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突然安靜，何旭趕緊踮著腳尖溜回房間，回到房間馬上給應流打電話。
    “電話！”張明將手機遞給應流。
    “喂……”
    應流調低音量，電話那頭聽何旭開口，應流起身，自然的走到陽台。
    “我姐夫？竇林？”
    “是，他來找鵬哥，現在就在屋裏，關著門，不知道在說什麼，聲音時大時小，像吵架又不像。”
    “哦。”
    “我悄悄的，聽他們好幾次提倒你，但聽不清說什麼，你知道姐夫找鵬哥是什麼事嗎？”
    可能是上次的事，應流心裏想，嘴上沒說，要早知道是現在這個樣子，就不會著急跟姐夫竇林坦白了。
    愛情像鮮花，經不起曬，一曬就蔫了。
    掛了電話，蔣偉問應流，還想去他朋友在的公司作嗎？應流不想再給蔣偉添麻煩。
    “剛我姐夫打電話讓去他們公司。”
    “好，那就好。”
    人生世事難料，三份工作，唯一的選擇，竟是曾經最末的選項。
    竇林電話打不通，下午，應流告別了蔣偉和張明，直接去了姐夫竇林家裏。
    聽張明說，蔣偉前幾天已經訂好了晚上的動車票，準備回老家。
    “白哥。”
    應流站在門外，見開門的是白音，忙問了一句，“我姐在家嗎？”
    “在。”
    應流進屋，除了白音，其餘的都不認識，應湖在廚房忙乎，讓應流隨意，都是朋友。
    應流不自在，客廳裏站了一會兒，到廚房和應湖說了幾句話，問了姐夫竇林，冰箱裏拿了一罐啤酒，獨自到室外陽台。
    霧霾嚴重，一股子二氧化硫味，又轉身回到室內，坐在長椅的盡端，隔著玻璃欣賞外麵的世界。
    “看什麼呢？”
    應流發呆的出神，竟不知道什麼時候，白音也過來了。
    “白哥。”應流起身，坐到白音對麵，“我看外麵的天，什麼時候能好？”
    “今天好不了，明天也不好了，明天可能也好不了，但最終肯定能好。”
    “為什麼？”
    “當我們承受不了的時候，就會想辦法治理，就會有好的一天，像是我們的心情，有難過、有悲傷，當有天難過悲傷承受不了，就會治愈。”
    一碗不合邏輯的心靈雞湯，對此時的應流，一針鎮靜麻醉劑，當知道結果，心沒那麼亂了。
    “你和羅鵬的事，我知道。”
    白音突然說，應流驚詫的看著白音，直覺否認，再一想姐夫一家和白音的關係，也沒什麼意外的。
    “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
    應流將看到羅鵬和女的勾肩搭背合照的事告訴了白音，省去了杜霄朋友圈。
    “這很正常。”
    聽到白音這麼說，應流又想起了杜霄的那番說辭，“圈子裏的人都這樣嗎？”
    “肯定不全是，總有例外的，你想羅鵬和一幫人出去，特別是導演、投資方，別人都這樣，他要是自命清高，怎麼和導演、投資方打成一片，人怎麼會信任他。”
    應流似懂非懂，但想到羅鵬和那個女上了床，就受不了，而且是在他們在一起之後。
    “在這個圈子有時候要取得別人的認同，不見的是一起做事，更多時候是一起幹一件壞事，或許你看到的照片，隻是羅鵬臨場的表演，之後並沒有什麼。”
    “真的嗎？”
    “你沒問羅鵬嗎？”
    應流搖頭，他根本沒給羅鵬解釋的機會，女子的身份，杜霄的那些話，已讓應流深信不疑。
    羅鵬和那女的上了床。
    “這女的我認識，叫cici，和杜霄混的，你要不想問羅鵬，我可以幫你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