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諾馬尼亞公爵的瘋狂  第九章·再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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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uka坐在沙發上打著哈欠,隨手把切好的章魚觸手丟進嘴裏,miku老老實實地坐在旁邊,漫不經心地吃著手裏的蔥,haku坐在沙發的扶手上,位於陰暗麵,右手拎著個紅酒瓶,時不時的往嘴裏灌一口,半瓶喝完後竟然沒有一點醉意,左手翻閱著擱在膝蓋上的書,其實她什麼也沒看進去。
    “luka姐姐,miku困了,什麼時候可以去睡覺啊。”miku拉拉luka的衣袖,萌萌地表情讓luka徹底想歪。
    “luka姐姐?”miku奇怪地看著想入非非地luka,對方很快反應過來,恢複了高冷的女王形象,“至少要等公爵大人喝完之前啊,還有meiko……”說到這裏,luka其實很想摔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心情明顯不好的公爵忽然提出要狂歡,嗯,必然是少不了酒的,於是乎,一瓶瓶酒被從地下室搬到了大廳,所以少女都被邀請到大廳跳舞,很快就醉倒了一片,啊啊當然除了meiko,喝酒就和喝水一樣,還在那不知節製猛灌,meiko也就算了,不過公爵明顯是酒量不高啊,很快就醉的東倒西歪,還在那喝,這是非要把腎髒喝出毛病不能縱欲的節奏嗎!
    miku還太小,luka堅決不讓她喝酒,還怕meiko把她帶壞了自己也沒去狂歡而是陪著miku坐在角落,反正不怎麼喜歡吵鬧,這麼和miku坐在也不錯,而haku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溜入了大廳,進門時神情複雜地看了gakupo一眼,除了luka和miku誰也沒發現她的存在,於是haku就坐在兩人旁邊,隻是默契地互相點點頭,三個女孩就一起坐在角落裏。
    真的是喝多了,gakupo想到這件事時,身體也不怎麼聽從控製了,他歪坐在椅子上,拽過身邊舞蹈的女孩抱在懷裏狂吻,對方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隻是身體裏不停燃燒的□□之火,他釋放著這種壓抑,惡魔說的沒錯,□□這個詞僅僅是一種沉迷,一種不節製的發泄,而不是指感情,他對這一切都沒有了任何感情,去沉醉,去釋放,去發泄,gakupo把杯子裏的酒飲進,手一鬆,然後是杯子打碎的聲音,他環顧四周,看著自己的國度。
    被黑暗浸染的□□,那無限製的□□,幻想吞噬了一切,自己已經無法再為人。
    違背神明,永遠墮落。
    沒錯啊,這就是自己所渴望的瘋狂night。
    似乎是察覺了什麼,haku抬起頭,看著王座上的男人,神情恍惚。
    gakupo啊,你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嗎?
    違背神明,永遠墮落的懲罰,則是無盡的痛苦,你真的可以承受嗎?
    最初,把那把紫色的長刀遞給gakupo時,haku是很猶豫的,因為,麵前這個男人並沒有像自己一樣的冷漠,任何微妙的感情都會毀滅一切,但自己想要一個同類的心情是那麼迫切,不過漸漸的,自己也失去了最開始的淡然,變得越來越像一個“人”。
    但是,踏上了這條路,便沒有回頭的可能了吧,haku合上書,閉上眼睛,自己真的,有點累了。
    kaito坐在床上,自從因為他亂跑被撞見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gakupo一離開他就把他綁在床上鎖在屋裏,都一個月多了,每天都綁得死死的,根本沒有掙脫的餘地,正當他試圖用牙咬開那個死結時,門被輕輕地敲了一下,然後是鑰匙扭轉門把手的聲音。
    他回來了?kaito抬起頭,卻沒有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gumi吃驚地……甚至可以是驚恐地看著床上被五花大綁地kaito,“啊……那個……不是你那麼想的。”kaito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的臉燒得特別紅,真是,太羞恥了……
    “對不起,打擾了。”“誒誒!別走啊,幫我解開繩子啊!”
