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懸崖異常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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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一點一點往上爬,當最後一點隱藏在山後的身軀躍上天空時,天際完全被照亮,群山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方溫抓住時機,拍下了那一瞬間的壯景。
    嚴謨轉過頭,看著方溫的臉龐在晨光中白皙耀眼,耳旁細碎的頭發隨著風微微飄動。
    他一轉頭,眼裏閃著細碎的金色光亮,直直地射入了嚴謨的心底。
    嚴謨禁不住露出一個笑,抬手捧著他的臉,在他唇角印下一個親吻。
    方溫左手舉著相機,瞪大了眼睛,“哥親他嘴角了!”
    下意識地,方溫側過頭去,眼看著兩人的嘴唇即將相觸,嚴謨卻一觸即分。
    “嘿嘿。”方溫摸著自己的嘴角,傻笑了兩聲。
    嚴謨從失神中回過神來,平複自己的心跳,大手揉了兩把方溫的頭發,笑道:“走吧,我們回去。”
    兩人返回營地。
    裴湛正在自顧自鼓搗早餐,方溫一走進,就聞到了一股糊掉的焦辣味。
    “你在幹什麼?”方溫看著鍋裏的一團黑乎乎的物體問道。
    “煮早餐啊!”裴湛答。
    “你鍋裏的是什麼?”方溫再次問道。
    “雞蛋。我的煎雞蛋,怎麼樣,這還是我第一次做。雖然看起來賣相不咋地,但我相信它一定十分好吃。”裴湛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你加了辣椒醬。”方溫肯定道。
    “對,我自創的。我還加了醬油,待會兒吃起來肯定又辣又爽。”裴湛說道。
    難怪黑的和你的皮膚有一拚。
    “這樣已經可以了。”方溫蹲下身來,熄滅了火。
    裴湛興奮地把蛋盛起來放在盒子裏,“快來,我做了我們三人份的。一起吃。”
    “這看起來好像有點糊。”方溫委婉道。
    “有點糊?沒事。賣相不怎麼樣,但味道應該不錯。你怕,那我先吃一塊。”裴湛說著,就夾了一大塊放進嘴巴裏。
    方溫拿了一瓶礦泉水在一旁備用。
    果然,裴湛一吃進去,整張臉立馬皺了起來,見方溫在一旁雙眼直看著自己,他一狠心,咽了下去。
    頓時,眼淚飆了出來。他立即放下手中的碗筷,雙手不住地煽眼睛,“辣,好辣。水,我要喝水。”
    方溫立即把水遞過去。
    裴湛擰開蓋子,一口氣不帶停地喝了大半瓶下去。
    “你慢點喝。”方溫拍了拍他的背,“哥帶上來的辣椒醬是特辣的,所以隻帶了一點。”
    裴湛張大嘴巴不斷地喘氣。
    他之前可是挖了一大坨下去!現在要被辣成狗了。
    另一邊,嚴謨做早餐,看見自己帶上來的辣椒醬,之前還是滿滿的一小瓶現在就隻剩瓶底一點了。
    再看裴湛,兩隻眼睛都被辣得通紅。
    “窩(我)以後再也不想吃他(辣)了。”裴湛大著舌頭說道。
    方溫憋著笑,“你到底放了多少辣?”
    “很多。”裴湛鬱悶地答了一句。
    吃完早餐,裴湛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仰天峰山頂風光很好,嚴謨就和方溫兩人揣著相機到處拍照。
    來到一處斷崖處,方溫趴在斷崖上,拍斷崖下的密林與山嵐。
    不經意間,他的眼光瞥到正下方不遠處的一小簇白色的花。
    透過相機仔細一看,方溫皺了皺眉頭,他跟著嚴謨一起研究植物方麵的東西,這山上的一草一木,他都認得出來。
    然而這簇白色的小花,他卻沒有認出來。
    這簇白色的小花沒有葉片,一根獨枝,頂端一團蓬鬆的白色花團,仔細一看,好像全是有米粒大小般的小顆粒組成的。
    “哥,你快來看。這是什麼花。”方溫放下相機轉頭說道。
    嚴謨趴下身來,盯著方溫指的一看。
    看了一會兒,他的眼睛漸漸眯了起來。
    “把相機遞給我。”
    方溫把相機遞過去。
    嚴謨透過相機拉近花朵,仔細觀看。
    在鏡頭裏麵,花朵仍然是蓬蓬鬆鬆的一團,仔細一看,能看見上麵有米粒般的東西在微微蠕動。
    “這應該是野六月。”嚴謨說道。
    “野六月,我記得不是這個樣。野六月不是很大的一叢,有葉和側生的枝幹,花朵是很長的垂瓣嗎?”方溫疑惑。
    “這是野六月中間的花蕊,它周圍的花瓣被吃掉了。”嚴謨說道。
    “被吃掉了?誰吃掉了?”方溫接過相機。
    “那上麵有米粒似的東西在蠕動,是蟲嗎?它們吃掉了花瓣和枝葉。”方溫說道。
    透過鏡頭仔細一看,可以看見是一團密密麻麻地米粒似的小東西在蠕動,讓人頭皮發麻。
    “這是什麼蟲?”方溫問道。
    嚴謨站起來,搖搖頭,“不知道。”
    他拿過照相機,向遠處一看,山嵐彌漫,看不清這懸崖下有多少野六月像這叢野六月一樣。
    目之所及,懸崖上卻有不少這樣的野六月,遠看像蓬鬆的棉花團,實際上卻是一團團米粒般的小蟲。
    “這是什麼蟲?有危險嗎?”方溫擔憂。
    兩人都是培植師,嚴謨還被林落稱為頂尖的培植師。他們不僅要對植物了解,對危害植物的蟲類也要有深入全麵的了解。
    這種把枝幹和花瓣全部吃掉的白色小蟲,嚴謨和方溫都不知道是什麼!
