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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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都在舉行封嬪典禮,桑婉中午隨便吃了點。
晚宴十分豐盛,桑榆坐在衛律旁邊。小口小口地吃著。
她朝主位的皇上望去。年輕俊帥,充滿貴氣。
桑婉坐在下首,起身朝皇上進酒。之後其它人也一起向皇上進酒。
一小杯酒下肚,桑榆回味了一下,清清甜甜,有一股梅子的香味。
“這是梅子酒。”衛律在一旁說道,“你可以喝一點,不會醉人。”
桑榆點點頭。
晚宴直到很晚才散。皇宮裏的菜由禦廚所做,十分美味,桑榆吃了不少。
就在衛律和桑榆正要上馬車時,遠處趕來一個公公叫住了她們。
“公公。”衛律停下腳步。
“衛大將軍,皇上讓咱家來通知你,明天請您進宮一趟。”
“嗯,我知道了。”衛律應了一聲。
。。。。。。
“哎。。。。。。痛。。。。。。痛。。。。。。”桑榆叫喚,抓著衛律肩膀的手加重了力度。明明身體該往後退,整個人卻更朝衛律懷裏鑽。
衛律看著桑榆向她靠近,眼裏閃過笑意,鬆開按摩她腿的手,把她摟緊懷裏,“忍一忍,今晚不給你揉開了。明天你就要吃苦頭。”
桑榆點點頭,背對著衛律坐在她懷裏,“我知道。”
衛律俯身,一手抓住桑榆的腳踝,一隻手在她的小腿肚上按摩。她把桑榆的兩條腿都仔細地按摩了一遍,去洗了手上床,“好了,睡吧。明天就沒事了。”
回應她的是桑榆熟睡的呼吸聲。在她去洗手的這麼一會兒時間,桑榆竟然睡著了。
“昨天晚上飛馬快報,蕪城那邊出現了滅門慘案。一家三十幾口全部被殺死了。”皇上辰昊坐在椅子上,遞給衛律一份奏折。
衛律接過,一目十行地看完。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肅。辰國國泰民安,這種事是很少見的。正是因為這樣,衛律屠城一事在大部分國人眼裏是極不讚同的。衛律也成為了傳言中凶神惡煞之人。人們談起她來都畏懼。
“出現了這麼大的事。我想派你去看看。”辰昊說道。
“陛下你的手下能人異士眾多。衛律一個武人,怕是做不了這事。”衛律把折子放在桌上說道。
“怎麼?你還謙虛。這種事你做來不是最擅長的嗎?”辰昊挑眉說道。
他看著衛律沒有表情答道臉,眼珠在轉了轉,想起昨晚看見衛律在走廊上給桑榆揉腿。衛律這是在護著她家那位呢!
至於嗎?他不就是想看一看這個衛律捧在手心的桑榆到底是何方人物。如果不是衛律不肯帶桑榆進宮,他至於隨便封桑婉一個嬪位,借此機會來見見桑榆嗎?
辰昊抬頭看了衛律一眼,見衛律眼神了然地看著他,不好意思地咳了咳,“那個,昨天站了一整天,桑榆腿怕是站痛了。待會兒我讓人送點藥過去。”
衛律看著辰昊,說,“不用了,昨晚已經揉了藥了。陛下的藥金貴,還是留在更需要的地方吧。”
辰昊把桌上的奏折拿在手中,“哪能呀,鎮國大將軍不需要誰需要?鎮國大將軍的夫人則更需要了。”
“你就接了這件事吧!”辰昊翻看手中的奏折。貧了一會兒,他也正經了,“蕪城靠近邊東,我怕是那邊的狄人做怪。”
“嗯。”衛律應了一聲,從懷裏掏出幾封信,遞給辰昊。
辰昊接過看完,臉上的表情嚴肅,“桑家的人最近也在蕪城出現過。哼,蕪城真是個好地方,各方勢力都往哪跑。”
衛律從皇宮裏出來,騎馬去了軍營。
天空飄著小雪,整個世界一片銀裝素裹。京郊外很少人來,衛律一路奔馳,在雪地上留下一行筆直的馬蹄印。
軍營裏,士兵們正在校場上操練。
衛律下馬,沿著校場看了一圈。前方高台上,將領們正在做示範。
“將軍。”見到衛律來了,王勇停下手中的招式,向衛律抱拳。
“嗯。”衛律應了一聲,看著王勇手中的手套。
“怎麼樣?這手套。”衛律問道。
“嗯。這個叫手套的東西可好了。戴在手上柔然又暖和,有沒什麼大的妨礙,握著兵器也不冷得那麼難受了。”王勇憨笑著看著手上戴著的手套,眼裏盡是珍惜。
“嗯。”衛律淡淡應了一聲,嘴角微微翹起。他看見台下的士兵們手上都戴著手套,正拿著兵器相互之間演練。
士兵們手上的手套都是枯黃色的。這種顏色和冬季枯萎的草木顏色一致,最大限度保證了士兵埋伏的隱秘性。
“來,我們來一場。”衛律解下了身上的披風,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進步。”
一聽到衛律要和自己對打一場,王勇立馬應道好,整個人心中湧起戰意。
兩人在高台上轉圈,互相打量著對方。
王勇看起來全神貫注,似乎準備著隨時找機會進攻。
相比王勇的警惕,衛律看起來就悠閑多了。
高台上的其它將領們看見王勇要和衛律對戰,都興奮地停下了手中做的事,圍在了外麵。
有人朝著中間喊道:“王勇,爭點氣啊。至少要在將軍的手下堅持過三招吧。”
那人此話一出,大家都笑了起來。
台下的士兵們也圍在了高台下,興致勃勃地看著台上的兩人。
“王勇,加油!”
