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殺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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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律回來在一個桑榆毫無預料的時刻。
當時她正在院子裏和夏草踢毽子,吱呀一聲門開了。
桑榆轉頭,就看見了站在門邊的衛律。
“律姐!”桑榆扔下手中的毽子,直接跑了過去。
衛律也不顧及身後的下屬,直接抱住了桑榆。
雖然已經從信裏了解了桑榆的情況,但是親眼見到她並確認她身體沒事,才能讓衛律真正的放下心。
桑榆臉上的傷疤已經淡了很多,隻剩個一個淺淺的印子。
陽光照在她的臉上,仰著頭看著衛律笑時,眼裏裝滿了隻有她的世界。
來到臥房,衛律輕撫她的臉頰,說道:“這次回來給你帶了禮物。”
“真的?什麼禮物?”桑榆笑問道,抓住她的手。
她看衛律的身上,也沒有能藏禮物的地方。
“待會兒就送過來。”衛律答道。
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得到允許後,有人抬著一塊用黑布蒙著的東西進來。
“這是我的禮物。”桑榆興奮地走到旁邊觀察。
這禮物看起來還挺大的。
家丁們把東西抬到了她的梳妝台前,掀開了上麵的黑布。
“鏡子!”桑榆驚呼一聲。
她走上前用手摸了摸,是玻璃鏡。
這塊玻璃鏡有一人高,嵌在製作好的木框裏。
鏡子裏麵,清晰映出了桑榆的的模樣。
桑榆自穿過來,一直用的銅鏡照影。但銅鏡照影實在是不清晰,這裏的人大多以水為鏡。
桑榆偶然曾給衛律說過,有一種能照出人眼看到的那麼清晰的鏡子。
衛律還說她腦子裏又在亂想了。
桑榆也想著這雖然是個架空時代,但鏡子這種的東西,出現在這裏也的確不合常理。
沒想到現在竟然有了。
“律姐,這鏡子是哪裏來的?”桑榆問道。
“海外人帶過來的。”衛律答道。
“海外人!是怎麼樣的?他們有那種黑黑的,長長的,背在背後的東西嗎?”桑榆立即問道。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華國人。桑榆雖然對曆史的詳細細節不了解,但也知道外國人用大槍利炮打開了中國的國門。
這海外人鏡子都弄出來了,該不會也造出了槍之類的吧!
“沒有。”衛律答道。
桑榆之後連續性地發了好幾個問,終於明白了這海外人是什麼。
辰國南部有大片靠海的區域,這裏的人世代以捕魚為生。
由於造船業十分發達,人們開始探索海外世界。
但由於辰國與其它國家相隔的距離實在太遠,即使造船技術很發達,到達最近的一個海外國家也要好幾年。
而且通過每次的出海情況來看,海外的國家與辰國及其周邊國家相比都太弱。
這種鏡子原來並不是玻璃鏡,而是海外國家特有的一種礦石。
這次出海的船隊到了另外一個海外國,發現了這種東西,帶了回來。
“哦,原來是這樣。”桑榆點頭。
了解了這種情況,她就把心放在了肚子裏。
辰國原來是這麼強大的。
她再次摸上鏡子,照人這麼清晰,竟然不是玻璃鏡。
桑榆仔細摸,發現這鏡子摸起來有點粗糙。細看時,上麵也密布著很小的的淺白色顆粒。並不像玻璃鏡一樣光滑無暇。
“你剛才說的是什麼?黑黑的,長長的。你看起來很擔心。”衛律走過去,從背後摟住桑榆。
“啊。是我自己胡思亂想的。”桑榆轉了一個身,把頭埋在衛律的胸口。
“亂想。小腦袋裏一天要多休息。”衛律親了親她的眼睛。
“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沿海看看。那地方水產特別多。肯定蝦也很多。”桑榆問道。
這裏的人好像不愛吃蝦。桑榆看到過有小孩捉來烤。但無論是路邊賣小吃的還是酒樓裏,桑榆都沒有看見過有關蝦的菜。
“蝦?這裏沒人吃那東西。不過在海邊據說挺受歡迎。”衛律答道。
“想吃的話,過段時間我帶你去。”
“嗯嗯。”桑榆開心地點頭。
吃過午飯之後,衛律陪桑榆午睡。
有衛律在身邊,桑榆自然是睡得很快。
衛律等她睡熟後,才親親她的眼角,起身離開。
她要去找呂安詳細詢問桑榆身體的情況。
“夫人情況還好,隻是之前受刺殺驚嚇,蠱蟲異動導致她頭痛,失眠。。。。。。”呂安站在衛律麵前說道。
等他說完,書房裏的空氣都凝固了。
衛律麵色陰沉。
原來就在她回來的前幾天,她的榆榆還隻能被蠱蟲折磨得躺在床上。
在她獨自忍受痛苦的時候,她卻沒在她身邊。
“安姬那邊進展如何?”衛律問道。
“桑家老爺桑宏如今已經迷上她了,相信不久就會知道母蟲的具體位置。”軍師顏清在一旁說道。