    仰天峰很高,他們所在的這一側是峭壁懸崖,下方是濃密的森林。
    野六月生命力頑強,在這種懸崖峭壁上很常見。
    如今看著這峭壁上隻有野六月,嚴謨和方溫都發現了不對勁。
    即使懸崖峭壁生長環境再惡劣,也不應該隻有野六月這一種植物。
    “離遠一點。”嚴謨說著,拉著方溫遠離斷崖。
    “哥,這事要不要告訴植物培植協會。”方溫問道。
    “我拍幾張照。”嚴謨說著,獨自一人靠近懸崖,近景,遠景各拍了幾張。
    “你們兩個原來在這裏。”裴湛從旁邊走來,說道。
    他站在懸崖上,拿起自己的相機,向下方的山穀拍了幾張照。
    “這裏的風景挺漂亮的。”裴湛邊拍邊說道。
    “別拍這裏的。”方溫說道。
    “怎麼了?”裴湛問道。
    “我們發現了一種之前從未見過的蟲,能吞吃植物的枝幹和花瓣。”方溫答道。
    “什麼蟲,在哪裏?”裴湛來了興趣,到處看。
    “懸崖下,不知道對人體有沒有害,你不要去。”方溫拉住裴湛。
    嚴謨蹲在懸崖邊上,仔細看了這裏的花,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心裏鬆了一口氣。
    “走吧,別在這裏了。我打電話給植物培植協會。”嚴謨說道。
    三人離開了這個地方,嚴謨在路上快速打了電話給植物培植協會。
    “什麼,你說仰天峰有出現了一種從未見過的蟲,能吃掉植物的枝幹和花瓣。”電話裏傳來一個中年男聲。
    “嗯,在仰天峰南麵的懸崖邊。”嚴謨說道。
    “年輕人,這話可不能亂說。未知的物種那是那麼容易發現的。你爬個山就輕易地發現了。”中年人明顯不相信。
    “這世上物種千千萬萬,很多物種隻是你們沒見過罷了,並不代表它不存在。你自己拍張照上網查查,沒準你就知道它是什麼了。”中年人說道。
    嚴謨邊走邊看周遭的植物,看有沒有被噬咬的痕跡,聞言,眉頭一皺,“我可以確定它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種。”
    作為一位頂級培植師,上一輩子,他在這個領域有絕對的權威。
    他可以確定這蟲不是他已知的任何一種。
    上百度查?他可以分分鍾說出幾十種他知道而百度上查不到的植物和動物。
    “小小年紀別說大話,這未知的東西不是那麼容易發現的。如果你想出名,還是換個方式吧。來我們培育界,沒有點真材實料是不行的。”中年人說道。
    “你們植物培植協會就是這樣辦事的,接到信息不去查看,而是在一味地懷疑真假。”嚴謨神情冷峻,聲音也冷了下來。
    這還是他兩輩子第一次打植物培植協會的熱線電話。
    上輩子,嚴謨每年都會被邀請參加這個植物配植協會的年會。會上聽主持人介紹,說他們這個熱線電話是辦得多麼多麼的好,每年為多少人解決了困難與疑惑。
    如今,就是這樣的態度?
    “我們植物培植協會怎麼了?現在就是每天有你們這樣虛報信息的人,我們工作量至少增加了一倍。”中年男人說道。
    最近植物培植協會官網上掛出了一項尋找奇異植物的活動,獎金高達一千萬。
    他們最近的熱線電話都被打爆了,許多人說自己發現了奇異植物。然而一看,隻是不常見的植物或者一些植物變體罷了。
    奇異植物必須是生長在條件十分苛刻的地方。它們數量極為稀少,價值十分高,一出現就會被人爭搶。
    如今,連動物也來湊熱鬧?
    “你叫什麼名字?”嚴謨冷冷地問道。
    “怎麼,你想告我?”中年男人的聲音高了幾度。
    他最近接電話接多了,也十分煩躁。
    “名字。你這樣的人,不配呆在培植界。”嚴謨冷聲道。
    培植協會有這樣的人,是不是很多像他這樣有情況的,反而得不到處理。
    許多危險,明明發現了,卻任由它在暗處默默地醞釀。
    他不能讓這樣的人呆在培植界。
    “行。我的名字叫王明,我就看你能不能把我弄出培植界。”中年人被嚴謨的話語激怒了,說道。
    得到了名字,嚴謨冷冷地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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