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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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盼看見了方溫,自然看見了方溫身旁的嚴謨。
她把手往身後藏了藏,說道:“晚上外麵涼快,我出來散散步。”
她看著方溫問道:“你們要去幹什麼?”
方溫笑笑,道:“我們去診所買點藥。”
“哦!那你們去吧。”王盼說著,走到了一旁,身影漸漸消失在黑夜裏。
兩人來到小區旁邊的診所裏。還是那天給方溫看腰傷的老醫生。
他坐在那裏,慢悠悠地給方溫號脈。
號完脈,他收回手,推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看著方溫,又看看嚴謨,開口道:“他這不是發燒。”
嚴謨瞳孔一顫。不是發燒,難道是今晚上的死老鼠!
“你們今天去了什麼地方?”老醫生問道。
“去了培植展覽會。”嚴謨沉聲道,“醫生,他到底怎麼了?”
老醫生取下自己的眼鏡,“小夥子別急嘛。除了培植展覽會,你們還去了什麼別的地方?”
嚴謨皺眉,心裏的不安感越來越大,沉聲道:“沒有。去了培植展覽會我們就直接回家了。”
“這不可能啊。沒去其它地方,你弟弟這怎麼會中劣質助興藥物。”老醫生說道。
瞳孔收縮到極致,嚴謨臉色一沉,渾身氣勢冰冷。
“現在市麵上越來越多劣質藥物了。這種劣質助興藥物,藥力很強,對人的身體危害也很大。”老醫生說道。
“哥,我有點熱。”方溫在一旁說道。
“有什麼方法可以解藥?”嚴謨冷聲道。
“一般來說,隻能自己熬過去或者找個地兒解決。不過熬過去的可能性不大。”老醫生神態自若地說道。
嚴謨看著他,知道他還有下文。
老醫生見嚴謨神色不變,繼續說道:“不過這要是遇見我的話,那就有辦法了。保證藥到病除。”
方溫坐在椅子上,拉住嚴謨的手。當著老醫生的麵在他手上蹭蹭,臉上立即傳來一股冰涼。
嚴謨手指插入他的頭發,輕柔地按摩,對老醫生說道:“還請老先生配藥。”
“藥要配。不過這之前要針灸,把藥氣放出來。”老醫生站起身,取了一個長盒,打開一看,一排密密麻麻的針。
方溫捏緊了嚴謨的手。
“沒事的,哥陪著你。”嚴謨輕聲道。
做完一個小時的針灸,方溫能夠感到體內的燥熱正慢慢散去。
晚風從窗外吹進,帶來一股涼意。
老醫生站起來從藥櫃裏抓了藥,說道:“一包藥是一天的量。一次熬兩個小時,分早中晚三次喝下去。”
“畢竟是強行逼出來的藥效,多少還是對身體有點損害的。”
嚴謨接過藥,鄭重地點頭說道:“謝謝。”
“沒事,沒事,走吧。哎,我這把老骨頭今天也是超負荷工作了。”老醫生揮揮手,捶捶自己的腰。
兩人走出診所。
明亮的月光灑下來,兩人走到公園的長椅上,坐下。
嚴謨伸手摸上方溫的額頭,溫度已經降下來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方溫搖頭,“沒有,我現在渾身很清爽。”
“劣質助興藥物?哥,我怎麼會中這個東西?”他問。
今天一整天兩人都在培植展覽會上,方溫一直在嚴謨的眼皮下。根本沒有和其它人接觸過。
唯一離開嚴謨視線的時候,就是今晚他下去丟垃圾。
“你和王盼有沒有近距離接觸過?”嚴謨問。
方溫想了想,“我和她擦身而過的時候,她好像碰了我一下。但她隻是不小心碰到了我。”
一個女孩子,怎麼會給她下藥?而且,她為什麼要給他下藥?