    最終還是gumi解開了繩子,兩人尷尬地坐在床邊,“那個……”gumi猶豫地開口,“是公爵大人把你綁在這裏的嗎…”“嗯。”別給我提這個家夥,kaito想捂臉,“為什麼,聽miku說,你們是朋友吧。”“不算是吧,我們關係不怎麼好。”kaito說。
    “公爵大人在樓下有事,所以我上來想幫忙打掃一下……”gumi說,“你是叫kaito是嗎?”“啊,是的,請問……”“你可以叫我gumi。”“啊,那麼gumi,你能不能給我講講gakupo的一些事。”看到gumi沉默了,kaito又急忙說,“這麼冒犯真是抱歉,我隻是好奇……”
    “我是gakupo的青梅竹馬,這個gakupo應該給你說過吧。”kaito愣了一下,gumi不在將gakupo稱為公爵大人了,而是直接說他的名字,而且,聽語氣好像有那麼一點悲傷?
    “我和他過去的關係並不怎麼好,甚至是惡劣的。”gumi輕聲說,“gakupo過去,經常受人嘲笑,這之中,也包括我。”她有些不安地扭動雙腿,“我也很後悔,用膚淺的想法嘲笑他,後來……”
    “再次看到他,我已經認不出來他了,他變得那麼受人愛戴,或許,這樣也好,他把自己過去的肖像畫全部燒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我開始那麼喜歡畫他過去的樣子。”gumi咬著嘴唇,“或許是對過去的留念,我總感覺,回到過去會更好一些,但gakupo,好像不願再提到過去的自己了。”
    “gumi……”kaito說,“gakupo過去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頭疼,gakupo扶著額頭,皺眉,放縱的也差不多了吧,他想站起來,又感覺很累。
    luka發覺了gakupo想要離開,她對miku輕聲呢喃幾句,走過來一把抓住還在暢飲的meiko,奪過酒瓶,一巴掌拍暈,把她和miku推進三人的臥室,然後把幾個檸檬的汁液兌上清水,遞給gakupo。
    “謝謝,luka。”gakupo說,聲音怎麼聽都顯得疲憊,喝掉檸檬,頭腦清醒了一點,他站起來,想要離開,“公爵大人。”luka擔憂地說,“沒事。”gakupo勉強笑了笑,“太晚了,你也快回去睡覺吧。”
    haku站在黑暗中,默默地看著gakupo離開,紅貓沒入黑暗深處,也消失不見了。
    “……”gumi欲言又止,kaito似乎是觸動了她對過去的迷茫,但就在這時,門被猛烈地撞開了。
    “公爵大人?!”gumi看著滿身酒氣的gakupo,連忙站起來,kaito也愣愣地看著gakupo,他全身似乎都在散發一種潰喪的氣息,gakupo看著兩人,“怎麼回事……”他的聲音無比低沉。
    “對不起,大人,打擾了。”gumi有點畏懼,她走向門口,gakupo感覺頭很暈,可能是喝多了的原因,他看不清gumi的背影,眼中的朦朧將gumi和另一個熟悉的幻影重疊起來,心中突然出現了割傷一般的痛楚,他拉住gumi的手腕,把對方拉入懷中,“別走。”
    kaito默默地看著前方兩人的擁抱與接吻,難道不對嗎,著兩人才是應該在一起的,青梅竹馬,自己,隻不過是gakupo在鬱悶時的玩具罷了。
    走向門口的,應該是自己才對……
    在反應過來後,自己已經離開了gakupo的臥室,他無力地坐在地上,緊靠牆壁,掩麵哭泣。
    腳步聲悄然而至,haku站在旁邊,默默地看著流下淚水的kaito,走過去,輕聲說,“好了嗎,跟我走吧。”然後拉起kaito的手,“在這裏對你和他都沒有什麼好處的,忘掉這一切吧。”
    kaito看著haku,雖然已經見過haku了,但是haku身上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沒有說話,任憑haku把他拉下樓。
    “對了。”haku掏出了一把匕首,“這個是你的吧,拿好。”kaito接過,這個是他一開始刺殺gakupo的刀,現在又重新回到他手裏,似乎是在預示著什麼。
    haku推開了那扇大門,光照射進來,kaito被強光刺激得睜不開眼睛,有多長時間,沒看見光了,為什麼,再次看到,會這麼痛。
    “走吧。”haku說,“踏出這裏,就不要再回來了他帶給你的所有,都將不複存在。”kaito沉默著,猶豫地走過去,“這必須讓你自己抉擇,記住,出去了,就別再來了。”haku在他身後說,聲音好像那麼遙遠。
    快離開吧,在這裏幹什麼呢?自己已經太累了,gakupo沒有自己也可以照樣生活,從此他們就是陌路人了吧,這麼一想,是自己被拋棄了嗎?
