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空心蘿卜 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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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那位大人,雲澤的臉色立刻沉得冷若冰霜。
看著少年的冷麵霜眉,豔羅毫不掩飾內心中的愉悅,大笑起來。都道是女人善變,翻臉更比翻書快。正笑到痛快處,豔羅猛地收攏了嘴角,目光陰狠地紮向雲澤,“宮陌澤,我也把話給你撂這兒。這世上還沒有我殷姬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
雲澤望著豔羅那寫滿勢在必得的絕色麵孔,心中一沉,他一直在擔心的事情果真發生了。江湖人皆稱豔羅為殷姬,不過準確說來應該是淫姬才對,因淫姬這個名號叫著實在太過不雅,這才改叫做殷姬。淫姬淫姬,顧名思義。豔羅生性放蕩,平日裏最愛做的便是搜羅各式美人。無論是行走江湖的劍客,還是深居閨閣的千金,亦或是刀頭舔血的殺手,但凡是叫豔羅看上的,沒有一個能逃出她的手掌心。如今瞧豔羅這幅模樣,隻怕是瞧上了楚雲曦。
思及此,雲澤看向豔羅的目光中便藏了幾分殺意。
豔羅單指繞著落在胸前的青絲,此時的她已經重新掛上了笑容,“宮陌澤,我這裏有筆交易,不知道你肯不肯做。”
雲澤不動聲色地道,“說說看。”
豔羅抿唇一笑,眉裏眼裏風情無限。她不緊不慢地開口了,“我呢,可以幫你得到你一直想要的東西,相對的,你也要把我想要的東西雙手奉上。”
雲澤微微別過頭,“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豔羅歪歪頭,“聽不懂?”
轉瞬之間,原本坐在榻上的美姬便移到了雲澤的麵前,一雙玉手柔若無骨,搭上雲澤那猶有些瘦弱的肩頭。花一般嬌嫩的朱唇則是貼近了雲澤的耳,“裝也是沒有用的,那可是你終其一生也想要得到的不是嗎?”
她微微離開了些身子,勾魂的眼卻依舊掛在他的身上,“有了我的助力,你還怕得不到嗎?至於我呢,要的也隻不過是……”目光流轉,定在少女的睡顏上,“她而已。”
雲澤沉默不語,隻用著一雙晦暗難辨的眼盯著豔羅。
豔羅也不慌,她確信他一定會同意這筆交易。聰明如他,怎麼會不清楚隻要有了她的幫助那便是如虎添翼,事半功倍?同理,倘若她出手妨礙他,那他便是斷斷沒有成功的可能。
因此,她眉眼彎彎,笑得越發嫵媚動人,聲音似是浸了蜜一般的甜,“如何?這對你來說可絕對是一樁隻賺不賠的買賣。”
雲澤望著她,咧嘴笑了。猶帶著稚氣的嗓音響起,如一縷縹緲的青煙,“豔羅,你是太小瞧了我,還是太高估了你自己?”
豔羅斷沒想到雲澤會作這樣的回複。見他神色傲然,全然沒有將她放在眼裏,豔羅麵上一青,嗤道:“到底是沒斷了奶的奶娃娃,真不知是該誇你勇氣可嘉,還是該說你不知天高地厚。”
雲澤右腳後撤一步,左掌前伸微一招手,作出邀請狀,“是不是不知天高地厚,試試不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一個黑影便席卷向他,正是自開始就一直沉默寡言的黃管家,他早就厭倦了兩個半大後生的虛與委蛇,又見雲澤氣勢狂傲,自是按捺不住,徑直出手。
黃管家原想著對方不過是一個牙都沒長齊的奶娃娃,隻消兩下便能把他打的哭爹喊娘。待對上之後他才猛然發現,這個小子交起手來毫不含糊,招數又快又狠,十分淩厲。
明明他的武功遠遠在他的之上,可他卻遲遲拿不下他,反倒是差點被他傷到。
少年烏黑的眸中沁著殺意,黃管家隻覺得一股寒意自尾骨躥上,凍結了體內沸騰著的血液。
這個孩子——是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
一個念頭湧上了黃管家的腦海。一愣神,胸口便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掌。鮮紅自他幹裂的唇噴薄而出,鐵鏽的腥味充斥了他的口腔。
“你……”黃管家啞著嗓子開口,眼中隻剩下一呼嘯而來的奪命拳。
“啪——”殷紅血綾卷上了雲澤的手腕。
雲澤望去,隻見豔羅笑吟吟地對他道:“宮陌澤,你大抵是忘了姐姐我的存在了吧。”說罷,她手腕一挑,柔軟的布綾便如同利劍一般向他刺來。
左手受控,情急之下,雲澤隻得抬了右手去擋。剛一挨到,那布綾立刻重歸柔軟,纏上了雲澤的手臂。豔羅目含得意,素手一拉,紅綾立刻被鮮血所濡染。豔羅的紅綾變化多端,可化繞指柔,可作百煉鐵,令人防不勝防。
雲澤雙手被縛,無法掙脫。方才在他手中折了辱的黃管家見狀,喜上眉梢,大喝一聲,“黃口小兒,且接我這一招。”左手化作掏心爪直衝雲澤大開的胸口而去。
豔羅大驚,直罵一聲蠢材,素手一緊,連忙去拉住紅綾。然而已經來不及了,萬鈞之力自紅綾傳遞到豔羅的臂膀。豔羅雙臂一陣酸楚,已是控製不住。雲澤身體微側,將紅綾迎向黃管家的爪。
隻聽一陣布帛撕裂聲,雲澤的手便從束縛住他的紅綾中掙脫出來。而黃管家用力過猛,收手不及,被雲澤一掌劈中,脖子一歪,竟是昏厥了過去。
見黃管家被雲澤輕易放倒,豔羅也不惱,隻是搖了搖頭,連聲道:“蠢材蠢材,原想著好得也是個在江湖上有點名號的人物,沒想到卻是這麼個空心蘿卜。”說罷,她又心疼地撫了斷裂的紅綾,“倒是可惜了我這紅綾,竟被這麼個上不了台麵的東西糟蹋了。”
話音剛落,一隻手便鉗住了她的脖子。
“把解藥交出來。”
豔羅笑道,“什麼解藥?”
雲澤並不答話,鉗住豔羅的手卻是一點一點上了力氣。
豔羅呼吸不暢,絕色的臉孔漲成了紅色,幾縷發絲垂在麵上,反倒平添了幾分豔麗。縱使她早就知道麵前這個麵若敷粉的孩子並不像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但直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這個孩子的可怕。
她艱難地揚了揚嘴角,“想要解藥?可以啊,但是得要你自己來取,它就在我的貼身肚兜裏。”
雲澤聞言,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後,他嗤笑一聲,嵌在豔羅脖子的手用力一推,與此同時,一道寒光自豔羅胸口閃過。
被推落在地的豔羅隻覺得胸口一涼,低頭瞧去,隻見一片雪白悉數暴露在空氣之中,而那裝著解藥的小瓶已然落在了雲澤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