苦了林邊。一邊忍著疼，還得用力撐住牆。
    “黃虎說你怎麼弄都不會出聲，果然是真的。”馮徹捏住林邊的腰，將他整個身體抵在牆上，不知道是監獄這種特殊環境，還是自己真的憋了太長時間，雖然對方並沒有給出相應的反應，身體的快·感卻十分強烈。
    林邊被輪·奸之後就不太開口說話了，即使是疼到不行的時候也能忍著不吭聲。這大概是他最後一塊遮羞布，雖然沒什麼實際的效果，但至少可以自我安慰，所有的這些事情都不是出於自己的意誌。
    馮徹退出去的時候林邊已經意識很模糊了，光著屁股，小腿上掛著扒了一半的褲子，軟軟的蹲在牆角，將臉埋到膝蓋上。馮徹對以前的情人都沒什麼耐心做善後，更何況對象是這麼個畜生不如的家夥。
    這種人也就是在監獄裏用的，一會兒醒了自己就會清理。
    馮徹這麼想著就丟下林邊自己回了二舍。
    林邊回來的時候，已經快要熄燈了，他沒什麼精神，眼神空蕩蕩，把身上的換下來之後就鑽進被子裏睡覺了。
    馮徹躺在床上看書，倒是無所謂林邊倒頭就睡的行為，黃虎坐不住了，在他的看來，林邊這樣顯得特別不尊重，正想把林邊拎出來教教他規矩，就被馮徹一個眼神製止住了。
    黃虎原來也是個天霸，後來出事兒了被馮徹弄了出來，從此之後就對馮徹感恩戴德忠心耿耿。六年前犯了故意傷害罪，判了十年，馮徹也沒虧待他家人。黃虎更是對馮徹死心塌地，覺得他馮哥簡直義薄雲天。
    “馮哥，他……”
    馮徹放下書，笑了笑：“你瞎著什麼急，他這樣還不都是我弄的。”
    黃虎會意道：“馮哥你都試過了？”
    馮徹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