    仿佛感應到了什麼,gakupo抬起頭,他推開gumi,瘋狂地衝下樓。
    kaito邁向門外。
    “kaito——”
    haku猛然回頭,然後想拉開kaito,不料gakupo一揮手,一道紫色的屏障直接擱開了haku,被震開了的haku想要打破屏障,卻沒有一點用處,她眼睜睜地看著gakupo走向kaito。
    “喂!”haku拚命拍打著屏障,“gakupo,回去!別做傻事!”
    “gakupo!”屏障上似乎帶有魔法,一陣電流擊穿了haku,她差點摔在地上,嘴角流出的血液證明她被擊傷了,“咳……混蛋……是在報複我嗎?”
    不行,必須有人阻止這一切!不要,她不想看到那個結局!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心裏一抽,kaito顫抖了一下,轉身就看到了gakupo,他大步走向kaito,一把抓住kaito的肩膀,“你為什麼要離開!”gakupo幾乎是在嘶吼,“為什麼總要離開我!我可以給你一切!你為什麼不能留下!”
    他以為這一次可以再把這個他一直禁錮的男人抓回去,永遠留在身邊,而這一次,kaito掙脫了。
    “求求你,別離開我。”gakupo的聲音近乎哀求,kaito仍然麵無表情,遊戲已經玩夠了,再不離開,下一次機會又是什麼時候,或許gakupo情願這樣,但自己不想永不見天日。
    “gakupo。”kaito努力把音調放平。
    “再見。”
    gakupo試圖伸手去抓住對方,而得到的是激烈得反抗,他死死地握住kaito的手腕,兩雙眼睛猛然對視。
    手中多了什麼東西,在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擊向了gakupo。
    “kai…to…”gakupo震驚地看著發生的一切,自己的胸膛被血所染紅,kaito將隱藏著劇毒的利刃,把gakupo一刀貫穿。
    疼痛是那麼的突然,gakupo無力地鬆開kaito,不支地倒下,他艱難地喘息著,血水不停地流出,“gakupo!”kaito也慌了神,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手中是一把利刃,狠狠地扔下刀子,衝過去扶起gakupo。
    血水與劇毒相混合,幻化成紫色的液滴。
    “kai…”gakupo眼神渙散,他感覺力量一點點地在流失,圍繞哈萊姆的魔法失去了作用,恢複理智的少女們全部拋下公爵,離開城堡。
    gakupo隱約看到煙粉色的長發飄過,luka你為我製作的衣服······讓它變得這麼破爛真是非常對不起。
    眼前站著miku,雖然她像是很擔心地低頭望向這邊,但看了一段時間後便像抱著歉意一般地嘀咕,“對不起,公爵大人”,然後走上了樓梯。
    miku······看來我沒能當上你的“王子大人”。
    最後離開的少女,她轉過頭,看向gakupo。
    啊啊,gumi······等等,等一下啊。
    可是,gumi接著便再次轉過頭去,然後緩慢地走上了樓梯。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角落裏的紅貓發出歎息。
    就這麼死掉了嗎?還是死在那個人的手裏,雖然有點不甘心,但還是沒辦法啊。
    想到gumi,自己的心中又是一陣抽搐,真是個過分的女人啊。
    還有什麼呢……
    溫熱的液體滑落到臉龐,gakupo睜大了眼睛。
    “gakupo……”kaito抱著他坐在地上,“對不起對不起……”眼淚不停地滴落,聲音裏的哭腔是那麼明顯。
    別哭了……
    伸手想擦拭kaito臉上的淚水,手也隻是伸開一點,然後無力垂落。
    真是不讓人放心啊,這麼脆弱……
    城堡裏已經寂靜無聲,隻剩下kaito的哭聲。
    不要緊的,你還能留在我身邊,我也很開心啊……
    真的,終於啊,有什麼東西不會離開自己了……
    力量的流失,同時,自己的容貌也在變化著,右邊臉仍然那麼美麗,但左邊臉很快就扭曲起來,形成一個個醜陋的疤痕,紫色長發的垂下遮掩住了左臉。
    kaito愣愣地看著gakupo突變的容貌。
    “別……不要看我……”gakupo用盡最後的力氣說著,“kaito,我……”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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