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宵看著沈梒，好一會兒之後才問：“你在擔心什麼？”
    “你到底為什麼追我哥？”不僅聲調，沈梒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變了，“當然，就算你真的是為了報複我也沒關係，跟我哥好好兒過，隻要他高興，我不會為難你。”
    今宵：“……你是不是有病？”
    沈梒瞪著他。
    今宵皺著眉頭：“你除了比哥長得好點兒之外，哪一樣比他強？而且哥長得也很耐看，越看時間長了越覺得好，你根本沒得比。”
    沈梒：“！”
    今宵沉吟了一下，繼續道：“我其實一直想跟你說謝謝，謝謝你當初沒同意跟我在一起，否則我一定不會過得這麼好。”
    沈梒：“……姓今的，我操你大爺！”
    於是，等到沈檀下午下班拎著順路去藥店買的紅花油回到家，就見今宵臉上比早上他走的時候又多了一塊青，左半張臉都腫得高高的，眼睛都小了。
    “你們倆昨天的架還沒打完嗎？”沈檀抬手摸了摸今宵的臉，“冷敷了嗎？怎麼腫成這樣？”
    今宵搖頭。
    沈檀歎了一聲：“去客廳等著。”
    今宵在客廳坐了沒一會兒，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的沈檀就拿著用涼水投過的毛巾過來了，站在他麵前彎著身一邊輕輕給他敷臉，一邊問：“疼不疼？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今宵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不用。”
    沈檀：“你們倆就不能好好兒說話嗎？身上呢？有新傷嗎？疼嗎？”
    今宵想了想，說：“有點兒疼，不礙事。”
    沈檀：“吃完飯我給你揉點藥。不行明天還是去看看吧？他踹沒踹你肚子？”
    “沒有。”今宵有點兒想拉沈檀的手，眼睛開始不停地在他的臉和手之間徘徊。
    沈檀被他看得笑了起來：“喏。”
    今宵這才抬起手來把沈檀遞過來的那隻手握住。
    沈檀還是過了一會兒才發現今宵在看他的手指頭的：“梒梒跟你說什麼了？”
    今宵仔細瞧著他食指上的指甲，又拉著他看他胳膊上那個不明顯，卻很長很大一塊的疤痕：“沒說什麼。”
    沈檀把不那麼涼了的毛巾拿起來，用手指捅了捅今宵臉上腫起來的地方：“那你們幹嘛又打架？我以為你們昨天就打完了。”
    今宵實話實說道：“我說他長得醜。”
    沈檀：“……”
    沈檀去衛浴間又用涼水投了下毛巾，回來把毛巾遞給今宵讓他自己冷敷，然後就去換衣服做飯了。
    沈梒卡著飯點兒從樓上下來，進門就嚷嚷餓，看見今宵在擺碗筷，揚著下巴哼了一聲。
    雖然仍舊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但沈梒對今宵的態度還是明顯軟化了。而且吃完飯之後他沒粘沈檀太久就回自己家去了，這讓今宵覺得自己這兩天的打沒白挨。
    晚上洗完澡，沈檀讓今宵光著膀子趴在床上，給他背上的幾塊兒傷擦了點兒紅花油。
    紅花油的味兒有點兒竄，沈檀被今宵抱著躺在床上，總覺得身邊兒睡了瓶紅花油精……還是非常不老實的那種。
    沈檀：“別鬧，你身上不疼了？”
    今宵：“疼，昨晚沒睡好。”
    沈檀：“……那你老實睡覺啊！”
    今宵：“嗯。”
    答應是答應了，但手上的動作卻沒停頓，向來習慣於能動手就不動口的今宵還是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沈檀，他需要睡前運動一下，才能睡得更好。
    被折騰的渾身酸軟的沈檀臨睡前腦子裏一直在問自己，找一個比自己小五歲的男朋友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不過不管好不好，他的腰明天可能也需要一點兒紅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