。。。。。。
衛律回來之後,第二天就進了皇宮,桑榆自然跟著她一起去了。
衛律去禦書房找皇上,桑榆就跑到白飛的院子裏去找他。
之前白飛帶她在這皇宮裏轉,桑榆對去白飛院子的路很熟悉。
她悠哉悠哉地走在兩旁是各種鮮花的路上。
夏天正是百花盛開的時節,各色的蜻蜓與蝴蝶在花叢間翩翩起舞。
桑榆興起想捉一隻蝴蝶。撲騰了半天也沒成果,隻得轉戰其它了。
走到池邊的時候,桑榆蹲下來看了一會兒金魚。
這些金魚都是各地上貢的,顏色是各種絢爛,桑榆都看不過眼來。
她對裏麵一條冰藍色的金魚十分著迷。
冰藍色真的是純淨又高貴的顏色。
可惜手邊沒有魚食,要不然桑榆真想喂點吃的。
池子邊的假山眾多,有各種穿過假山腹部的小路。遮陰又靜謐。
在池塘邊被太陽曬了一會兒,桑榆自然鑽到了裏麵去躲陽。
貼身侍衛也融入了假山的陰影中。
走在這種昏暗的假山洞裏,也是一種探險,桑榆興奮地往前走。
前方出現了亮光,不遠處就是出口。桑榆走了過去。
還沒走近,她就聽到了噗通的落水聲,有人驚慌地叫了一聲救命,然後就是激烈的撲水聲。
桑榆看見一個人影在洞口一閃而過。
“衛三。你在嗎?”桑榆一手扶著假山壁,輕輕地喊道。
衛三就是她的貼身護衛,在衛律的十二影衛裏排行第三。
“夫人,我在。”衛三從暗處走出來,答道。
“前麵有人落水了。我們去看看。”桑榆說道。
“是,夫人。”衛三走在她的前麵。
走出假山口,往池塘裏一望,桑榆就看見上麵漂浮著一個人。
看衣著樣式像是個宮女。
“有人,裏麵有人。快,把她救上來。”桑榆對衛三道。
衛三足尖點水,輕鬆地來到宮女旁邊,把宮女帶到了岸上。
他蹲下用手探鼻息,站起身對桑榆道:“夫人,已經死了。”
桑榆連著倒退了好幾步,不敢去看那屍體。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死人,整個手心都在冒汗。
“剛剛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影閃過,她是被人推下去的。”桑榆肯定道。
自然死亡並不會讓人感到很害怕,蓄意的謀殺則讓人感到膽寒了。
“夫人,我們先離開這裏。這裏很快就會來人。”衛三道。
桑榆點點頭,深吸了幾口氣,和衛三離開了這個地方。
果然,沒過多久,這裏就來了大批的人。
皇宮觀賞池裏淹死一個宮女的事很快就傳開了。
桑榆很快來到了白飛的院子,一進門就告訴了他這件事。
“哇!這麼刺激。桑榆,你是目睹了凶手殺人啊。”白飛拍手道。
“沒有目睹,我隻是模糊看見了一個人影。”桑榆反駁。
她剛開始還很害怕,走了這一路,如今平靜了些。
那凶手殺了人什麼的,應該會很快離開吧。總不能還呆在暗處,看看有沒有什麼目擊者什麼的。
“要不要去那裏看看?”白飛說道。
這宮裏一天有趣的事還挺多的,如今又死了人,肯定有很多熱鬧可看。
“我不去。”桑榆搖搖頭。
“那麼好玩的事,不去多可惜。”白飛說道。。
“死人有什麼好玩的。”桑榆說道。
她不像白飛,江湖行走,殺人奪命的事見得挺多。
如果不是怕桑榆害怕,白飛還可以講幾個他在宮裏見到的幾起殺人事件。
“白師父在幹什麼?”桑榆問道。
“師父去禦書房了。”白飛答道。
提起師父,白飛從屋裏拿出了一個小瓷瓶。
“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桑榆打開,裏麵是乳白色的膏體。一股極淡的清香從裏麵傳來。
“這是將軍之前讓師父調的藥。其中有味藥材很難找,師父昨天才配好。你今天不來我就出宮帶給你。是安神的,聞一聞就行。”白飛說道。
“師父說,你和蠱蟲是雙方麵影響的。你受到了什麼驚嚇,情緒波動大,蠱蟲就會有異動。蠱蟲有異動,你就會很難受。像之前的刺殺一樣。這藥膏可以在你情緒波動很大的時候,稍微壓製身體蠱蟲的異動。”
“這麼神奇。”桑榆讚歎,轉著瓶身看了一圈。
“當然了。這裏麵藥材都很難找。有一些還是去蠱蟲盛行的那邊專門找的。”白飛答道。
“白師父去禦書房,律姐也去了。有可能他們一起談事。”桑榆說道。
然而沒等她話落,門就開了。
衛律和白決一起進來了。
“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怎麼了?”衛律說道。
桑榆說了之前的事。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讓白決給你看看。”衛律說道。
“我感覺挺好的。”桑榆答道。
衛律當然不會聽桑榆的話,還是讓白決給桑榆把了脈。
確認她身體真的沒事,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