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正午，我會讓蘭兒拿一身她的衣裳給你，你穿好跟著她一起即可，到了渭水之畔，你便逃走莫要回頭。聽清了嗎？”奉曉聲起身將棉布包著藥雲乎的頭發，一邊輕輕給他擦幹頭發，一邊垂頭低聲在他耳邊叮囑。
    “曉聲？曉聲？”藥雲乎抬手抓住奉曉聲的衣襟，把臉靠在奉曉聲的心口聽著他的心跳。
    “我不能走，也走不了。”奉曉聲發現自己現在已經能單單從藥雲乎的語氣裏就聽出他的意思了。
    “為什麼？我帶你一起走，你可以坐在我的背上，我帶著你遊進海裏。”藥雲乎把奉曉聲的衣襟抓的更緊了些，仿佛這樣奉曉聲就會跟著他一起走了。
    “人必須生活在陸地上，我……無法入海。”奉曉聲抬手想要撫上藥雲乎的背後。
    “沒關係，我陪你去陸地，等你死了，我會把你埋在海底，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藥雲乎看著奉曉聲笑的天真無害，仿佛在暢想什麼美妙的未來。
    “雲乎啊，我……有時候，真的是不明白你的想法，你的喜怒哀樂跟我們人一點都不相同。我覺得我在你的心中就像沙上寫字，經不得半點風吹浪打，過意無痕。”奉曉聲放下了手，卻捏著藥雲乎的肩膀將他推開些深深看著他道。
    奉曉聲閉目片刻，終於下定決心一般抬手捧起藥雲乎的臉，眼睛裏明暗不清，“我多想跟你一起，永不分離……可是，哪怕我將你囚困在身側，不過百年，我老去死後，若能讓你為我悲傷一二，換一包珠淚已是不易，又何談永遠銘記不忘。”
    藥雲乎迷茫地看著奉曉聲，“好煩啊，怎麼你好囉嗦，說這麼多我都聽不懂的。曉聲，什麼是悲傷，什麼是永遠？”
    “我知道你不懂。”奉曉聲點墨一般的眼角染了神傷之色，卻勾起一抹微笑吻上了藥雲乎微微開合的嘴唇。
    既然不懂，便讓我一個人懂得，記得便可。
    奉曉聲抱起藥雲乎，將他放於床榻之上。
    喘息聲讓清冷的房中染上了旖旎風情，帷幔飄然，燈火闌珊。
    奉曉聲指尖點火，在藥雲乎的身體上遊走撫摸著，藥雲乎的胴體光滑柔軟宛若無骨。他癡迷留戀地從藥雲乎精致的容顏吻上眼眸鼻尖，然後是勾魂攝魄的嘴唇。
    手指揉捏著藥雲乎滑軟緊實的腰腹，再往下是圓潤的臀部，因為他是鮫人，身上墨青色的鱗仿佛是穿著精美絕倫的異域風情的裙縵。
    讓人血脈噴張的肉體，奉曉聲抑製不住地將藥雲乎狠狠壓在身下，他磨蹭著藥雲乎的尾部，滑膩的觸感，冰冷的魚鱗，禁欲的鮫人少年。
    奉曉聲迷蒙中抬頭，因為情欲而微紅的眼眸掃過藥雲乎沒有半點動情的純稚麵容。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抬手將藥雲乎的雙手按在床的上方，解下腰間的緞帶，不顧藥雲乎的反抗，將他的手束縛在了床頭。
    “曉聲？你這是做什麼！”藥雲乎扭了扭手腕，發現動不了，不禁有些著急，魚尾翹起來上下擺了擺也無濟於事。
    “當真對我半點感覺都不曾有麼？你怎麼能如此無情呢，我的雲乎。”奉曉聲摸了一把藥雲乎翹起來的魚尾，笑著舔了舔藥雲乎驚訝而張開的嘴唇，“那就試試看，我會不會讓你有感覺。”
    

    作者閑話：

    奉總怒了，忒口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