“王勇,加油!”
“王勇,加油!”
台下全是一片為王勇的加油呐喊聲。這也從側麵說明了大家都希望王勇在衛律手下堅持過三招。
王勇眼睛緊盯著衛律,嘴裏大喝一聲,左手中的長槍向著衛律的要害刺去。
同時身體移到右側,堵住衛律的後路。
衛律不避長槍,反而欺身上前,一手握住長槍頂端,手中一用力,震掉王勇手中的長槍。她長腿一掃,正中右後方王勇的胸膛,直接將王勇踢到了遠處。
王勇捂住胸口,周圍的人將他扶起來。
周圍傳出一片唏噓聲。
“怎麼?沒吃飯嗎?力氣這麼小?”衛律拍了拍手,眼睛看向王勇。
王勇漲紅了臉,說不出話。
“王勇,好樣的。再努力一把。終有一天,你能在將軍手下堅持住三招的。”衛律遠去了,周圍的其它將領安慰王勇。
衛律雖是女人身,但自小習武,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常年平定邊境動亂,手中的招式幹淨利落,講究快速製敵,一擊必中。
王勇才升上將領沒多久,年歲也才18,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
。。。。。。
新年要到了,整個京城都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氣氛。大街上的雪被掃得幹幹淨淨,商鋪住宅門前都掛上了大紅燈籠,家家門前都貼著福字。
桑榆也跟著桑府的管家跑過來跑過去,興高采烈地準備過年。
“過來,不要亂跑。今天裁縫要過來量尺寸。你想要什麼樣的樣式和花紋,都可以和裁縫說。她會做出來的。”衛律拉住往外走的桑榆。
桑榆轉過身來,“是要做過年的新衣服嗎?”
“對呀,你不是整天跟著管家跑嗎?今天是全府做衣服的日子都不知道。”衛律笑著用手指撫摸桑榆笑起的酒窩。
桑榆眼光閃了閃,古代過年的習俗太多了。她每天跟著跑,光顧著了解各種習俗了。
“那我們就等在這裏吧。”桑榆討好地拉著衛律的手。
裁縫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她站在那裏一看,就能看出桑榆和衛律的準確尺寸。
桑榆眼裏溢滿驚奇,原來古代優秀的裁縫這麼厲害。
“將軍,夫人。請問你們需要什麼樣式?有什麼要求?”裁縫帶來一本樣冊。
桑榆翻開,上麵的衣服都很精致華麗,樣式十分的繁複。
“律姐,做哪件?”桑榆拿不定主意,抬眼看向旁邊的衛律。
“你喜歡哪件就做哪件。”衛律答道。
“我不知道,這些都挺好看的。”桑榆翻著畫頁說道。
“那就都做。”衛律看著桑榆拿不定主意的樣子,笑著應了一句。
桑榆拉著衛律的手,搖了搖頭,“做衣服很費時間,繡娘們需要很久的時間。現在離過年也沒多久了。”
“不是隻有一個繡娘。我們有一個繡坊,在過年之前都能給你做出來。”衛律答道。
桑榆搖搖頭,抬頭看著衛律,拉著她的手晃了晃,“你喜歡哪件?我想和你穿一樣的。”
衛律低頭在上麵翻了翻,指著其中一款說道,“就這個吧!你穿著很好看。”
桑榆湊過去看了看,樣式沒有她之前看到的繁複,卻別有一股清新帥氣的風格。
這個要是穿在衛律的身上,一定十分好看。
“那就這個吧。我要和你穿一樣的。”桑榆說道。
“你就照著夫人說了做兩套一樣的吧。”衛律轉頭對候在一旁的裁縫說道。
裁縫低頭應了一聲,拿著樣冊出去了。
“想和我穿一樣的,嗯?”衛律眼睛眯起,語氣低沉。
“這是愛人裝。”桑榆開心地說道嗎,一點兒也沒察覺到危險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