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六章林道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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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桑榆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來到院子裏的時候,白飛正坐在井邊乘涼。
他看見桑榆,從盤子裏拿了一個冰梨,“要吃嗎?”
“要。”桑榆伸手接過,哢擦咬了一口。
“你起得太晚了。飯是早上人送過來的。現在已經涼了。吃個梨墊墊肚子。”白飛說道。
桑榆正好也餓了,啃了一個大梨子,又在院子走了幾圈,鍛煉身體。
這走完剛坐下,院門開了,衛律站在門口。
“律姐。”桑榆歪著頭,揚了揚手。
“剛剛在皇上那裏去了一趟。昨晚睡得好嗎?”衛律走過來問道。
“好。剛起來沒多久。就是沒吃早飯,隻啃了一個大梨子。”桑榆答道。
她昨晚沒有回府,身邊的衛三早把消息傳到衛律的耳中了。所以衛律知道桑榆睡得晚。
“那我們回府,你想吃什麼,我讓廚師做。”衛律道。
“可以可以,我想吃八寶鴨,黃燜雞,熗蘆筍。”桑榆連連點頭,說了好幾個菜名。感覺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白飛在一旁得意地問道:“將軍,我們昨晚可是有大發現。凶手被我們找到了。你知道是誰嗎?”
“對,律姐。我們找到凶手了。”桑榆也興奮道。
“是誰?”衛律配合的問道。其實他昨晚已經從衛三那裏知道了。
“你肯定想不到,是桑婉身邊的那個貼身宮女,就是上次生日宴席之後非要帶我去見桑婉的那個宮女。。。。。。”桑榆興致勃勃地講起來。
衛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一個梨子,削皮切塊,等到桑榆中途停下來等到時候,就喂給她吃。
“現在既然知道凶手了,是不是可以抓她了。”桑榆說完,問道。
“現在還不可以。”衛律搖頭。
“為什麼?那宮女是凶手,桑婉是她背後的主謀。她們合夥殺了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不把她們抓起來。”桑婉不解。
“那宮女死前不是屍體前還留了字嗎?經過人的專門辨認,好像是萱字的另一半。這皇宮閨名為萱的,也就前寵妃喬萱了。你說是桑婉下令殺了宮女。現在矛頭可是直指喬貴妃。”衛律說道。
“桑婉這是賊喊捉賊。我估計那字就是她安排人寫上去的。”桑榆猜測道。
“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皇上已經知道了。桑婉還要留著一陣子。喬萱估計要暫時吃點苦頭。”衛律答道。
“什麼苦頭,她殺了人,要被投入大牢嗎?”桑榆問道。
一旁的白飛答道:“我估計是。這喬萱如今還算受一點寵,要是她有正當理由杖責死個人,也不是什麼大事。可現在死的可是正當榮寵的婉貴妃的大宮女。而且還沒有正當理由。她估計是要吃點苦頭。”
“不會投入大牢,不過應該會被禁足。”衛律在一旁答道。
桑榆點點頭,不再多問。她不傻,皇上肯定是有什麼計劃的。所以現在暫時不動桑婉。
衛律喂完手中的梨子,轉頭看向白飛,“最近藏劍山莊老莊主六十大壽,我和榆榆要過去。”
“藏劍山莊。號稱天下第一兵器庫。肯定有不少好寶貝。我也想去看看。”白飛興奮地說道。
“你不是要留在宮裏陪你師傅嗎?你舍得離開?”衛律淡淡地問道。
“不舍得。藏劍山莊與我師傅相比,當然是我的師傅更重要。”白飛立即仰頭幹脆道。
“你們先去吧。其實宮裏也有許多好玩的。等你交給我師傅的事一完。我就和我師傅去遊山玩水。到時候再去藏劍山莊也不遲。”
“好呀,到時候遊山玩水。我也可以和你們一起。”桑榆在旁邊說道。
“那當然行。到時候我帶你見識見識。肯定比你整天踢毽子有意思多了。江湖上可是有各種雜耍絕活的。”白飛道。
三人說了一會兒話,衛律就帶著桑榆走了。
走出高高的宮牆之後,桑榆放開衛律的手,一個人蹦蹦噠噠地往前跳。
哇,她要去藏劍山莊了。想想都興奮。
天下第一兵器庫,不知道可不可以給她做把小劍什麼的。也像律姐一樣,掛在腰上。桑榆想著。
“很興奮,嗯?”衛律追上桑榆後,笑著問道。
“當然。感覺就像去旅遊一樣。”桑榆答道。
她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出發。今天嗎?”
