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
    “還在這拍戲兒，急死了，你那怎麼樣？”
    “我跟姐夫說了，但我說的是你要找他幫忙，他讓麵談，我現在往回趕。”
    “我現在就定票，咱倆趕緊回去，對了，你別和鵬哥說，鵬哥不讓我告訴你。”
    “好，我一會兒把地址給你發過去，咱倆直接在他們公司樓下見。”
    應流掛了電話，回酒店收拾行李，隻有張明一個人在，看著應流一陣不解，“你急匆匆的，這是要幹啥去？”
    “有點急事，等我回來再跟你說，你幫我跟主任請個假行嗎？”
    “你什麼時候回來？蔣偉知道嗎？”
    “不知道，沒時間跟他說了，比賽之前，我肯定能回來。”
    “那就行，我幫你去給主任請假，路上小心，有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嗯，謝謝你。”
    “不客氣，對了，鵬哥最近出了個大新聞，你看了嗎？”
    應流搖頭，張明自己滋滋了兩聲，肯定是假的，鵬哥不是那樣的人。
    “姐夫，這是我同學何旭。”應流介紹，何旭上前和竇林握手，跟著應流叫“姐夫，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我倒是不麻煩，隻是羅鵬這件事到有點麻煩，圈裏人一看就知道是聯手炒作，一般公司都不敢蹚這波渾水，圈裏人也不敢瞎站隊。”
    “那怎麼辦？姐夫，你給想想辦法？”何旭說。
    “羅鵬自己真不知道這件事？”
    “不知道。”應流搶先，怕竇林誤會，又趕緊補了一句，“我聽何旭說的，不信你問何旭。”
    “鵬哥確實不知道，被擺了一道，又剛簽了約，心煩著呢。”
    竇林靠在椅子上，手指彈著桌麵想了半天，找出一張黑金名片遞給何旭，“你們找他試一試。”
    “楊總？他是幹什麼的？”何旭看著名片，上麵隻有個名字。
    “他有一個特別牛逼的公關團隊，我一會兒給他打個電話，你們拿著這個名片直接到他們公司找公關負責人。”
    “能行嗎？”應流問，滿腹疑問。
    “能不能行，去試試就知道了。”何旭說，“謝謝姐夫。”
    “我跟你一起去。”應流說。
    何旭和應流倆人急匆匆的打車到目的地，眼前是一大型的房地產開發公司本部大廈。
    何旭一拿出是名片，前台馬上有人過來接待，接待人員撥通電話，很快又有人引領上樓。
    “兩位稍等，我們楊總正在接受采訪。”
    “您帶我們找公關負責人就行，不用找你們楊總。”
    “不找我們楊總？”引領的人狐疑的看著何旭手裏的黑金卡，又問了一遍，“你確定？”
    “我確定。”
    何旭話音剛落，進來一人，引領的人畢恭畢敬的叫了聲，“楊總。”
    “你是何旭，你是應流？”
    楊總中年男子，腰杆筆直，點兵點將。
    何旭和應流也趕緊挺直腰板，何旭先上前握手，八顆大板牙標準式微笑，“楊總，他是應流，我是何旭。”
    “楊總，我是應流。”
    應流也跟著上前握手，像是以前見過楊總似得，一點陌生的感覺也沒有，學何旭假客套了一句，“楊總，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沒事，客氣，客氣，剛才你姐夫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我今天正好在公司，就讓小林帶你倆過來見一麵，我這五分鍾之後還有個會，一會兒讓小林帶你們去找朱經理，你們直接跟她談。”
    “好的，楊總。”
    三分鍾談話，楊總一走，何旭聳立的肩膀立馬塌了下來，問小林，“你們楊總以前是不是當兵的？”
    答案不置可否，到朱經理辦公室，人不在，何旭和小林閑聊幾句話，之後便是漫長的等待。
    朱經理一進屋，何旭和應流倆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確認過眼神，對朱經理的業務能力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倒不是因為朱經理遲到，而是朱經理身體姿態，像是小區跳廣場舞的大媽。
    不管如何，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也不能白等，何旭開口，說明了情況，朱經理對羅鵬睡三娘的看法和竇林一樣，聯手炒作，此話一出口，何旭和應流又相互看了一眼。
    專業！
    “羅鵬是反悔了，還是價錢沒談攏和經紀公司鬧掰了？”
    “都不是，鵬哥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那就奇怪了，酒店外的照片是合成的，羅鵬不知道可以解釋，但酒店裏的照片是怎麼拍的？難道也是合成的？我看可不像。”
    “酒店裏的照片不就是窗簾裏的影子嗎，隨便一個角度，隨便一個人就行。”何旭說。