嚴謨眼睛看向遠方的黑暗,“你不是說感覺很奇怪嗎?看她的穿著打扮,不像是在學校讀書的。”
“醫生說了,這種劣質助興藥物。隻要皮膚接觸就會中招。”
而且,今晚上他們下樓的時候。她一個女孩子突然躥出來。
她為什麼躥出來,是專門在等方溫嗎?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她的身後拿的——是電棒。
“以後看見她就離得遠遠的,我去查查她底細。”
“我知道了。”方溫答。
兩人起身往回走。
快要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嚴謨突然停住了腳步。
“哥,怎麼了?”方溫轉過頭來問。
四周一片黑暗,這段路上隻有他們兩人。淩晨一點,大家都在夢裏安睡。小區裏寂靜無聲。
嚴謨搖搖頭,“沒事。”
他走上前,拉住方溫的手。
就在兩人走近小區門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淩厲的風聲。
嚴謨下意識地把方溫摟在懷裏。
後背被狠狠敲了一下,他向前踉蹌了幾步,抱著方溫轉過身。
身後不知從哪裏鑽出三個人,染著一頭亂七八糟顏色的頭發,每人手上都拿著木棒。
一看就是社會混混。
“小模樣果然長得俊,看來是沒騙我們。”一頭黃毛的青年說道。
“賺大發了,還有兩個。”一頭紅發的青年說道。
嚴謨看著他們,冷聲道:“這裏有監控。保安馬上就會趕來。在他們趕來之前,我確定以你們的武力,是放不到我們兩個人的。”
“喲,口氣挺大的。”黃毛說道。
“即使有監控又怎麼樣?等到他們發現這裏的情況,我們已經把你們帶到了後巷。而我們也隻是把你們帶到小區後巷而已,接下來的事我們可不管。”
嚴謨眼神冷冽。
他們背後還有組織!把他們帶到小巷會有另外的人來接手。
這樣即使警察抓到他們,他們也沒犯什麼大事。
“別說那麼多話了,時間要不夠了。”紅發青年說道。
“待會兒哥讓你跑你就立馬跑知道嗎?別坐電梯,跑樓梯。”嚴謨低聲對方溫說道。
方溫搖頭,“我要和你在一起。”
“跑,別回頭。回家打電話給保安室。”嚴謨說道。
說是遲那是快,三人舉著木棍衝了上來。
嚴謨用力一推方溫,自己側身往旁邊一閃。
看到方溫快速進了樓梯,嚴謨從一旁的牆壁箱子裏拿出一把消防斧。
三人沒想到竟然讓嚴謨得了工具,這下有點棘手了。
“是不是王盼告訴你們的?她下的藥。”嚴謨問。
三人對視了一眼,握著手裏的木棍衝上來。
嚴謨一斧頭砍在紅發青年的腿上。他的手臂上,背上,腰上也被挨了幾棍。
紅發青年大叫一聲,三人往後退。
雙方再度對峙起來。
嚴謨道:“我說過,你們帶不走我的。”
正在這時候,外麵傳來叫喊聲與腳步聲,保安向這邊跑來。
三人一見形勢不對,立即扭頭跑了。
保安跑進來,看見嚴謨提著斧頭站在那裏,上麵還沾了血,立即問道:“嚴謨,你有沒有哪裏受傷?”
嚴謨搖頭,“我沒事,這是別人的血。他們往東邊跑了。”
“我們去看看,你先回屋,我們已經報了警了。”其中一個保安說道。
嚴謨看著他們跑出大門,往東邊而去。
手裏提著斧頭,嚴謨沒走電梯,沿著樓梯往上走。
樓上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
方溫從樓下跑下來,看見嚴謨,立即跑過去抱住他。
“哥。”他叫了一聲,眼淚立馬就流了下來。
嚴謨摸摸他的頭,溫聲道:“我沒事。”
兩人回了屋,方溫立即去拿醫藥箱。
嚴謨身上都是棍傷,一條一條紅紫的印子,在皮膚上格外刺眼。
“哥,我們去看醫生,這麼嚴重。”眼淚留得方溫滿臉都是,方溫哽咽道。
“這麼晚了,診所都關門了。不是什麼大傷,明天再去。”嚴謨道。
“那我們打車去醫院。”方溫邊塗藥水邊說道。
現在他終於理解為什麼他隻是腰上受了一點小傷,嚴謨就沉下臉來。
原來心愛的人受傷,比打在自己身上還難受百倍。
“你快起來,跟我去。”方溫塗完藥水,拉住嚴謨的手。
嚴謨穿好衣服,拿出紙巾擦幹方溫上的淚,點頭道:“好,我聽你的。我們去醫院。”
兩人迅速出門打車去了醫院。
。。。。。。
清晨,天還沒亮。啾啾的鳥鳴聲吵醒了嚴謨。
嚴謨睜開眼。他們正坐在醫院的椅子上,方溫挨著他肩膀,睡得正熟。
嚴謨伸出右手輕抬方溫的頭,方溫睜開眼。
嚴謨雙手握著他的脖子,在頸後輕輕地按摩,笑說道:“坐著睡了一晚,感覺怎麼樣?”
“是不是腰酸背痛的。”
方溫搖搖頭,看著嚴謨不說話。
嚴謨揉完他的脖子,雙手輕撫上的他的眼睛,“都哭腫了。”
方溫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到嚴謨的背後,揉捏他的肩膀。
嚴謨握住他按捏肩膀的手,“怎麼不說話,啞巴了。看吧,哥都說了身上的傷沒事。”
他昨晚躲閃及時,身上隻挨了幾棍。
“醫生說一周以內就會好。恢複能力強的話五天差不多就行了。”
方溫仍舊不吭聲。
“說話。”嚴謨拍拍他的手。
“哥,都是我不好。”方溫終於開口了。
因為昨晚哭得有點厲害,他的聲音有點沙啞。
“你哪裏不好?”
“如果我不和王盼說話,就不會出現這件事了。”方溫低聲說道。
“那如果我不讓你下樓,你就不會遇見王盼。”嚴謨答。
方溫又不說話了。
“好了,這件事隻是個意外。一切都過去了。”嚴謨揉著他的頭。