“不是今天。再過幾天。”衛律道。她還需要處理一些事情。
兩人上了馬車。桑榆雙手環住衛律的腰,依賴地蹭了蹭,在馬車的搖晃中再次睡熟了。
回到府後,午飯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桑榆早上點的菜,如今全擺在桌子上。
最近每天在皇宮裏查案,飯菜都是廚房煮好送來的。雖然味道好,但總不能每個都照顧到桑榆的口味。
如今回到府,每個菜都是桑榆喜歡的。桑榆滿足地吃了一頓。
書房裏,顏清站在衛律身側,說道:“將軍,安姬如今已經成為桑家大老爺桑宏最寵愛的小妾了。相信再過不久。她就會知道母蟲的下落了。”
“嗯。叫她盡快查清楚。如果母蟲沒在桑宏那裏。就在桑湛那裏。桑湛那邊怎麼樣?”衛律問道。
“桑湛行蹤隱秘。如今隻查到一點點線索。還沒找到他的具體位置。”顏清道。
“盡快查到。可以從桑家精軍那邊入手。”衛律道。
“這次你就不跟著我們去了。我要你去南大營。。。。。。”
桑榆在府中心情舒暢,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地過了幾天後,在這天一大早,終於和衛律一起出發去藏劍山莊了。
這次隨行的,還有管家管非和衛三。
相比上次去蕪城,簡直是精簡之極了。
藏劍山莊老莊主藏付的六十大壽是在半個月後。從京城出發到藏劍山莊,半個月是完全夠了的。
古代和現代完全不一樣,除了大城市周圍,村莊附近有人外,其它地方一個人也看不到。
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除了旅人通行的大路,到處都是密林與山坡。
本來趕路是一件很辛苦的事,畢竟要風餐露宿。但有衛律在,桑榆是什麼心也不用操的。
她一路有吃有穿有愛人,周圍環境又這麼好,小日子過得別提多舒心了。
衛律常年征戰,自然是有一匹自己的愛馬。
這匹馬又高又壯,四肢勻稱有力,皮毛墨一般的黑,十分有光澤。
這馬脾氣還高傲,衛律以外的人想碰一下都不行,偏偏桑榆可以摸它。
“我可以上去騎它嗎?”桑榆摸著馬,轉頭問衛律。
衛律把桑榆抱在了馬背上,告訴她一些騎馬的基本要領。
如果桑榆能學會騎馬,也是一件好事。
桑榆坐在馬背上,馬兒慢悠悠地帶著她往前走
騎在馬背上,看著周圍的花草樹木,那感覺可就不一樣了。
什麼東西都變矮了,連衛律也變得矮矮的了。
桑榆嚐試著兩腿輕撞馬肚子,馬的速度慢慢加快了。
衛律翻身上了另外一匹馬,和桑榆一起慢慢向前跑去。
走了不久,身下的馬突然驚叫一聲,整個前蹄抬起,身子往後仰。
“啊!”桑榆驚叫了一聲,身子也跟著往後仰,直接從馬身上摔了下來。
兩米多的高度,摔下來絕對會出事。
就在這時,衛律聽到暗器的破空音。直往她和桑榆而去。
她翻身下馬,半空中摟住桑榆,在一旁飛身落地。
緊跟在衛律身後的管非和衛三,還有暗處保護衛律的人,快速躍進了路旁的密林中,去追擊襲擊者。
“怎麼樣,有沒有哪裏受傷?”衛律神情陰沉,但還是竭力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桑榆倚在她懷中,整個人臉色蒼白,額頭冒出了細汗。
她抓住衛律的手,整個人沒力氣地滑落在地上。
“我的頭好痛。”桑榆輕聲道,抱住了自己的頭。
馬上受驚,又從高空極速墜落,一直用藥壓製的蠱蟲又活躍起來。
衛律把桑榆脖子上的小瓷瓶打開,一股藥香飄出來。
這是之前她讓白飛的師傅白決配的,可以壓製蠱蟲的活動。
桑榆聞著藥香,頭痛慢慢地停下來。
“現在還好嗎?”見桑榆臉色緩和,衛律輕聲道。
桑榆點頭。頭痛停止了,她的精神恢複了一些。
她把自己的手伸到衛律麵前,嘟嘟嘴,委屈道:“我手受傷了。”
她的手心有一條勒痕,是剛剛摔下馬時馬的韁繩劃傷的。
衛律抱她回到馬車上,心疼地給她上藥,包紮。
“真是倒黴,是我哪裏騎的不對嗎?為什麼馬突然就仰起身子?”桑榆現在還不明白,問道。
“不是你騎得不對。你騎得很好。是馬出了問題。有人襲擊我們。”衛律冷聲道。
“有人襲擊,那我們快去看看馬怎麼樣。那是和你一起在戰場並肩作戰的夥伴,一定不能出事。”桑榆說道。
衛律包紮好傷口,和桑榆下了馬車,馬兒就站在馬車旁。
桑榆現在精神不錯,驚嚇之後如今心情已經平靜了下來。上了藥之後的手也不疼痛了。
她繞著馬粗看了一圈,好像並沒有什麼傷,馬兒身上什麼利器也沒有,也沒有血跡。
“律姐,馬兒好像沒受傷。”桑榆說道。
衛律帶著桑榆來到馬的左側,扒開皮毛,下麵赫然是一根鐵釘,大半截都刺進了馬的身子裏,隻留小半截在外麵。
“原來是這樣。”桑榆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