    “也可以這麼說，那你們手裏有這個隨便一個人和羅鵬當時在酒店的真實照片嗎？”
    “有。”何旭說，應流看著何旭，低聲問，“你哪來的照片？”
    “你忘了，我衝澡之前拍了一張。”何旭小聲說，應流也想起來，沒想到何旭這次手欠還立功了。
    “有照片就好解釋，那幾張照片我也都看了，角度找的都挺好，特別是那張親臉的，跟真的似得。”
    應流笑，本來就是真，突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有想不出哪裏不對，應流思索之際，何旭已經開始詢問費用的問題。
    “五十萬？……五百萬！”
    “對，五百萬。”朱經理說，“這個項目雖然不是很難公關，但風險大，得罪的人多，五百萬最低了。”
    五百萬，應流也沒想到，一百萬已是應流來時做的最高的準備了，自己這幾年工作攢的加上大部分小說的稿費，再借點能湊一百萬。
    五百萬，若不是肉皮緊，何旭的下巴都快掉大腿上了，強做鎮定的問了一句，“還能低一些嗎？”
    朱經理用微笑告訴何旭，不能。
    倆人一出來，何旭就頹了，五百萬，若不讓羅鵬知道，他和應流上哪湊去？
    即使有五百萬，也不能找公關公司，出來後，應流終於想通了不對勁的地方。
    何旭手機裏的照片是他和羅鵬，而朱經理那句，親臉那張拍的跟真的似得，驚醒應流，如果輿論走歪了，對羅鵬事業的影響將是致命的。
    應流沒有告訴何旭自己的擔憂，隻說自己有辦法，讓何旭不用擔心，也不用再找朱經理，至於是什麼辦法，應流暫時還不知道。
    張明驚詫的看著應流，“你怎麼一天都不到就回來了，害我白挨了一頓湊。”
    應流坐在床上“哦”了一聲，腦子很亂，特別是看到越來越多不明真相的人對羅鵬的人身攻擊後。
    “你怎麼不問誰打了我？”
    “誰，蔣偉？”
    “你猜對了，就是他，你想知道他為什麼要打我嗎？”
    “張明，你說羅鵬一個一線大明星，這麼假的事為什麼沒有粉絲替他辯解？”
    “噢，原來你在看鵬哥的新聞，我說你怎麼連蔣偉為什麼打我都不關心。”
    “蔣偉為什麼打你？”
    “因為我告訴他你替我去給鵬哥探班送溫暖了，要知道你這麼快就回來，我隨便編個理由就行了”
    “你怎麼編了這個理由？”應流不解，八竿子打不著的事。
    “因為我作為鵬哥的忠實粉絲，鵬哥出了這事，我們連個像’良民’一樣的組織都沒有，怕他們笑話，我就說你代表我參加鵬哥的後援會給鵬哥去送溫暖了。”
    “良民？是什麼？”
    “這你都不知道，小哇的粉絲啊，戰鬥力堪比特種部隊，所向披靡。”
    孤陋寡聞，應流還真不知道，不過這到給應流提供了一個思路，別人能有所向披靡的粉絲，羅鵬為什麼沒有？
    “因為鵬哥最多的是路人粉，像我這樣的，不管別人怎麼說，我們都相信鵬哥的人品。”
    “那你們這些忠實的路人粉就沒個後援會什麼的？”
    “有啊，但我們都是網上的，因為鵬哥不搞這些，也沒組織過活動，所以沒什麼凝聚力。”
    凝聚力？
    怎麼才能有凝聚力呢？
    對抗能使得團體產生凝聚力，像是上一場的比賽，因為團隊的凝聚力，三比二最終取得勝利。
    一線明星羅鵬與xx比起來，誰輸誰贏？
    經此一事，羅鵬是否還能躋身一線？
    一線明星裏，最沒存在感羅鵬。
    ………………
    應流買了論壇大大小小的賬號，仿照拉仇恨的格式替羅鵬的拉了一大波仇恨，精挑細選後，刪除其他，選擇一則流量大的，集中火力狠拉仇恨。
    慢慢的，兩邊的粉絲在帖子下麵罵了起來。
    但羅鵬的粉絲，更多的還是抱走我家鵬，不約的居多。
    應流又將罵戰引入到羅鵬粉絲聚集地，邏輯清晰的，理智的，戰鬥力強的，應流優先加好友。
    一個、兩個、三個……三十個……組織建群，到幾個群滿，應流隻用了一天的時間。
    張明說的沒錯，羅鵬的路人粉真的很多，但確實都沒什麼戰鬥力，討論羅鵬睡三娘的事，也僅是在群裏，就在幾乎沒什麼希望的時候，群裏突然有人甩出了幾張照片。
    三娘一個人在車旁搔首弄姿的九連拍，正是那晚應流和何旭看到的場景。
    鵬小Q（應流的網名）：照片哪裏來的？
    鵬小O：三娘粉絲群裏的臥底拿到的，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到微博……
    ——：我們去會不會有人說我們洗白……
    ——：本來就是白的，有什麼可洗的……
    ——：我們發有用嗎？
    ——：大家說怎麼辦，我+1
    鵬小Q：我有辦法，隻要大家到時一起去頂一下就行。
    ——：+1
    ——：+1
    ………
    ——：+∞
    

    作者閑話：

    謝謝偷橄欖的親們，十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